86. 第 86 章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群人的驻地在一家三层清吧里,和中年男人的驻地隔街相望。

他们趁着这群丧尸还沉浸在这儿,悄然前往对街清吧,前门被锁死了,那里徘徊着一小波丧尸,他们绕过丧尸往后门去。

一层后门也被焊死了,门边架着锈迹斑斑的铁楼梯,可以通向二三层,而那铁楼梯上正滴滴答答向下滴着血。

他们沿着楼梯上去,二楼那扇门是开着的,因为有阻门器所以现在虚掩着。

拉开门里面一片血雨腥风,门缝里还夹着几根长长的头发,门边印着一排血手印,有人在这里挣扎过,但是失败了。

“又晚了一步。”荣熠没再往里走,看这幅光景里面应该也没活人了。

“走吧。”杜丽丽说。

他们刚要转身离开,哨兵敏感的听觉听到一声冗长的呼吸,好像刚刚一直在努力闭气。

“还有活的?”他们直接走了进去。

吧台有人‘唔’了一声,荣熠轻声靠近,猛地伸出头,里面缩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此时正互相捂着嘴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出来吧,我们是好人。”杜丽丽趴在吧台上对她们说。

两个女孩儿抱在一起颤巍巍地站起来,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砸。

“只剩下你们两个活着了吗?”荣熠问她们。

一个女生点点头:“我们在楼上睡觉,听见动静下来......就......”

她说着说着就崩溃大哭起来。

“就看到一只丧尸咬着佳佳姐的头拖出去了,一个人都没了。”另一个女生强装镇定说。

“它没有回来找你们?”

“没,”女生摇摇头,然后她指指杜丽丽,“佳佳姐被带走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我?”杜丽丽指着自己。

“所以那只丧尸是看到我们过来所以没再回来找她们吗?”荣熠冷笑一声,“警惕性还挺高。”

丧尸在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离开的,离这里最近的一个组织在一条街外的步行街商铺里,中间这几分钟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被丧尸找到。

不对,是被那个捉迷藏的监视者找到。

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两个女生:“你们在这里的组织是不是很久没有换过驻地了?”

女生点点头小声说:“因为要找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很麻烦......”

确实麻烦,监视者对于他们都在哪儿再清楚不过了,根本不用找。

他看向清吧的唱台。

架子鼓,话筒。

荣熠搓搓下巴。

经十这块本就只有丧尸嘶鸣的地界顿时锣鼓喧天,杜丽丽发誓这绝对是她干过最丢脸的事之一。

荣熠让她把人家架子鼓拆了,现在她拿着一片吊镲当锣噼噼啪啪敲,嘴里还叼着一个不知道那届世界杯遗留下来的铁哨子小哨子哔哔哔吹。

他俩一边在街道上跑,一边拼命制造噪音,荣熠怀里抱着一个小型移动电源,上面插着一个转接器,转接器上又插着一个西瓜大的音箱,音箱上插着根话筒线,话筒线才连着一个话筒。

没办法,谁让这可恶的演习场早就让人失去卡拉OK的欲望了呢,人家的无线话筒早就没电了。

“所有幸存的组织注意了!你们已经被盯上了!马上离开原驻地!注意隐蔽!马上离开原驻地!注意隐蔽!”

他们刻意绕开有组织所在的街道,丧尸闻声而来,他们把丧尸集中在已经没有幸存者的狭窄胡同里,给那些组织移动的时间。

两人爬上一栋楼顶,杜丽丽一边敲锣一边观察西边的动静,荣熠一边重复着那几句话一边观察东边。

没有看到异体丧尸冒头,他们刻意停下来了两分钟噪音,这期间也没有丧尸再往哪个方向集中。

看来异体的行动已经成功被他们干扰了。

现在有四个组织已经覆灭,还剩下三个,但愿这些人能在他们找到异体前保住自己的命。

十分钟之后,杜丽丽把手里的锣丢到荣熠怀里:“我去看看他们撤了没。”

她到最近的一个组织驻地,里面没人了。

荣熠收到消息松了口气,现在已经大洗牌了,虽然他们不知道虾米到了哪里,同样的监视者也不知道了,他们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他把话筒扔在脚下,接下来就是引异体出来。

——

乔纾在远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禁笑了一下,这家伙还不算太笨,扰乱局势,简单粗暴,效果很好。

他踢踢依旧缩在地上自暴自弃的熊炬。

熊炬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乔纾对他皎洁一笑:“想再当一次狙击手吗?”

熊炬听着这句话灵魂一颤,从地上爬起来贴在乔纾脸上瞪着他说:“你想做什么?”

“演习场里不可能装那么多摄像头,要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定在中心那块区域才能东西南北都顾及到,中心区域三座高楼,一定在其中一座,我们离那儿太远,不是最佳狙击距离,”他指指世贸中心往前那幢十几层的银行大楼,“去那里。”

银行大楼视野有限,但是他们不需要全局视野,只要针对那三座大楼,高度距离都足够就可以。

“怎么样,走吗?趁现在丧尸都集中在别的地方过去是最好的时机。”他问熊炬。

“走!”熊炬抱起他的JS把胸要挺到天花板上。

他终于要发光发热了。

乔纾把子弹都带上,抱起自己的枪和望远镜跟熊炬一起上到顶楼。

绳子还挂在那里随着夕阳的风像钟摆一样荡,熊炬扎着马步拍拍自己的背:“来,我背你下去。”

乔纾看看熊炬那小身板,婉拒:“别了,你再把我摔死。”

“那你咋下?”熊炬直起腰。

“下楼没那么难,快走吧。”

他带上手套,不和熊炬废话了,赶过去的黄金时间就这么几分钟。

乔纾没等熊炬再坚持一下,抓住绳子翻身开始往下滑,他每次蹬着外玻璃滑下一段距离后又稳稳落在玻璃上,甚至连声音都很轻。

他下到楼底,等熊炬下来时他已经把车开来了。

“你怎么这么娴熟?你在哪儿练的?”熊炬坐上副驾驶再次震惊乔纾那不知道从哪来的身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攀岩俱乐部的皇冠VIP,”乔纾指指前面,“帮我看路。”

——

一栋名叫金澜的十六层公寓顶楼。

“找到了吗?”站在窗边的男人擦拭着自己的手表,低头看向七层楼顶正在商讨对策的两个哨兵。

厚重的窗户把那两人的声音阻断了,他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找到一组。”

一架长筒望远镜后,一双修长的腿踩在转椅上悠闲地晃着,过膝的皮靴沾上了一点灰,她抽出一张纸擦掉灰,团了团准确无误丢进垃圾桶。

“躲得这么好吗?”

“要不要用无人机扫一圈?”女人问他。

“现在还不用,先把这组解决,”男人把手表藏进袖子,“看它这次能不能躲得过他们的眼睛。”

蜷缩在楼道里好像陷入沉睡的丧尸又缓缓睁开浑浊的眼,一步一顿走进夕阳里。

它脖子里的感应环给他发出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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