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哽在喉头的血噗的一声呕了出来。
萧六怀疑自己眼瞎了,等回府救治之后,夫人也没有再找他。
但他还是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并且在心中把夫人的杀伤力提到第一位。
萧戾更是武功高强,深不可测。
但是只要夫人一在场,萧戾就像是自发带上了柔光滤镜。
这样一比较,总感觉看起来娇软实则杀人不眨眼的夫人更加可怕。
幽州的敌对势力被一一摆平,萧戾也把手下官员进行了大清洗。
跟京城夺嫡争皇位的京城一比较,幽州颇有桃源之称。
孟春之际,绿芽初冒。
少年郎君举行曲水流觞,未出阁的小娘子们也穿上春衫去湖边踏青。
十分闲不住的华阳自然是也想要凑热闹。
但扶阮却在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被萧戾勒令只能卧病休息。
“软软软软...”华阳拿着柳枝一边逗弄小猫一边念叨,“快好起来吧~想要出去玩~”
她虽然自来熟,却很看眼缘。
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只在扶阮的身上感受到过。
也只想跟扶阮一起出去踏青。
小猫跳到扶阮的身边,蹭着她的掌心。
“好呀,”扶阮弯起杏眸,“我也想出去,在外边晒太阳一定很舒服。”
华阳对她亮起星星眼,又嘟囔道,“萧戾怎么管你这么严?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他肯定是怕你看见美貌小郎君被勾跑,
哼哼!”
说到这个,华阳也想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她来了幽州之后,一开始是强烈要求自己住的。
后来因为她觉得宅子里太恐怖,就慢慢的搬到了沈裴风的府内。
本以为沈裴风很忙,根本顾不上她折腾府里的东西。
没想到她居然失策了——
不仅被管着吃早饭,甚至话本都不许熬夜看!
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悲惨!
她哭丧着脸道,“他管你这么严,别最后适得其反!!”
她刚说完坏话,萧戾就冷笑着进屋了。
他啧了一声,就让人把她赶出去。
“让你来,你就给扶阮上眼药?”
华阳哀嚎着离开了,只剩扶阮笑眼看他。
“萧戾,我已经好了。”
他懒洋洋的反问,“是吗?”
说完从小几上端过汤药,先喝了一口试了温度。
“先把药喝了。”
扶阮杏眸含泪,雾蒙蒙的盯着他,“不喝...已经好了。”
她最讨厌吃药了,怎么离开家中,还有人逼她?
萧戾一到喝药时就变成了铁石心肠,“不行。”
扶阮又怕痛又怕苦,垂眸靠在靠枕上,委屈巴巴的抗拒。
萧戾啧了一声,有些无奈。
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在扶阮诧异的视线中,捏起她的小下巴,压了下去。
棕色的药液滑过下颌,消失在两片细白的锁骨之间。
...
萧戾深吸一口气,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
扶阮眼尾带着红意,鼻尖粉粉的像是刚哭过,樱唇润泽。
眸中带着懵懂。
萧戾舌尖抵住后槽牙,深深的闭了下眼睛。
啧,一会儿扶小软又得哭了。
前襟被抓住,晃动了一下。
他诧异的睁开眼睛,就见扶阮黏黏糊糊的凑上来。
带着些哭过的尾音,娇娇软软的道,“舒服,还想要...”
萧戾幽深的眸子闪过晦暗,喉结滚动。
骨节分明的指揉上扶阮的后颈,“抬头,给阿兄亲亲。”
两天后,华阳终于如愿和扶阮一起出去玩。
但因为各方面的因素着想,最终选择晚上去庙会看花灯,顺便去殿中参拜。
“这个锦鲤好漂亮呀!”华阳扯住扶阮的手,到前面看巧夺天工的花灯。
“真的好可爱...”
那店家十分讨巧,铺子上不仅有花灯,旁边的小池子里还有几尾活蹦乱跳的漂亮鲤鱼。
本来那些鲤鱼在水中吐泡泡。
扶阮一过去,竟然直挺挺的跳到空中打了个滚。
“祥瑞之兆祥瑞之兆啊!”店主惊得嘴中吉祥话不断。
“小娘子是有大福气的人!必能万事如意!”
一看扶阮就能猜出是富贵人家的小娇娇。
但店家说话好听,萧戾也愿意受着。
挥手道,“这鲤鱼倒是长眼,带回府中去。”
下人忙付了钱,就带着那一句话长了身价的鲤鱼走了。
扶阮和华阳在前边的摊子看新奇的东西,后面跟着的两人打着哈欠摸鱼。
顺着人群,慢慢的移到庙前。
这个寺庙香火旺盛,听闻还愿的人也多。
几人也没有透露身份,低调的进了庙。
大殿人太多,他们躲懒到了偏殿。
里面空空荡荡,只桌案上有一个抽签的竹筒。
“软软,你要不要抽一个试试?”
扶阮有些好奇,刚拿起竹筒,外边就冲进来一个和尚。
衣服破破烂烂的,猛的停到萧戾的身前,“贵极之相,贵极之相!”
萧戾皱眉,那人又冲到扶阮的身前,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签文。
双眼放光,“凤飞九天啊!”
萧戾啧了一声,“别在这儿神神叨叨。”
扶阮有些好奇的扫了那人几眼,萧戾漫不经心的后退几步,扯住她的手腕。
等几人离开偏殿,一个小和尚从后殿出来。
扶着那老和尚道,“方丈,您这是去哪儿苦修了?”
那老和尚只笑眯眯的道,“好...好..以后必是国泰民安,万国来朝!”
几人回府的路上,沈裴风调侃道,“侯爷怎么不理会那个和尚?”
萧戾揉了一把扶阮毛茸茸的发顶,懒洋洋道,“我不信命,
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己去拿。”
皇位罢了,他势在必得。
沈裴风又道,“那个店家随口夸夫人一句,你就买了账。”
萧戾挑眉,“这不一样。”
他不信是因为相信自己,那个最尊贵的位子他只会跟扶阮并肩。
但那个店家所言的是万事如意。
一切人为之事,他都有把握成功。
唯有事关扶阮,他希望她能——
事事如意,岁岁平安。
扶阮的风寒拖拖拉拉,过去半月之后,终于大好。
在和华阳在外面逛了一上午后,她累的午觉都睡到了晚膳之时。
散着发披上外衣,屋内却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影。
“萧戾呢?”她问守在屋外的萧柏。
萧柏磕磕绊绊,“这..这.主子让您先用膳。”
平日里软绵绵的扶阮,盯着他的眸子道,“他在哪里?”
萧柏满头冷汗。
扶阮抿唇,扭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