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绽清锋 (.)”!
“小哥哥!你真的没事啊!太棒了!”
“兄妹”许久不见,再遇的第一件事,定然是紧紧相拥一次。
“你没事就好……”容愿跟在梦谣的身后,缓步踏入院内:“看来,还真算是次意外收获呢。”
“那些百姓太给力了,还真把信送到了!”净极喜笑颜开,血苞病所带来的痛楚,此刻已经全数消失。
“小梦谣,你咋回事啊?”
净极隔着那张白面罩,不停地用手指点着梦谣的小脸蛋:
“那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
梦谣将她所经历的一切,简短地叙述给了净极,这简单的小故事,把净极逗得乐开了花。
不仅是这经历生动有趣,连同着重逢的喜悦一起,怎叫人不得开心颜?
“小哥哥,我现在一点事儿没有,反倒是你……那个坏女人,对你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
“嘿嘿……”
净极决定撒谎将这些事事瞒下来,于是他苦笑了两声,淡道:
“你小哥哥我这么厉害,她能把我怎样?放心……我没什么事,那女人在城外,不会耽搁我的事情的,更不会耽搁我。”
这些惨痛的记忆,还是永远埋在心中为好,说出去,还要让人白担心。
二位姑娘微微一笑,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净极怎么回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们心里其实都清楚,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男人嘛,爱面子是常事。
“对了,我还正想找你们呢……”净极忍痛缓缓起身道:“结果,你们竟然找上门来了,还真是给我省事了……”
容愿解释道:
“城中疫病大起,我们在这等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这些人活受罪……于是就寻思帮一帮这些百姓。”
“是啊!”梦谣附和道:“我们在医馆帮了几天的工了,现在病人太多,缺少药材,所以这才跑遍城中的药铺……就寻到这里来了。”
“嗨呀……你们,这病怪危险的,你们怎么……”净极那私心泛滥,说实话,他并不想让梦谣和容愿姐掺和这儿的乱七八糟事儿……接过现在。
“小哥哥,你放心吧,我们俩防护措施做的蛮好的!只是……”梦谣扶膝俯身,望着净极道:“你为何……会在这药铺之中。”
净极轻笑一声,也不做过多的解释,直接将那八卦图拿出:
“看,水坎圣物,就在这儿……而水坎圣物的主人,便是开张这家刘氏药铺的刘药师。”
“那这也太巧了吧!”梦谣激动地直拍掌:“别看兰摇城这么大,但是命运安排我们,一定会不费心力地相遇的。”
容愿微笑道:
“可能这就是好心有好报吧,看来,我们帮着百姓治病的决策,是对的。”
“我们会合就好!会合就好!”净极也一直在忍俊不禁地笑着,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不用在担心芜青雁,不用担心莫铜,不用担心廖暗,更不用担心那山寨间的何种纷争。
容愿、小梦谣都在,便是扎紧他心神的铁钉。
现在,唯一令他犯难的……也只不过是这不小心染上的血苞病了,即便用落梅心经和木属性的内力维持,也只能再拖延五个时辰的时间。
只是那因虚弱而渐发干枯的双唇,被笑容拉扯,开始渗出些血丝来。
趁两人没发现,净极赶紧用手,将这些血迹蹭了下去。
“对了净极,之前我们在地下事务所领的那张契子,现在可在你的手中?”
“啊?”
“不对啊……”容愿凑近,不可思议地看着净极:“这件事……你应该比我们还要着急上心才是……难不成……你变心了?”
