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躯斑驳陆离,仿佛被岁月的利爪无情地抓挠过,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痛苦。
那牌楼在黯淡的月光映照下,投下一片巨大而诡异的阴影,恰似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蛰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将一切敢于靠近的人吞噬殆尽。
李义与和尚拉着那辆承载着沉重秘密的排车,缓缓地停在了鬼子哨兵的面前。
排车上那堆粪便犹如一座散发着恶臭的小山丘,在黯淡的月光下,似乎拥有了自已的生命,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如恶魔的触手,肆意地向四周蔓延,似乎在向周围的一切宣告着它那不堪的“存在”。
鬼子哨兵站在那里,眉头紧紧皱成一团,那两条眉毛就像两条正在激烈缠斗的毛毛虫,扭曲而纠结。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犹如寒夜中饿狼的眼睛,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其中一个鬼子操着生硬的中文,发出了如同冰冷寒风般的质问:“这は何ですか?(这是什么?)”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直直地刮过李义与和尚的心头,仿佛一把锋利的冰刀,瞬间穿透了他们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
李义的心跳陡然间如失控的鼓点,疯狂地加快。
他感觉自已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悸动。
然而,他的表面却依旧镇定自若,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狂风暴雨之中。
他的脸上瞬间堆满了谦卑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在寒冬里的花朵,虽然灿烂却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他不紧不慢地重复着刚才给村民们的解释,声音平稳而自然,没有一丝颤抖,就像一泓平静的湖水,不起丝毫波澜。
可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恰似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隐藏着无尽的危险与不安。
“太君,这是粪便,我们打算拉到外面地里施肥,好让庄稼长得更好,为皇军提供更多的粮食。”
李义恭敬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斟酌,从他的嘴里缓缓吐出。
鬼子哨兵听了李义的话,并没有立刻相信。
他们那冰冷的目光相互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传递着某种神秘而危险的信息。
随后,一个鬼子哨兵如猎豹般敏捷地向前一步,“哗啦”一声抽出刺刀。
那刺刀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把来自地狱的死神镰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高高举起刺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用力扎向排车,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停滞了下来。
李义与和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紧地握住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那汗水如同冰冷的雨滴,不停地从掌心滑落。
他们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仿佛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把即将落下的刺刀上。
两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刺刀扎入的地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只要一出声,就会惊动那潜伏在黑暗中的死神,带来灭顶之灾。
幸运的是,刺刀扎下去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刺刀如同刺入了一团柔软的棉花,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李义与和尚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如同两块沉重的巨石,从半空中落回地面。
他们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那口气从鼻腔中轻轻吐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但他们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谦卑的表情,如同戴着一副面具,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义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君,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的声音轻柔而恭敬,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鬼子哨兵们围在一起,低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口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如同重锤般敲打在李义与和尚的心上。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咒语,让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经过一番短暂而漫长的讨论,鬼子哨兵终于决定放行。
“去吧,别耍花样!”一个鬼子哨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动作如同驱赶苍蝇般随意,示意他们离开。
李义与和尚如获大赦,拉着排车快步走出村口。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又谨慎,不敢走得太快,生怕引起鬼子的怀疑,但每一步又都带着逃离虎口的急切,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如同两个在黑暗中挣扎的幽灵。
刚走出不远,和尚突然停下脚步,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那警惕的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明亮。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耳朵如同灵敏的雷达,仔细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声响。
然后,他悄悄地对李义说:“营长,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却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李义心中一紧,他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他示意和尚不要声张,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沉稳,仿佛在告诉和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着,脚步却比之前更加谨慎,每一步都轻轻地落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的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实则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
走出一段距离后,和尚从口袋中拿出一面小镜子,这镜子还是之前从村民那里借来的。
镜子的表面有些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却依然能够映照出身后的景象。
他假装整理衣服,将镜子对着身后,那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他小心地观察着镜子里的画面,眼睛紧紧地盯着,一眨不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果真发现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蹲着几个鬼子。
