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狗腿子似的快步凑到鬼子跟前,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讨好的急切。
他的身体微微弯曲,几乎成了弓形,仿佛要将自已的尊严完全抛弃。
他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对饱受欺凌的夫妻,手臂也因紧张而微微晃动,声音尖细且谄媚地说道:“太君,您瞧瞧,这对夫妻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竟这般搅了您的兴致。您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呢?不如来找我家小女,她保管能让您满意。”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挣扎的外在表现。
鬼子听了李义的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质疑道:“哼,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会有人舍得把自已的闺女贡献出来?你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鬼子们的表情充满了怀疑,他们的眉毛高高挑起,形成一道道深深的褶皱,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那模样仿佛在嘲笑李义的荒谬。
李义心中猛地一紧,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他立刻装作一副无赖模样,双手不停地搓着,那双手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变得通红。
他的手掌粗糙而干裂,上面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伤口,在搓动的过程中,一些皮屑纷纷落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狡黠,赶忙解释道:“太君,您误会了。这小女啊,其实不是我亲生的,是个杂种。”
“如今这日子实在是艰难啊,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可不是白白让您玩的,我就盼着能跟着太君您谋个一官半职,混口饭吃,把这肚子填饱就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他内心痛苦与挣扎的细微体现,尽管他极力掩饰,但还是被细心的人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他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那是他对自已使命的坚守,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鬼子听了他的这番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那光芒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瞬间变得明亮而炽热。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李义女儿的长相,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李义,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的眼睛如同两把锐利的钩子,紧紧地盯着李义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谎言的破绽。
这时,李义恰好瞥见昨天去过他家的那个鬼子,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指着那个鬼子说道:“太君,这位太君见过我家小女,您让他来说说,我绝对没有说谎。”
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那个鬼子,手臂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那个鬼子为了讨好佐治,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容,他向前跨了一步,身体站得笔直,仿佛在向佐治展示他的忠诚。
他的双脚并拢,脚跟紧紧地靠在一起,膝盖挺直,胸膛也高高挺起。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夸张地比划着,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在描绘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露出猥琐至极的笑容:“太君,那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啊,那脸蛋儿,白里透红,就像那熟透的苹果,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眼睛,又大又亮,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透着灵动的光芒。还有那身材,苗条婀娜,走起路来就像风摆杨柳,别提多迷人了。”
他的描述绘声绘色,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淫秽与邪恶的意味。
其他鬼子听了,都哄笑起来,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在街道上回荡,仿佛一群恶魔在咆哮。
有的鬼子笑得前仰后合,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有的则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女性的亵渎和对人性的践踏。
李义在一旁陪着笑,他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干涩和勉强。
他的眼睛微微低垂,看着地面,不敢与鬼子们的目光对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看似在专注地听着鬼子的描述,实则心中在快速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的双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用力地掐着自已,试图用这种疼痛来提醒自已保持冷静,不能在此时暴露自已的真实情绪。
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汗水从他的腋窝下不断渗出,湿透了他的衣衫。
佐治听了那个鬼子的描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瞪了那对夫妻一眼。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仿佛那对夫妻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大步走到丈夫面前,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地面在他的脚下微微震动。
他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踹了过去,那只脚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地踢在丈夫的身上。
丈夫被踹倒在地,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扬起一片尘土,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呛得周围的人咳嗽不已。
佐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道:“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街道上回响,吓得村民们纷纷后退。
随后,佐治转过身,伸出手拍了拍李义的脸,他的手重重地落在李义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他笑着说道:“你这家伙,还算识趣儿。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当小跟班吧,记住,要称呼我为佐治长官。”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得意,仿佛自已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李义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下来,他的腰弯得极低,几乎要贴到地面上。
他的身体前倾,头部低垂,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不停地晃动着,仿佛在向佐治表示自已的忠诚和谦卑。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仇恨。
他恭敬地说道:“太君,哦不,佐治长官,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地为您效劳。您说什么时候去,小的就什么时候准备好。”
他的声音谦卑而恭敬,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向佐治宣誓效忠。
佐治听了李义的话,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带着鬼子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们的脚步声在街道上渐行渐远,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义的心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远去,只留下李义站在原地,孤独而又无助。
鬼子们刚一离开,周围的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对李义指指点点,嘴里骂声一片。
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李义淹没在其中。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为了讨好鬼子,连自已的女儿都能卖,你还是不是人!”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她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李义吞噬。
“汉奸!卖国贼!你不配待在我们白江村,滚出去!”
