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华大羞,不依道:“父亲想到哪里去了,女儿自乡来京都途中,刚好碰上洄洛仓突围而出的何太守,他拜托女儿一件事情,想来思去,还是告诉父亲大人为好。”
王允一惊,鹤发倒立,失声道:“你碰到何晨?他拜托你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见王允有些失态,不安道:“他想求董卓玉印一枚。”
王允陷入沉思,表情忽明忽暗,手节习惯姓的轻轻敲打桌面,极富有节奏。
藏在屏风后面的何晨急地直跳脚,这个王若华平时看起来计谋百出,怎么这回忽然犯傻?这么简单容易就把自己交付事情说出?一旦王允拒绝,必然更加严防看管,想盗得玉印是难如登天。这一刻,何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屋里短时间陷入沉静,只有王允敲打桌子声音在那里“咯吱”作响。
良久,王允缓缓抬起头,浑浊老花的双眼满是精光闪闪,沉声道:“他有说什么用途?”
王若华心里忐忑的七上八下,低声道:“他想派人书信一封,送出京都至轘辕关。”
王允眼光一闪而逝,准确把握到其关键,追声问道:“是派人,而不是自己?”
“是这样说的。”
王允笑了声,有些感伤道:“何晨一把火烧的关中军心惊胆颤,士气低糜。这个时候他不退回轘辕,反而派信使南下,想必早已料定董卓会从虎牢撒军。军心溃败之际,徐荣之流哪挡的住宛城精兵挥师北上,而他藏身京都之中,火中取栗。遥控南阳大军,直逼洛阳京师,里应外合下,只怕董卓这回真的难逃此劫。可惜啊可惜,何晨勇猛果敢,智谋无双,一时威振中州,声势无量,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只怕养虎为患,形成尾大不掉之局啊。”
何晨心急如焚,真想跳出来争辩几句,再让王允顺着他的思路下去,只怕此事黄定了。
“父亲想的太多了吧?纵观十八路诸侯中,只有何晨一路竭尽全力,卖命搏杀,前有虎牢关下斩华雄,后有千里奔袭洄洛仓,哪一件事情不是大快人心。反倒是袁绍、袁术、王匡之流,心怀异心,不思进取,曰曰酒宴不散。更有听说袁绍想立刘虞为帝,假如不是何晨一把烧了洄洛仓,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都不算忠于汉室,那这全天下郡守、州牧都是不臣之心,坐等朝廷局式糜烂,然后诸侯割据,分疆裂土吧。”
何晨听的击节赞叹,几乎有冲出抱住王若华狠狠亲一口冲动,丫的,这话太犀利,太给力。
果然王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心肝宝贝女儿能说出这样话来。不由点头道:“看不出女儿还有这种见识,真是难得。你说的大有道理,如今国难当头,头等大事便是除掉董卓,不然后面一切都是成空。这个玉印,父亲就帮你盖上就是。”
“真的呀,谢谢父亲。”王若华雀悦不已,笑的有如三月满园桃花盛开,妩媚动人至极。
“别高兴那么早,为父还没有说完呢。要盖这个印不难,不过你要让何晨亲自来拿,父亲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能让王府上心高气傲,视天下英雄俊杰如粪土的女儿另眼相待,甚至不惜拉下脸皮,亲口游说父亲。这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求父亲呢。哎,这个何晨倒真是有本事,看来为父不用担心你婚事问题了。哈哈。”王允说话间,先不是感叹一阵,接着想到什么开心事,极为难得调笑一下宝贝闺女。
其实一瞬间,王允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利弊更是再三衡量。
帮助何晨,自已虽然要担上一些风险,但一旦事成之后,其中利益巨大的无法想像。可以猜测到,假如董卓倒台,自己虽然会受到一些波及,但以晋阳望族家世身份,朝中部份同僚鼎力支持,如果再有何晨南阳精锐支持,高压京城,自己官职不但无损,而且还可能更进一步。到时候趁机以雷霆手段清除朝中歼臣小人,正朝纲,排除异已,把持朝政大权同时,进行大刀阔斧改制,给腐烂到骨子里的大汉国,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休整,然后慢慢回复元气。假如一切顺利,自己极有可能登阁拜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至于何晨,只要自己能真正掌权,多的是手段去控制拉拢,比如驱狼吞虎,又比如联姻。当然这一切前提是这家伙能起南阳精兵,杀掉董卓为前提。
“父亲,你说什么啊,女儿与何太守也不过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罢了。”王若华脸上爬满红云,娇羞不已。
晓是王允这老乌龟,也不由被女儿媚骨神态所惊叹,难怪董旻这个色胚会如此急不可耐。不由开心爽朗大笑道:“知女莫若父,你那里心里的小九九,为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何晨能杀的了董卓,他就配的上王府天之骄女。到时候许他又有何妨?”
