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千蛇姬的背影。
小玄雀半眯起危险的眸子,骤闪一抹血芒。
他特地选了个女阵师来,但怎么觉得有点儿失策了?
下方。
演武场。
军队演武的仪式,由太子来举行的,奉如年身为储君,理应站出来欢迎诸国使节。
但是这会儿……
奉如年神色惶惶,目光闪烁不定,满脑子都是千蛇姬所说的福凤之体,还有羊护法的永久收徒。
这就意味着,本该死在溺死在水沟里的白琪,现在已经有了无限的可能。
如若她愿意的话。
可以直接成为护法弟子,越过十大宗门,直接去神域。
“太子,该前往演武场了。”
有侍卫低声说道。
奉如年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似要甩掉脑海里那些糟糕透顶的想法。
而正当他大步流星朝操练场走去,才走几步,一道身影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皇兄?”
奉如年诧异地问。
奉筠偌一脸淡漠:“奉如年,由于你的言行有失,这次宫宴的仪式,将由我来举行。”
“皇兄,父皇不是说了由我举行吗?”
奉如年咬牙道:“我要去找父皇。”
“我奉劝你一句……” m..coma
奉筠偌说道:“现在父皇并不想见你,你现在过去,只会让父皇更加的厌恶你。”
“皇兄,你说过永远不跟我争的。”奉如年急红了眼。
奉筠偌冷笑缓缓地靠在奉如年的耳边,低声说:“但是我也跟你说过,这太子之位,我若想要,随时都能要回来。”
言罢。
奉筠偌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看着皇兄渐渐离去的背影,奉如年只觉得满心恐慌和苍凉。
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皇兄的压力。
为什么……
而演武场上。
白琪望着走来的奉筠偌,挑眉一笑。
这才该是长安皇子该有的风范,而不是像奉如年一样不长脑子。
来到站在老太监旁,奉筠偌当着各国军队的面,开始说一些极为官方的客套话。
“奉天宫宴,是庆祝我奉天发现秘境,军队演武,是为了看到各国子弟的风采。”
“我身为奉天大皇子,能够看到三十七军相聚一堂,也甚是荣幸。”
“诸位应该已经等不及了,本皇子也不多说废话。”
“直接宣布第一战!”
奉筠偌伸出手,从小太监手里随意捏出两枚令牌。
他低头一看,神色微变。
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高声道:
“新星陨军对猎场军!”
话音才落下,围聚在四周的众人目瞪口呆,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的。
诸侯国有关于朝宴的记载中,从未有过第一战就本国军队对战的情况。
这局面氛围,还真是古怪又诡异。
然而,经过短暂的死寂后。
宫宴周围,爆发出了强烈的哗然声。
道道目光,炙热地盯着演武场。
这是新星陨军成立后的第一战,胜负影响了往后在奉天的地位。
奉筠偌沉吟片刻,眸色微深,望着白琪和星陨军,高声道。
“新星陨军成立后,没有参与过操练和战争,故此现如今还是没有阶梯的军队。”
“而武猎场军乃是第二阶梯的军队,此战若星陨胜之,可跻身为第二阶梯,将猎场取代!”
士兵们顿时哗然,这是……
尊严的战争,地位的较量,若是拔剑,就必须拿下胜利。
命可以不要,但是绝不能输!
皎月当空。
银辉洒下。
悬于高楼的玉光石,闪耀着炽烈的光芒,将这片幽深的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白琪后侧,身穿盔甲的云枭们面庞坚毅,目光坚定。
即便面对着猎场军,亦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一战。
他们不为国,不为奉天战侯之名。
只为了每日陪伴他们跑操,从不喊累的主子。
高楼栏杆的后边。
围观着的各国使者交头接耳,轻声议论。
淮山首领望了眼鸿运帝国的老头,出声调侃道:“大皇子这话真是多此一举了。”
“猎场军位处第二阶梯,就算是在末流,也不是一群侍卫能够相提并论的。”
“估计很快就会结束了。”
鸿运老头阴恻恻一笑道。
“倾城姐,不要担心,霓裳是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子鸢来到了李倾城的身旁,低声宽慰。
李倾城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
她费尽心思弄来的阵师,以死为代价诅咒白琪,就是想看她被千夫所指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竟出了个福凤之体。!
咬咬牙,李倾城凉薄如水的眸光落在了宽敞无比的演武场上。无广告网am~w~w.
眼中一抹凌厉杀气,稍纵即逝。
她现在只盼望着。
各国军队都不要留情,最好弄死白琪和所谓的新星陨军。
而另一边。
陶国然和萧子升两个肱骨重臣,正为了一个好位置而吵起来了。
只见陶国然一脸的不耐烦,吹胡子瞪眼睛,搞得面红耳赤。
“萧蛮子,凡事可得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位置是本相先占到的,你强行来抢,有失武将风范!”
萧子升努了努嘴:“老匹夫,本将现在是伤残人士,你要跟本将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胡搅蛮缠!”
陶国然怒斥。
“你无理取闹!”
萧子升急道。
“咳。”
正在两人就要吵起来时,熟悉的干咳声骤然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看去。
却见奉皇以拳抵唇,咳嗽数声,才道:“二位都是栋梁之臣,朕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更好的位置。”
二人眼睛一亮。
“皇上,这好位置在何处?”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
可随后却见奉皇脸不红心不跳地走了过去,占据全场最好的位置。
奉皇挥了挥手,往旁边一指。
“这里,挺好。”
陶国然:“……”
萧子升:“……”
抢位置就抢位置,还说得冠冕堂皇。
呸!
奈何对方是一国之君,只得哑巴吃黄莲了。
奉如年最后才来到此处。
看见父皇和两位文官武将,竟然为了看操练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
他满目阴鸷,不屑地轻哼了声。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为何会引得这么多人的注意力?
一念之此,奉如年眯起了眼睛,恶从心头起,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废了白琪。
一想到这里。
奉如年的心情渐好,似阴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