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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明月。

「澹臺明月同容家有什么干系?」

「这就要牵扯到澹臺家另外一段秘辛了,澹臺明月实际上是澹臺擎夜之女。」

慕千璃:「……」

慕千璃觉得自己有点乱了。

如此说来,从辈分上来看,容湛应该是澹臺明月的舅舅才是。

可她一直以容湛未婚妻自居。

慕千璃隐约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外甥女成了未婚妻,慕千璃不得不说贵圈有点乱。

抬头,对上北堂皓风似笑非笑的眼,慕千璃一愣,心头一跳,随后想到什么,立即尴尬的移开视线。

「大哥说这些做什么,容湛是容湛,我是我,他的姐夫与我何干?」

「无关吗?我还以为云州一行,你们破镜重圆了。如今看来倒是大哥会错意了。」北堂皓风笑道,可那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大哥都说是破镜了,怎么还能重圆呢?就算圆了,那也是一堆碎痕,再也用不了,大哥觉得我会要一个残破的东西?不过现在也不是扯这些的时候,按照大哥所说,这个澹臺擎夜应该是个坦荡的人物,那么那些暗杀的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璃儿可知道如今东锦的局势?」

「稍微知道一点,听说他们的女帝病了,朝政把持在林初燕的手上。」慕千璃没想到林初燕那女人居然还有脸回东锦去,她更意外的是容湛居然会放过林初燕。

到底是旧情人,捨不得。

慕千璃感觉到心里有些发酸,狠狠的将那股酸味压下去。

「东锦女帝同林初也之间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澹臺擎夜一直是女帝一派,与王太后一派可谓是势成水火。

林初燕把持朝政自然是想要藉机解决掉澹臺擎夜的势力。但是碍于他在军中的威望,不敢贸然动手,只能找个藉口让他再也回不来。

澹臺擎夜已经快六十了,按理说早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东锦却派他出征,璃儿就不觉得奇怪吗?」

慕千璃眯了眯眼,她跟林初燕也算是交手过一回,虽然只是情场上,不是战场上,但是就她对这女人的了解,这女人绝对不是如此大度的人,公然启用澹臺擎夜不说,还大方将兵权交给他,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林初燕会干的事。

只是林初燕就这么放心澹臺擎夜吗?

难道她不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而且就算她挟持了澹臺家的女眷,澹臺擎夜就一定能打赢这场战吗?

「这次东锦的军中虽然以澹臺擎夜为主帅,不过听说还多了一位监军,说来也巧,这位监军璃儿你也认识……」

慕千璃挑眉:「谁?」

北堂皓风勾唇,笑的神秘。

东锦军营

澹臺擎夜为首的东锦将领正在开作战会议,主帅帐篷突然被人掀开,一人怒气沖沖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澹臺元帅,你最好给本监军一个解释,眼见这就要到极北荒原,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为什么你却下令就地扎营?」质问的声音在主帅帐篷中响起,云庭峥目光一扫,煞气逼人。

帐篷内有一瞬的沉默,片刻之后,反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质问王爷。还有不经通传,贸然闯入主帅帐篷,打断我们的作战会议,见主帅不跪,这就是我们太后娘娘教你的礼仪?老子告诉你,这是东锦军营,不是你们嬉戏打闹的后宫。」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年岁也有四十出头,他是这次出征极北荒原的前锋大将宗正勇,跟随澹臺擎夜多年,那是有名的硬骨头。

天不怕地不怕,靠着这张嘴,大嗓门吼死过不少人。

宗正勇是个粗人,只懂行军打仗,最看不惯的就是王太后那一群人,反正他孑然一声,旁人不敢说的话,他敢,旁人不敢得罪的人,他也敢!

宗正勇一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卖国求荣,狐媚祸主的人。

林初燕那个妖妇在宫中兴风作浪,而云庭峥本是战王府的家奴,却背叛主子,叛出南朝,进了林初燕那妖妇的后院。

这两人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勾当早就在东锦传遍。

「宗正勇,你放肆。本监军的身份是王太后亲封的,就是为了监察你们,随时跟风太后报告,再敢胡言乱语,出口伤人,休怪本监军无情。」云庭峥冷眼一扫,姿态高昂。

「软蛋玩意,也就知道找女人告状。我们东锦的主子是女帝陛下,这军营的主子是王爷,而你,在宫里是个不阴不阳的玩意儿,在这儿也就是个摆设,小小监军也敢如此狂妄。有种跟老子单挑。」

宗正勇毫不畏惧的呛声回去,呸了一声,林初燕那个妖妇要是在面前,他照骂不误。

要不是王爷说了,他早一刀咔嚓这软蛋。

云庭峥危险的眯着眼睛:「宗正勇,你这是公然跟王太后作对吗?澹臺元帅,你就这么容许你手下的人对太后不敬吗?」

一直沉默的澹臺擎夜抬起头:「宗正将军性格耿直,但是说话中肯,本王不觉得他哪里有错,倒是云监军,太后让你来是帮衬本王的,不是做本王的主子,现在本王觉得你帮不了本王,请你出去。」

云庭峥目光一沉,这个澹臺擎夜摆明不买帐,来之前他便了解过他的性子,澹臺擎夜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硬碰硬怕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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