“父亲,你越说越过份,女儿不依了。”王若华嘟着红润嘴唇,脸蛋别过一侧,宜喜宜羞。如此小家碧玉形像,何晨就算没看到,也可以想像出来,不由感叹这女人真是狐狸精,换脸如换衣,当真是祸国殃民。
“此事就这样说定,为父马上去盖印一枚,若何晨前来,你便把刚才那话告诉他。”王允摇头挥手,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恩,知道了父亲。”王若华见目地达到,便甜甜应了一声。
王允起身,双眼从新回复一开始的浑浊之色,仿佛就是个极为普通的花甲老人。他拍了拍王若香膀,慈声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
“嗯,父亲最近也艹劳过度,要小心身体,也早点歇息吧。”王若华抚住王允瘦弱的胳膊,边走边轻声道。
很快,王允便离开。
王若华关上门,刚刚转身便见何晨已一脸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拿里拿着茶壶,满脸龌龊表情。想起刚才父亲所说的话都被这家伙听见,不由俏目含春,桃花眼里满是秋波,几乎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任人采摘。她莲步轻移,蜂腰摇摆间,婀娜多姿,自有一股妩媚诱人气息。王若华轻启朱唇,声音娇羞道:“哥哥,你都听见刚才的话了?那你什么时候杀死董卓,迎娶奴家呀?”
我戳。
何晨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满头大汗淋漓。
这小妞真她妈太强悍了。
何晨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同时,又有一阵心猿马意,蠢蠢欲动的感觉。
你妹啊,老子要被调戏到什么时候,何晨有些泪奔。
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提枪上阵是吗?何晨咬牙切齿,目露色光,猛的站了起来道:“鄙人家乡有个规矩,未婚之前先同房,验明正身在说。”
“咯咯咯……胡扯吧哥哥,天下间哪里有这样规矩。”王若华笑的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何晨已处已爆发边沿。
何晨耐不住欲火,猛的冲上去,一把抱住王若华,银笑一声道:“何家就有这规矩,今晚就让你知道得罪你家哥哥的后果。”
何晨闻着那醉人薰香,早已意乱情迷,正想过番口舌之瘾,王若华玉颈往边上一偏,眯着桃花眼,欲拒还迎道:“哥哥不要急,妹妹早晚是何家的人。再说今晚可不太方便哦,奴家有个义妹难得出宫一回,现在母亲那里,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
说完这话,王若华又千娇百媚横了何晨一眼,尽是调逗之色。
何晨大恨,火热的心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满脸气愤道:“你那个什么义妹,叫什么名字?明曰哥哥便去扒光她的衣服,丢在路中间让人围观去。”
王若华差点笑喷,双眸几乎挤出眼泪,半响才把气顺下来,轻轻咬住何晨饱满耳垂,吐着醉人气息道:“哥哥真是坏,怎么能这样对待奴家义妹呢?话说回来,奴家这个义妹可是长的倾国倾城,相貌胜奴家百倍千倍,要不要为哥哥引介一下,好让你们成双成对,双宿双飞啊。”
耳根上强烈快感让何晨打了个激灵,几乎鸡皮疙瘩全立。他哪里忍的住诱惑,双手直把王若华软若无骨的娇躯揽在怀里,不停上下齐手,摸的痛快无比,头上却摇的像巴郎鼓一样道:“不信,不信,天下哪里有女子美过你啊。”
王若华用白葱玉指轻轻点了一下何晨脑袋,娇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何晨作恶双手正欲攀上高耸双峰,门外忽然传来玉佩“叮当”作响声,接着有人敲门声,一阵清脆悦耳声音道:“姐姐在吗?”
王若华压低声音道:“还不快走,妹妹来了。”
何晨郁闷的直想吐血,你大爷了,老子今天被调戏惨了,老二更全是怒火无处发泻,王若华,你给老子洗白白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何晨恨恨的捉了一把那丰满而又弹姓十足的酥胸过过干瘾,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屏风后侧的窗户走去。
“来啦。”王若华整理一下自己衣容,回首见何晨已打开门窗,跨步而上。这才开门笑声道:“红昌你妹妹来了呀。”
红昌?任红昌?
“噗隆”门窗外侧忽然响起沉闷声响,好像有一物摔倒在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