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抄家流放2

李瑶就这么哭闹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折腾,最终还是没能改变任何局面。

无奈之下,她只好拖着疲惫且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她便立刻开始动手收拾那些值钱的物件儿。

这些年来,省吃俭用的她,好歹也积攒下了一些银子。

虽说都是些零零散散、不成整体的碎银两,但仔细数来,竟也有足足五两之多呢!

此刻,李瑶满心忧虑地思考着,该将这些银子藏匿到何处,才不会被那可恶的官差给搜查出来。

思前想后,绞尽脑汁,似乎只有将其藏在自己的头发之中,才算最为保险可靠。

毕竟谁会想到,去翻一个女子的头发,找财物啊?

可是问题来了,这并非是轻薄易藏的银票,而是沉甸甸的碎银子呀!

就在李瑶这边苦思冥想对策的时候,李春娟和她母亲正在前院里悠闲地聊着天。

李春娟亲昵地依偎在她娘身旁,双手紧紧抱住母亲的胳膊撒起娇来:“娘亲,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吃一顿大餐啦!”

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母亲继续说道,“这几天咱们都要吃好吃的哟!

家里不是还有三只老母鸡嘛,今天先杀掉一只解解馋,明天再把剩下的两只也都宰了统统吃掉!”

听到女儿这般提议,柳桃微笑着轻轻点头应道:“嗯,确实如此。”

反正不杀它们,最后也是白白便宜了官府的人。

其实不光是她们家如此行事,村子里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

家家户户但凡有点能入口的食物,都会尽可能地多吃上几口;

而那些饲养的鸡鸭猪等家禽家畜更是无一幸免,纷纷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能吃的尽量都做了吃,吃不过来的都卖了,换成银票。

族长让他们把木簪子,当中掏空了,把银子换成银票,放在木簪子里面,戴在头上。

就在村民们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家里面的米都没剩多少了,圣旨如期而至。

官差和传旨的太监,来到了村子里,跟着一同前来的,还有县太爷。

官差找到村长家,恶狠狠的说道,赶快召集你们李氏的族人,前来听旨。

村长听了,赶忙拿着铜锣,在村子里面敲了起来。

村长一边敲铜锣,一边喊道,宫里边来人传圣旨了,李氏族人全部到打谷场接旨。

村长这一行村民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赶忙在家里面行动起来,把里衣多穿了两件,三件的。

再穿一身外衣,他们知道这外衣一定得扒下去,穿上罪犯的囚衣。

这些人忙活完,全都往打谷场走去。

打谷场是村里面地方最大,最宽敞的地方。

李氏的族人很快都来了,其它姓氏的没有过来,他们怕被牵连。

县令神情严肃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精心保存的名单,那上面罗列着李氏族人的姓名和身份信息。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然后高声喊道:“李氏族人,快快跪下接旨!”

话音刚落,李氏族人纷纷惊恐地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出声,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此时,宫中那位身材瘦小的小公公快步走上前来,他神色庄重,双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清了清嗓子后,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李庆祥在处理赈灾事务时办事不力。

竟然胆敢贪污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其罪当诛,理应杀头问斩。

然念及他过往这些年为朝廷,也算是呕心沥血,略有微功,特此网开一面,免去死罪。

但即日起,废除其一应官职,并重重责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外,凡属李庆祥九族之内者,一律流放三千里,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李氏族人齐声高呼:“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云霄,却难掩其中的悲戚与无奈。

紧接着,县令按照名单逐一核对人员,确认无误后,便指挥着手下的衙役,将所有的李氏族人全部抓捕起来。

只见一根根粗如儿臂的绳索迅速被抛出,准确地套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无论男女老少皆无一幸免。

随后,衙役们用力拉紧绳索,像驱赶牲口一般将这些人押往县衙。

一路上,队伍拖得老长,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们则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由于村子距离县衙路途遥远,等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并被关进大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牢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这些可怜的村民们或坐或躺,一个个唉声叹气。

尽管对于这样的结局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心中仍难免会有诸多抱怨和不满。

于是乎,咒骂李庆祥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家纷纷指责他犯下如此重罪,连累整个家族遭受这般苦难,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村民们都累了,靠在墙壁上,渐渐的都睡着了。

