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冷无涯的故事
寒枫雪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拥有磁性一般。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周围众人已经忘记了欢呼,无数带有奇异色彩的目光看向他那平凡而又伟岸的身影,甚至一些少女已经春心萌动。
哪个少男不重义,哪个少女不怀春。强大的实力以及为朋友、为兄弟付出一切的精神,足以得到尊重,得到爱慕。
“咳,”一声咳嗽打破了此时的寂静。海啸声响起,围观众人开始为寒枫雪喝彩,为兄弟之情喝彩。
“这位学员,请遵守比赛规则,场外之人不得干涉比赛。”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寒枫雪转身看向裁判,没想到人性可以这样堕落,可以如此的无耻。
“滚你X的,刚才别人认输时那人还继续下杀手,你他XX的死哪去了。”有人忍不住骂道。
这位高年级的学院脸色微红,他当然知道事实是怎样的,但他却认识骑士少年的大哥,他也知道少年的身份,所以他忽视了自己的人格,偏袒了少年。如果没有寒枫雪的出现,事情也许会草草了结,因为无论是谁也不会为一个无能的死人而得罪一位权势伯爵之子。但是,寒枫雪的出现将一切打破,人们都渴望英雄、崇拜英雄,而今天寒枫雪无疑充当了这一角色。
“怎么回事,”此时薛恒走过来询问道。
群情激愤,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而高年级裁判则低下了头。
惊讶的看了寒枫雪一眼,薛恒淡淡道:“此事双方都有错。”然后指着寒枫雪道:“你虽然违反了规则,但念你是为了救人就算了。”又转向骑士少年道:“至于你,取消参赛资格,同时今后学院的所有比赛你都无权参加。”最后转向裁判道:“你,跟我来。”
寒枫雪点了点头,薛恒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不错了,他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少年则是怨毒的看了寒枫雪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寒枫雪搀扶着冷无涯往宿舍走去。
“少爷,”只见残月小跑着过来兴奋道:“少爷,原来你这么强啊。”一个多月的学院生活,残月已不是当初的菜鸟,对于实力的强弱也了解了不少。看到寒枫雪轻易的击败拥有三阶魔兽坐骑的骑士,残月当然为他高兴。
“小月啊,只要你好好修炼,早晚都会赶上我的。”寒枫雪笑着道。
“恩,”点了点头,残月笑着离开了。
“你亲人?”冷无涯看到两人的亲密,羡慕的道。
“我路上救的一个女孩,不过现在是我妹妹。”寒枫雪淡淡道。
冷无涯若有所思。
“没想到我们家的雪锋不但实力强,还很善良啊。”齐羽玩笑道。
夜,冷无涯的伤经过简单的治疗已经能够自由行动了。
“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冷无涯对着寒枫雪道。今天寒枫雪因为照顾冷无涯,并没有去龙凤齐舞。
“当然,”寒枫雪点头道。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两个孤独的少年身上,两人坐在桥头边,低声聊着。
“你真的当我是兄弟吗?”冷无涯看着寒枫雪的眼睛问道。
“你以为呢。”寒枫雪反问道。
呵呵,苦笑了一声,冷无涯失落道:“我当然相信你,我身上没有一丝可图的东西,而且还是个没用的废物,或许没有你我今天死在场上也没人会过问吧。”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齐羽和无涯都是关心你的。”
“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冷无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我出生在一个没落的武士家族,我的祖先是武神帝国的人,世世代代我们家族中人都拥有非常好的武士天赋,而没有其它方面的天赋。家族中人从来不敢忘记祖训,坚守着一个誓言,让武士这个职业重新在大陆上绽放光彩。可是家族的功法早已流失,只剩下一些低级的武技,为了这个所谓的誓言,付出了一代又一代的努力却始终没有人能突破到武宗境界。祖先留下的血脉让我们家族之人都拥有一身傲骨,没有一代人愿意向命运屈服,在黑暗中摸索了无数个岁月,却换来了毁灭的结局。正因为家族中人倔强的脾气而与另外一个强大的家族结怨,所有人都拒绝道歉。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回到家族的时候满地都是尸体,父亲、母亲、家族的长辈全部倒在血泊中。无力的我,只能拼命的摇动着父母的尸体,没想到父亲突然回光返照,抓着我的肩膀说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无涯,你一定完成先祖遗志,否则我死不瞑目。”说完,父亲永远的离我而去。”
冷无涯双目通红,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嘶吼道:“可是我能怎么样,十岁的我只能靠别人的怜悯过日子,日夜不歇的苦练终于成为了一名中级武士,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同样被人鄙视,没有真正的武士功法,我不可能能突破到武宗,踏入武道强者之境。”
说完一切,冷无涯又陷入了沉默,他感觉轻松了很多。
寒枫雪静静的听着冷无涯的诉说,他发现自己竟然还算幸运的了。他开始佩服起冷无涯的族人,坚持千年,只为一个诺言,这需要多强的毅力和信念。
“难怪无涯会这么冷漠,都是被*的啊。”寒枫雪在心中叹道。
“无涯,你当我是兄弟吗?”寒枫雪严肃的问道。
“你在新生排位战的场中说出那句话时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有了一个兄弟。”冷无涯严肃道。
寒枫雪手中多了一本古朴的书籍,递给冷无涯道:“无涯,你看看。”
冷无涯好奇的接过翻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突兀的站了起来,全身因为激动而颤抖着,面目潮红,口齿不清的说道:“武……士……功……法。”
寒枫雪完全能够明白冷无涯的心情,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梦想、千年的坚持,绝望的冷无涯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能不激动吗?他不应该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