那些鬼子的身影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他们的身体蜷缩着,与草丛融为一体,只有那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暴露了他们的存在。
“营长,果然有鬼子在跟踪我们,用脚指头猜猜都知道他们是不放心过来监视我们的。”
和尚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别慌,我们先按原计划走,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义轻声安慰道,他的语气平静而沉稳,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和尚躁动的心。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冷静和坚定,仿佛深邃的夜空,让人捉摸不透。
其实他的心里也在紧张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
很快,两人来到了事先准备好的荒田。
这片荒田广袤无垠,杂草丛生,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荒凉。
那些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在夜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无数双鬼手在挥舞。
四周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仿佛是一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了,没有一丝生机。
“和尚,开始干活吧。”
李义说着,拿起铁锹,率先开始铲粪便。
那铁锹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手臂舞动,一锹又一锹的粪便被铲起。
粪便的颜色暗沉,散发着刺鼻的臭味,那臭味如同有形的实体,不断地钻进他们的鼻腔,刺激着他们的嗅觉神经。
李义用力将粪便扔到田地里,每一次投掷都带着一种决然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义扔粪便的范围逐步扩散,那刺鼻的臭味儿也随之满天飞。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臭味所污染,变得浑浊不堪,如同被恶魔施了诅咒一般。
要不是李义和和尚两人提前做了心理预设,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已要忍耐,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他们的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酸水不停地往上涌,但他们强忍着恶心,继续坚持着。
和尚一边铲粪便,一边低声问李义:“营长,接下来咋办?得想办法解决掉他们,不然粪便里的尸体没法处理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的神情,那眼神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而无助。
他手中的铁锹不停地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内心的焦虑,仿佛要把心中的焦虑都发泄在这铲粪便的动作上。
李义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鬼子,然后对和尚说:“淡定,和尚。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就按原计划执行就行。我们越表现得正常,他们就越不容易发现破绽。”
李义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
他知道,鬼子现在只是在监视他们,如果他们贸然行动,反而会引起鬼子的怀疑。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试图在这困境中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和尚听了李义的话,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干活。
但他的眼睛却时刻留意着鬼子的动向,每一次抬头,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关乎生死。
两人就这样在荒田里忙碌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那汗水如同一串串晶莹的珠子,从他们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但他们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鬼子的暗中较量之中。
那股臭味越来越浓烈,仿佛要将他们整个儿淹没,让他们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而远处的鬼子依然在草丛里静静地监视着,他们的耐心似乎没有尽头,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他们的身影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只有偶尔闪烁的烟头,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荒田之中,仿若被恶魔诅咒了一般,那刺鼻的臭味如同实质化的恶魔气息,浓郁得化不开,肆无忌惮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这令人窒息的煎熬中,仿佛被施了魔法,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和尚感觉自已就像是迷失在地狱深处、在滚烫岩浆边缘苦苦徘徊的孤魂野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火焰,那股臭味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忍耐极限。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本那健康黝黑的脸庞此刻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泛着一种青灰且毫无生机的色泽,仿佛是从坟墓中刚刚爬出的僵尸。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深秋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两片枯叶,胃里则如同一口正在熊熊燃烧的大锅,煮沸的开水不停地翻腾搅动,酸水好似汹涌的喷泉,一个劲儿地往上涌,几乎要冲破喉咙口那道脆弱的防线,喷薄而出。
“营长,我……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和尚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些血丝如同一根根燃烧的红绳,纵横交错,那是他强忍着身体不适的有力证明,眼神中透露出的痛苦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而此时,在不远处监视着他们的鬼子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平日里冷酷而镇定的面容,此刻逐渐扭曲变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
眼中原本那如冰般冷酷的耐心,正被那股恶臭一点点无情地消磨殆尽,仿佛是烈日下的积雪,迅速融化。
他们开始叽叽喳喳地怒骂起来,那愤怒的声音在寂静得如同死寂深渊的荒田上回荡,恰似一群被惊扰的夜枭发出的尖锐而刺耳的啼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八嘎!这是什么味道?简直比下水道还臭!”一个鬼子满脸涨得通红,像是一只熟透的西红柿,他双手紧紧捂着鼻子,那动作极为夸张,仿佛鼻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此刻正遭受着致命的威胁。
他的嘴巴大张着,愤怒地咆哮道,那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和抓狂,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空气中肆意飞舞。
“这些支那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味道?太可恶了!”另一个鬼子也跟着叫嚷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铜铃,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跺脚,脚下的土地都似乎因为他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鬼子们实在无法忍受那股恶臭,纷纷捂着鼻子,那动作慌乱而狼狈,像是一群被惊散的老鼠。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脚步踉跄,好似喝醉了酒的醉汉,每一步都走得东倒西歪,仿佛被那股臭味化作的无形大手驱赶着。
