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心累!
秦锋阴沉着脸,抬头瞟了他一眼,扔出三个字,「易容术。」
叶白闻言,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神色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木头,你的意思是,那个长衫大叔是聂如风假扮的?」
秦锋没说话,对于他得回答不置可否。
叶白愣了愣,很快神色便恢复如常,摆着手否定了秦锋的说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气质的人,再说,年龄上也相差甚远啊……」
只是,说到最后,他却是没了底气。
虽然他没亲眼见过聂如风易容,但以前听他爷爷说,他的易容术和医术一样出神入化。
只是,将那个长衫大叔和聂如风联繫在一起,叶白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木头,你……你怀疑的根据是什么?」叶白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询问。
「自己想。」
秦锋不搭理他,叶啊白只能歪着头苦思冥想。
对于医术之外的任何事,对于他来讲,都觉得特烧脑。
他努力回想了一遍长衫大叔出现后槽牙一系列情景,越想越觉得,那人的确可疑。
尤其他还嫌他手上的仪器诊病不靠谱,还说他人蠢心善……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真有可能……」叶白想了好一会,突然面色一变,一脸惊恐,追悔莫及的呢喃「不!我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我怎么可能师父站在我对面,我却认不出他?不但认不出来,我还跟人吵了架……」
叶白一副吓破狗胆的模样,两眼呆滞着,给自己洗脑,「不,那个人绝对不是聂如风!」
秦锋丝毫没有打算安慰他的意思,放下筷子,从兜里掏出手绢,优雅的擦了擦嘴。
「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他刚要起身,却被叶白一把拽住,他哭丧着脸看着秦锋。「别走啊,木头,你救救我啊。我死定了!我不止得罪了师父的徒弟,现在连师父都得罪了。我还拜什么师?我这俩窟窿眼干嘛的我?」
叶白手指头使劲戳着自己的眼睛,自虐了几下,眸子射着刀子,语气愤愤,「都怪张柠,我说她当时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好戏一样给长衫大叔告状,原来她早就知道那人是聂如风,故意设了个圈套让我钻!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下我彻底凉了!」
听他迁怒于张柠,秦锋立刻护犊子,「你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叶白顾不得生气,急忙起身去拉秦锋,「你快带我去找张柠,师父应该还没走,我去向他老人家磕头认罪。」
「我不知道她在哪。」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是喜欢她吗?」叶白都快急哭了。
听到喜欢二字,秦锋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否认。
「你吃完回去吧,我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有聂如风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秦锋甩开他,打算离开。
叶白作事就要追上去,「喂,等等我……」
秦锋顿住脚步,目光凌厉的射向他,声音森冷,「你要跟着,这辈子都别想拜师。」
叶白闻言,吓的立刻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秦锋出了饭馆,驱车离去。
……
张柠放学后又去了北街胡同,找聂如风。
下午街上卖菜的已经收摊了。唯独市场上卖肉的还在营业。
张柠称了几斤猪肉,正好是班里胖子田进家的摊位,田进放学后在摊位上帮忙收拾下水。
看到张柠来买肉,还热情的送了副猪肝。
张柠实在不好拒绝,只能和猪肉一併提上。
她一进门,就看到聂如风和老太太妞妞三人在院子里坐着。
都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看到张柠手中提着肉回来,聂如风身子动了动,朝她吩咐,「你这丫头,可算来了,快去做饭,可饿死我们了。」
妞妞跑了过来,注视着张柠手上的肉,舔了舔嘴唇。
张柠对着聂如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中午没吃吗?」
「中午啊,吃了昨晚的剩饭。」聂如风道。
张柠扬了扬手中的肉,「这是我称的猪肉,回头给我报销了。」
闻言,聂如风满脸不悦,「徒弟孝敬师父还要报销?」
「我一穷学生,我没钱。」
给家里都没这么买过肉。
本来孝敬师父她心甘情愿,关键这老头的态度,让她生气。
听张柠叫穷,聂如风鄙夷了她一眼,「没钱想办法赚啊,你不都活过一世了,这点本事都没有?还管师父要钱?我收你有何用?」
张柠,「……」
妞妞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风叔叔,啥叫活过一世?」
聂如风眼神闪了闪,信口胡诌,「就是形容你这个姐姐阅历丰富。」
「哦,这样啊。」妞妞看张柠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仰着头脆生生的说道,「姐姐我帮你烧火。」
「好。」
一大一小进了厨房。
张柠做了一锅猪肉炖粉条,煮了田进送的猪肝,凉拌了。
家里没有米,只有面,张柠又切了些土豆放进猪肉粉条里一起炖。
熬了一大锅,熟了以后一人舀了一大碗。
老太太和妞妞吃的满嘴流油,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聂如风嘴上吃着,还嫌弃她炖的太杂,失去了猪肉原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