一个年轻的后生,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挥舞着拳头,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向李义。
众人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李义淹没在其中。
就在这时,阿强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奋力挤过人群。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平的火焰,那火焰炽热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他紧握着双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势,欲冲上前质问众人为何如此对待李义。
李义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阿强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说时迟那时快,李义如猎豹般敏捷,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摁住阿强的肩膀。
阿强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不明白李义为何要阻拦他。
李义凑近阿强的耳边,声音低沉且急切地说道:“兄弟,别冲动,别暴露身份,一切按计划行事。”
阿强先是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就领悟了李义的意图。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多了一份理解与坚定。
李义随即松开手,转身面向众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挺直了胸膛,脸上瞬间换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双手叉腰,双脚微微分开,仿佛要将自已的气势展现到极致。
他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无知的村民,都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让佐治大人来教训你们!”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安,但他极力掩饰着,不让众人察觉。
阿强心领神会,他清了清嗓子,也加入到骂李义的人群中。
他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哼,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卖国求荣的汉奸!”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一边骂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众人虽心有不甘,但听到李义提及佐治鬼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再看到阿强也在责骂,他们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
有人小声嘀咕着,有人无奈地摇头,最后纷纷丢下一句“汉奸没好下场”后,陆陆续续散去,眼神中仍带着愤怒与鄙夷。
李义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长舒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紧张与压抑都吐出来。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暂住处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脚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担,地面在他的脚下微微凹陷。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刚才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
他知道,自已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村民们,但他别无选择,为了获取鬼子的情报,为了保护整个白江村,他只能暂时忍受这份误解。
回到暂住处,和尚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踮起脚尖,朝着李义离去的方向张望。
一见到李义回来,他赶忙迎上去,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他一把抓住李义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营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义走进屋子,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缓缓地坐在凳子上,沉默片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
他抬起头,看着和尚,问道:“和尚,和部队联系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和尚连忙点头,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信纸,递给李义。
信纸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些,边缘微微卷曲。
和尚说道:“营长,联系顺利,部队那边一切安好,随时等待我们的命令。”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欣慰,那是对部队的信任和对未来的期待。
李义接过信纸,双手微微颤抖。
他展开信纸,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视着。
他的眼神中逐渐露出欣慰的神情,那是一种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的喜悦。
他仔细阅读着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那些字是他生命的支撑。
随后,他将信纸小心收起,放在胸口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离希望更近一些。
李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和尚,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
他说道:“和尚,来了个大活儿。今天晚上佐治鬼子会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和尚一听,眼睛瞪大,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他握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紧绷,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大声说道:“营长,咱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李义微微点头,他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
他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决策。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深思。
他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和尚,今晚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佐治鬼子来,肯定没那么简单,我们要想办法从他身上获取更多有用的情报。”
和尚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决心。
他说道:“营长,俺听你的。你说怎么做,俺就怎么做。”
李义停下脚步,看着和尚,说道:“我们先准备一下,把武器藏好,不能让佐治鬼子发现任何破绽。然后,我们再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找到鬼子的阴谋。”
和尚应了一声,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在屋内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藏武器,一会儿爬到床底下,一会儿又翻箱倒柜。
李义则坐在桌前,再次拿起那张手绘的鬼子据点草图,仔细研究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坚定,仿佛要从那张草图中找出所有的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李义与和尚都清楚,今晚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而他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在那狭小局促而又略显昏暗的暂住处内,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紧,凝固得让人窒息,紧张的气息如同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和尚听闻佐治这个鬼子小头头即将大驾光临,兴奋之情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涨得他整张脸都如同熟透的番茄那般通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如同被点燃的炮仗一般,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那结实的身躯带动着一阵风。
激动的情绪让他无法自已,他高高地举起那犹如铁锤般的拳头,在空中迅猛地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好似携带着千钧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刚劲有力的弧线,带起呼呼的风声。
嘴里更是大声叫嚷着:“营长,终于能干票大的了!俺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这次一定要让这些可恶的小鬼子尝尝俺的厉害,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一边叫嚷,他一边双手交替地快速搓着,那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掌相互摩擦,发出轻微却又充满力量感的“沙沙”声,双脚也如同安了弹簧一般在地上不停地来回挪动。
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浑身那用不完的力气都快要抑制不住,急切地渴望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整个人就像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勇猛猛虎,散发着腾腾的战意。
李义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的面容却犹如一潭深邃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之中透着凝重的气息。
那双眼眸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坚定。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同实质化的利箭一般坚定地看着和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沉稳而坚定。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千锤百炼,沉稳而严肃地说道:“和尚,这次你不用动手,只需配合好我就行。”
和尚此刻正沉浸在即将与鬼子大战一场的兴奋狂热之中,听到这话,脸上那兴奋的神情瞬间如潮水退去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快与疑惑。
他那浓密得如同两把扫帚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疑惑与不解,嘴巴微微撅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带着些许抱怨地问道:“营长,为啥呀?俺这一身的力气,不揍鬼子多可惜啊!眼睁睁看着鬼子在眼前晃悠,俺这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李义微微叹了口气,这口气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深沉的思考。
他向前轻轻地迈了一小步,缓缓靠近和尚,那步伐沉稳而坚定。
他耐心地解释道:“你想啊,之前那两个鬼子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已经引起鬼子们的怀疑了,他们现在肯定像惊弓之鸟一般警惕。”
“如果这次佐治又从我们这里消失,那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可就如同被束缚住了手脚,处处受限了。我们现在就如同行走在黑暗幽深的密林中的旅人,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能让鬼子察觉到我们的真正目的。”
“哪怕是一丝细微的破绽,都可能让我们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这次我们必须得计划周密到每一个细节,不能出任何差错。”
和尚听着李义的话,下意识地挠了挠他那毛茸茸的脑袋,那动作带着几分憨厚与质朴。
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不甘,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营长,俺听你的。你说咋干,俺就咋干。”
说完,和尚便开始忙碌地布置陷阱。
他在屋内那扇破旧的门后,悄悄地放置了一根细细的绳子,那绳子犹如一条潜伏的毒蛇。
一端紧紧地系在门把手上,另一端则巧妙地连接着一个装满各种杂物的大木桶,只要有人推门进来,稍有不慎就会触动机关,木桶便会轰然掉落,发出巨大的声响,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在屋外的窗户下,他蹲下身子,双手熟练地在地上挖了一个浅浅的小坑,小坑的边缘参差不齐,他又用树叶和杂草巧妙地掩盖着,将其伪装得如同平地一般,若是有人不小心踩上去,必定会摔个狗吃屎。
和尚布置这些陷阱时,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认真,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看到敌人的狼狈模样,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哼,小鬼子,这次让你们尝尝厉害,看你们还怎么在俺们这儿张狂。”
不知不觉间,夜幕如同一块巨大无比、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缓缓地从遥远的天边蔓延开来,逐渐地笼罩了整个白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