“变心?!啊啊啊!唐大人!”净极恍然大悟,他当时委托地下事务所帮忙寻找唐璃的踪迹来着,只是由于近来事物太多,令他疏忽了:
“哪有哪有……我记得我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当然,并不是忘了这件事,也并没有将唐璃抛之脑后……只是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在这番折腾下,竟然过得那么快。
净极转过身去,将这十分重要的契子从贴身衣最里面的口袋中拿了出来,重要之物,自然该放在隐蔽之处。
由于保护得完善,这张契子,除了些许轻微的折痕,整体大都完好无损,就和新的一样。
看着那本封面已经有脱落迹象的落梅心经……净极心中暗生讽笑,这还真是差别待遇。
容愿将契子接过,轻轻捏在手中,道:
“那稍后,等我们拿完药,交给医馆那边的医师,就去地下事务所一趟吧……兰摇城虽然疫病严重,但地下事务所受的影响还好,起码正常的工作还能维持维持。”
“嗯。”净极轻轻点头应允,面带满意。
“其实,我也挺好奇,这唐璃姑娘,现在究竟会在哪儿……”容愿微笑道:“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在挂念着,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哈哈哈!”净极面颊泛红,傻乐道:“就是不知道,唐大人有没有想我呢。”
“药熬好了,你既然疼,就赶紧喝了吧。”
只见刘锐旗,一手端碗,一手拎着一锅滚烫冒气的汤药走到了净极的面前:
“正常,是该你去找我,自己端碗喝的,现在,不过是我可怜你……本事挺大,折在这怪可惜的。”
“啧……”
净极是阵阵犯难,要是别时,这药师说这些话无可厚非……可现在,容愿、梦谣都在这儿,这件想瞒下去偷摸解决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净极啊净极,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诶,二位姑娘,来此所为何事?”刘锐旗放下汤药,转头问道。
“小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就是这儿的药师吗?他这是怎么了啊?”
“我没事,之前和人交手,受了点小伤而已。”净极笑着解释道。
“哦,他啊……”刘锐旗指着净极,淡道:“血苞病而已,不是很常见么?”
“血苞病!?”
梦谣、容愿,同时惊呼,甚至连泪水都要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去。
容愿连忙去颤抖着翻看净极的双手,见净极抗拒,不肯把手拿出来,便又俯下身,将净极的裤腿翻开。
那红点越来越多,几乎要连成了片,离冒血溃烂的地步……似乎不远了。
“看什么嘛……还看人家腿干嘛?”
容愿直接拎起了净极的衣襟,怒道:
“你什么时候染上的?怎么染上的?!为何刚才不和我们说啊!”
“容愿姐……你冷静些……”
容愿松开手,只是那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在医馆帮了不少的忙,自然也清楚这疫病的威力,几天下来,医馆内没有一人痊愈……也就是说,染了这病,纵使身体再壮、武功再强,到最后,也是难逃一死。
“呵……没想到啊,这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容愿姐……你先别急,小哥哥这样子,似乎没染病多久……肯定有办法的。”梦谣一脸焦急,来回探着净极和容愿,不知所措。
“慌什么……我自己都不怕呢。”
净极强颜欢笑道:
“我暂时用内力和心经延缓了疫病深入五脏的速度,你们不用担心,我肯定,比这些受病的百姓活的时间要长。”
“你怎么染上的?直接接触病血了?”
“没,是廖暗,镇汕使之一。”净极将自己的想法一字不落地全都讲了出来:“我觉着,毒就是他下的,只为了把刘药师这位水坎圣物的主人逼出来……我,就在刚才,喝了廖暗给我沏的茶,想着该是因此中的招吧。”
“你是不是傻啊!”容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骂道:“这么大人了,身处他地,怎么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啊!”
“嘿嘿……”净极被骂乐了,这么一看,容愿还真有些老姐的风范:
“说来话长……当时,刘药师就借用水坎圣物的能力,隐身在廖暗的身后,那指针指着廖暗,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便是水坎圣物的主人,戒心,自然就放下了。”
“好了,别说这些了,那些百姓大都医治得晚,方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果医治及时,兴许还有办法……”
容愿轻抚着梦谣的肩膀,道:
“梦谣,你先照顾好净极,我管这位药师把需要的药材,都买走,咱们一会一起去南榴医馆想想办法。”
“南榴医馆?你们一直在那帮忙?”看来,还真要回头,将那躲在谷篓子里的男人捎带过去。
两人自然无心去顾及净极这可有可无的问题。
容愿跟着刘药师,照着配方抓了满满一大兜子的药。
梦谣看着净极将这些止痛的汤药服下,而后扶着净极,缓缓走出了刘氏药铺。
待至门口,见刘锐旗仍站在原地,净极便开口问道:
“刘药师,你不和我们一同去吗?”
“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刘锐旗回道。
“我也没有强制你离开的意思……只是……那廖暗若是再回来,可就真的麻烦了,毕竟他要的,是你手中的那个水壶……和我们在一起,起码能保证你的安全,也能保证圣物的安全。”
“好吧……不过走之前,你们可以稍等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