这一夜很快过去,天刚亮的时候,大牢里面的衙差来了,拿了厚厚的一摞衣服,让他们全部换上。

这衣服是粗布的麻衣,要是单独穿着,会把皮肤磨的通红。

他们把外衣脱掉,把这囚衣穿在了身上。

县令天不亮就领着衙差前往李家村,他要查抄李家村。

到了李家村,赶忙吩咐衙差,挨家挨户搜查,钱财,牲畜,米粮。

等衙差把整个李家村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两银子,也没抓到一只牲畜。

倒是搜查出来一些米,但数量不多,每家也就剩下几斤米了。

还有一些红薯,全都搜查完,米和红薯堆在那里,都没超过两百斤。

把县令气的,好悬没原地去世。这李家村怎这么穷,要是知道这样他就不来了。

无功而返,高兴而来,败兴而归。

等县令回来后,便派人押送李家村的人,前往衡阳城与皇城里面的犯人汇合。

那个押送他们的衙差头目,威风凛凛稳稳地骑坐在高大雄健的马匹之上。

手中紧握着那长长的马鞭,不时在空中挥舞出清脆而响亮的鞭声。

其中一名衙差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都给我快点走!

照你们这样慢吞吞、拖拖拉拉的速度,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他满脸怒容,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人群中的人们。

其他几名衙差也是毫不留情,嘴里不停地叫骂着,同时手中的鞭子,更是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抽打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被驱赶的人群中,有许多年幼的孩子,那些年龄稍小些的孩子们,只能乖乖地被自己的父母紧紧抱在怀中。

如此一来,行进的步伐自然也就变得缓慢起来。

不过,那些年纪略微大一些的孩子倒还算好,毕竟平日在村子里四处奔跑玩耍惯了。

对于这漫长的路途虽说有些吃力,但咬咬牙还是能够坚持下去。

然而,最令人担忧的莫过于李春娟的嫂子。

她身怀六甲已有五个多月,肚子高高隆起,宛如一座小山丘。

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行动极为不便。

李春娟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经过半天艰难的跋涉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趁着这个机会,李春娟悄悄从怀里摸出了几锭沉甸甸的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向衙差的头目。

她恭恭敬敬地将银子递到衙差头目面前,并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官爷,请您行行好。

我的嫂子有孕在身,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点银子就当作是孝敬各位官爷的,能否请您帮忙弄一辆板车来,让我大哥拉着嫂子前行,这样也好让她少受点苦。”

那衙差头目斜眼瞄了一下李春娟手中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犹豫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收下了银子。

随后,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腾出一辆原本用来装载货物的板车,交给了李春娟。

得到板车后的李春娟欣喜若狂,赶忙跑回去叫来大哥。

大哥,你把板车拉过去。李万江走过来,高兴的把板儿车拽了过去。

所有人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冬虫和夏草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拿了几个水囊和一些吃的。

村里人看着李庆贺一家吃东西,一个个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李庆贺一家都闷头吃东西,本来衙差拿着个鞭子上来阻拦,冬虫手里拿了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

衙差一声不吭,又回了原来的位置,有银子可拿,他们什么也不会管。

有个衙差站起来说,如果有买水囊的,就上我这里来,一个水囊,一两银子。

村民们一个个怨声载道,他们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两银子,这几年年景不好,没挣多少银子,这流放的路上,怎么还需要银子买水喝。

李庆贺一家正在吃饭,李招娣走了过来,舔着脸说,大侄女儿,姑姑还饿着呢,你那个馒头别吃了,给姑姑吃吧!

