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飞我们三人往前走了一公里左右,太岁巨大的身体就赫然出现在眼前。
它真的很大,比我用五行之力探查的时候还要大,站在它面前,我们只能窥视一斑。
但不管如何,它就在我们前面,触手可及。
盛飞忍不住好奇,想要摸一下这天地奇物,忍不住就把手伸了出去。
结果在我看来他已经触碰到了,可是他还在把手往前伸,看表情是没有触碰到。
见他整个身体都要靠过去,我才一把摁住他的肩膀道:「别往前了。说说你的感受!」
盛飞道:「看着是摸到了,可手却什么都感觉不到,门主,这玩意的本体不会是虚无吧?」
世上看得到摸不到的东西多了去,是有这个可能。
但在这里,我第一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太岁不是虚无,因为有很多普通都挖到过太岁,当然,他们挖到的太岁,恐怕只是这地灵的一点点边角料。
既然普通人都可以挖到,那就意味着它是真实存在,本体应该也是如此。
所以我断定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个空间,我把盛飞拉回来,亲自伸手试了一次,前方没有任何的阻拦,只是太岁的本体就像是蜃楼一样,可见而不可触碰。
我没有把手收回来,因为要找到李二狗,我就必须得往前,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走出去。
「老婆,你别跟着,拉着我的手,有问题第一时间把我拉回来。」我提醒了新娘子一句,继续往前走。
空间似乎完全不存在,但我知道它是真实存在,只不过我的级别还无法触摸和感应。
因为我才往前走了两步,进去的身体就已经感应不到远处的气息了,可我留在外面的手还能感应到天门的气息。
新娘子的手和我的手都伸直了的时候,我才停下来,呆了一两秒,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确定不会有任何异常后,我才扣了扣新娘子的手,示意她和盛飞进来。
他们两人都进来后,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肉眼可见太岁的身体挪动了一下,那道光闪过得很快,而且划过之后眼前的一切都没变,但我却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太岁就真的在我们面前,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有一种虚无的感觉。
可见我对空间并非一点感知都没有,在有对比和参照物的情况下,它对我来说还不是透明。
只是这一个空间屏障,连天门的力量都可以阻隔,为什么我们轻易就进来了?
难道这是地灵的意思?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它都成长到这个地步了,灵智不会太低,拥有自己的思维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它让我们进来,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三人面对它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巨大的太岁却蠕动了起来,从上往下蠕动,随即从我们正前方吐出一个人来。
掉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吸过来的李二狗。
此刻的李二狗脸上已经没有了疤痕,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乌黑乌黑的,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我冲过去,第一时间就去试探他的脉搏,很微弱,但没有断。
见人还有一口气,我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用五行灯探查他体内的气息,发现他体内的气息已经分成水火两个部分,不在像之前一样混乱。
我有些不放心,打入两道符箓,用来平衡他体内的水火之力,随后才稳固他有些混乱和动摇的神魂,神魂一稳固下来,李二狗呼吸立刻就变得均匀,人也一下清醒过来。
见他没事,我长吁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风云小说网
李二
狗一听,第一时间就拉开手上包裹着的黑布检查,见手上光洁如新,又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脸。
我默默的看着,知道这一刻对他来说,远比活下来还要激动人心。
但他的想法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却无法切身的体会。
李二狗激动了一会,确定身体的确恢复后,他才松了口气道:「这些年,就像噩梦一样,现在噩梦终于醒了。」
我把他搀扶起来,他这才看了眼我们,问道:「师父呢?」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李二狗以为柳元已经死了,脸色一下就变了。
见状我才急忙道:「二狗,师父还在!」随后我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下,李二狗脸色才有好转,但只是略微一沉默,李二狗就道:风云小说网
我一把拉住他道:「你疯了,现在回去,不过是添一条人命。到时候真有事,师父就白死了。」
可能是物以类聚,我们师兄弟几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李二狗一听,心里难过,却也不在坚持要过去。
远处,时不时有光亮传出,可见战斗还在继续。
太岁我们不敢去动,四人只能安静的等待。
新娘子可能是很少经历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停下来后就有些烦躁,我不停的按摩她的手,帮助他放松。
等待的过程里,其实我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那一线生机到底会不会出现,又会在何处出现。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汪洋中期盼着一艘不确定的小船一样,充满期盼,却又无法决定它什么时候出现,会不会出现。
等待,让时间变得异常的漫长,十几分钟,对于我们来说却像是过了一年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出一声巨响,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
适应了光线后,我才发现那一道亮光并非是在头顶出现,而是从太岁身上的一个地方发出来的,我凝神看去,在里面看到了一口棺材,那是赵麻衣的棺材。
光,就是从棺材上发出。而且那也不是一道纯粹的光柱,而是在头顶为我们打开了一个通道。
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可是在失去母亲后,我的这个认知动摇了,心里存在了幻想。
包括现在,我也希望赵麻衣不是真正的死去。
可我心底也清楚,我妈妈也好,赵麻衣也好,她们都是真的死了。
只不过他们通过某种方式,依旧在庇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