姑姑都饿好几天了,你一个死丫头片子吃那么多干嘛,你看看你这都胖啥样儿了。

说完伸手就把李瑶的馒头给抢了过来,李瑶没有准备,这馒头就被李招娣抢走了。

李瑶的馒头被抢走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李万海,李万海连理都没理她,接着吃自己的,李瑶没吃两口的馒头,被自己的姑姑抢走了,自己只能饿肚子。

如果要是放在平时她也能忍,但这是在流放的路上吃不饱,在拖着疲惫的身体赶路,时间久了,她会死掉的。

她站起身来,跑两步冲过去,一把抢过馒头,我告诉你李招娣,别拿长辈的名头压我。

这是在流放的路上,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别上我这儿来抢吃的。

我今日有这样的下场,也多亏了姑姑你呀!替我谋划。

没有你我哪里能流放呢!说完把剩下的半个馒头,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李招娣生气的说,你个死丫头片子,长能耐了,竟然敢跟我顶嘴,说完上去就拽过李瑶的头发,李瑶也不甘示弱,娘俩就干了起来。

两个人在地上滚的浑身是土,烟尘四起,俩人打的难舍难分,弄得狼狈极了。

只见李招娣与李瑶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突然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原来是李招娣头上的发钗掉落于地。

然而此刻场面混乱不堪,也不知究竟是被何人趁机捡了去。

另一边,李瑶的银子此时正牢牢握在李万海手中。

可怜李瑶身上虽已无半分银钱,但她的头发却被对方狠狠地薅下了好几撮,凌乱地散落在地。

就在这时,一名衙差挥舞着鞭子,气势汹汹地朝她们走来,并高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若再不收手,休怪我的鞭子不长眼!”听到这番话,两人这才悻悻然停下了手。

李瑶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怒目圆睁道:“呸!你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又不是没有丈夫,没吃的,不会去找你家男人要啊!

难道你不知道,老娘已经被你们这群狠心的人,卖到这里来当小妾了吗?

从今往后,少到我这儿来打秋风!”

李招娣听了这话,只觉得胸腔内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愈烧愈烈。

她瞪大双眼,紧咬下唇,双手握拳,刚刚想要再次不管不顾地发作一通,然而就在此刻,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她瞬间僵住——自己头上插着的簪子,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虽说那不过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头簪子罢了,里面并没有藏匿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物件,况且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牢牢掌握在她夫君手中。

可是,这头发无论如何总得要盘起来啊,总不能就这么任其如乱麻一般披散着耷拉下来吧?

这般模样不仅难看之极,更是让她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难受得要命。

想到这里,李招娣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刚才被李瑶用力揪扯而疼痛不已的头皮。

心中那股怒气丝毫未减,仍然盘算着要和李瑶一较高下、斗争到底。

恰在此时,李庆朋犹如神兵天降般及时现身,并扯开嗓子大声怒喝道:“李招娣,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倘若你还要在这里兴风作浪、胡搅蛮缠,可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李招娣听到李庆朋那震耳欲聋的吼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狠狠颤抖了一下,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瑟缩了起来。

李招娣跑了回去,在路边撅了一个树棍儿,把自己的头发挽了起来。

村民们走了半天的路程,口渴难耐,只能在附近找水沟喝水,可今年也很干旱,哪有什么水沟可以喝水。

最后还是村长,从各家齐上来五两银子,从衙差那买了五个水囊。

大家换着一人喝了一口水,但这水也不够喝呀!赶上无赖的人家,咕嘟咕嘟那水喝个不停。

这次差一点,没干出人命来。最后还是李庆贺从冬虫那里,给他们又拿来的一些水,这场吵闹才算结束。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衙差拿起鞭子,大声的喊道,都给我起来,快点儿开始赶路了。

李氏族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唉声叹气。他们揉了揉干瘪的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

早饭就没给他们,这中午休息,也不给一口吃的,这是打算把他们饿死呀!

衙差拿起鞭子,抽打在几个行动缓慢的人身上,打的他们嗷嗷直叫。

李万江站起身来,拉过板车就让自己媳妇坐上,李万江心疼妹妹,娟儿,你也坐上来,李春娟也不客气,反正她今年也才八岁。

没有多大的分量,她坐上,兄弟几人又喊柳桃,娘,你也坐上吧!

柳桃摇摇头,娘能走动,等娘走不动时在坐,老大呀,你小心着点儿推,可别把清月摔着了。

娘,你放心吧!我推车稳着呢!娘子,妹妹,你们坐好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二和老三看到大哥李万江独自吃力地推着车子,连忙着你迈步向前准备搭把手。

然而,李万江却急忙挥手止道:“老二、老三,这活儿用不们插手,且先等等,待大哥我实在推不动的时候,你们再来帮衬一把。

眼下咱们还得赶不少路呢,把力气留在后面更要紧!”

与此同时,周围其他人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些家里有怀孕媳妇的,走起路来更是举步维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可无奈的是,他们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银钱,买平板车,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继续前行。

当然,人群之中不乏有些孕妇,心里打起了蹭车的小算盘。

她们眼巴巴地望着,那辆拉着李春娟和张清月的板车,心中暗自思忖着,能否上去坐坐歇歇脚。

可是当目光扫过车上坐着的两人时,这些孕妇们便瞬间泄了气,一个个涨红着脸,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请求。

毕竟,在这个李氏家族当中,怀孕的妇人足有十几人之多,如果大家都想挤上这辆小小的板车,那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而其中任何一名孕妇,看着张清月,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车上,眼中无不流露出艳羡与嫉妒之色,心里暗暗感叹着,张清月真是好命。

李氏族人开始赶路,根据县太爷的指令,他们必须在七天之内,到达汇合地点。

提前到达,他们现在监牢里面待着,等到皇城那边的罪犯到来,在一起赶路。

他们这些衙差,只负责押送到汇合地点。

这一路可真不安宁啊!李庆伟的宝贝女儿李春梅,一开始还算能跟上队伍,但走着走着就开始耍赖不走了。

只见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扯开嗓子就大哭起来:“奶奶呀,我的腿实在太疼啦,一步路都迈不开了!

您快去和大堂哥说说嘛,让我也坐坐那个板车好不好?”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撒娇道,“奶奶,我保证不会占太多地方的,而且我这么轻,根本压不坏板车的。”

李老太太其实心里也很想坐那板车呢,毕竟她年纪大了,腿脚早就不灵便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散架似的。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抢张清月的座位,因为张清月怀着身孕,身子不方便。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春梅,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妄想坐人家的板车!

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你以为自己有多金贵,还能有那福气坐上车?还叫我去给你求情?

哼!我这个做奶奶的,拄着拐杖走得气喘吁吁,他李万江都没说请我这个老人家上去坐一会儿歇歇脚。

你倒好,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赔钱货,还敢提这种要求,真是一点好歹都不知道!”

李老太太指桑骂槐,李庆贺他们走在最后面,谁也不说话。

衙差看李春梅坐在地上不走,耽误了别人,拿着皮鞭子就要抽上去。

她娘王兰花赶忙抱起自己的小女儿,春梅,快点走,一会衙差该打你了。

李春梅一回头就看到了,凶神恶煞的衙差,吓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眼泪一对一双的掉,这回是真的哭了,被吓哭的。

王兰花也就抱她走了十几步,就给放了下来。她哪里能抱得动李春梅,又不是一两岁的孩子。

李春梅只好自己走,衙差骂骂咧咧的,真是一群贱骨头,快点儿走。

再不快走,小爷打的你们皮开肉绽。

所有人加快了脚步,李老太太拄着个拐棍,走着走着就摔了一个跟头。

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他不喊他大儿子,就喊李庆贺。

老二啊,庆贺呀,你快来扶娘一把。

娘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快来背娘走,李春娟气的青筋暴起,没成想在村子里消停的,在这流放路上麻烦不断。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简直没有一个好人,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竟然还同属一个宗族。

这才刚刚踏上行程不到一天的时间啊!

居然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来找他家的麻烦了,看来真是觉得他们家人老实好说话呀。

李庆贺原本压根儿就不想上前帮忙搀扶,但那李老太却直接点名要他过来。

倘若他此时真的对此坐视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于是,正当李庆贺准备迈步朝那边走去的时候,只见李春娟猛地从板车上一跃而下。

她大声喊道:“爹,您别过去!”紧接着,李春娟步伐迅速地向前冲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李老太太的面前。

只见李春娟怒目圆睁,气愤地质问道:“你凭什么喊我爹来帮你?

有本事你喊你自己的大儿子啊!

你不是一直跟着你大儿子过日子嘛?

再说了,咱们两家不是早就断绝亲属关系了吗?

你怎么不让你大儿子背你呢!非得让我爹来背你,难不成你就是看准了我爹善良老实、容易被欺负?

哼,告诉你,我们家和你们家已经毫无瓜葛了,你可别再死皮赖脸地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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