最终,他们狼狈地逃离了现场,身影很快就被黑暗的夜色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幕被李义迅速捕捉到,他那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闪电。
“和尚,快走!”李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和尚,朝着旁边味道稍轻一点的地方快步走去。
和尚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相对新鲜一点的空气,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拼命地挽救他即将崩溃的身体。
过了好半晌,他才逐渐恢复神智,眼神中的迷茫如同清晨的薄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侥幸归来。
“营长,你这招可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和尚感叹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粗壮的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咱们也被这臭味折腾得够呛。”
李义微微苦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说道:“虽然咱们也不好受,不过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至少鬼子被赶走了,我们可以安心处理尸体了。”
随后,两人短暂休息了几分钟。
这几分钟里,他们静静地坐在地上,仿佛两座沉默的雕像。
李义的目光犹如警惕的鹰眼,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确保鬼子不会再次返回。
而和尚则闭上眼睛,他的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努力让自已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松,仿佛在与疲惫和紧张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
“好了,和尚,我们得赶紧把正事办了。”
李义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拿起铁锹说道,那铁锹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和尚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他那魁梧的身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跟着李义来到排车旁,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两具尸体从排车上抬下来,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而谨慎,仿佛在搬运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后开始挖墓穴,两人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一锹一锹的泥土被挖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然后落在地上,在地上堆成了一个小土堆。
那土堆逐渐增高,像是一座小小的山丘。
“这两个鬼子,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和尚一边挖着,一边喃喃自语道。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对侵略者的痛恨,那痛恨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
墓穴挖好后,他们将尸体放入其中,然后用泥土将墓穴填平。
李义还在墓穴上做了一些伪装,他仔细地将周围的杂草和泥土摆弄好,确保不会被轻易发现,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用心,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好了,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
李义拍了拍手,那声音在寂静的荒田上显得格外清脆,他满意地说道。
两人回村后,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
那股臭味虽然有所减轻,但仍如幽灵般残留在他们身上,仿佛是一道无法驱散的阴影。
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那干净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们感到一丝久违的舒适,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缓解这一天的疲惫。
就在他们准备睡觉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如同重锤般敲打着两人的心,每一下都让他们的心猛地一缩。
李义与和尚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高度的警惕,那警惕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射出致命的一箭。
在这个时候来敲门的,肯定来者不善。
他们迅速做好战斗准备,李义拿起手枪,那手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和尚则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他的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棍棒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脚步轻得如同猫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们的紧张而变得凝固。
李义站在门后,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在他的胸腔中缓缓流动,仿佛在积聚力量。
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他们看到了几个鬼子站在门口。
此时,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凝固得无法流动。
李义与和尚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子弹在弦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然和无畏,仿佛在告诉敌人,他们绝不退缩。
李义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像是雕刻在脸上的面具,僵硬而不自然,问道:“太君,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紧张地揣测着鬼子的来意,每一个念头都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船只。
鬼子们站在门口,没有立刻回答李义的问题。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目光在李义与和尚身上来回扫视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那目光如同冰冷的X光,试图穿透他们的身体,窥视他们内心的秘密。
“你们,今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一个鬼子操着生硬的中文问道,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在寂静的空气中划过,让人不寒而栗。
李义心中一紧,他感觉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如同屹立在暴风雨中的灯塔,坚定而不可动摇。
“太君,我们今天晚上一直在忙施肥的事情,回来就睡觉了,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李义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的神情,那神情仿佛是一扇打开的窗户,试图让鬼子相信他的话,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无辜。
鬼子们听了李义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交汇中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
“真的没有看到?如果让皇军发现你说谎,你知道后果的!”鬼子威胁道,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仿佛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李义吞噬。
“太君,我绝对不敢说谎。
我和我的女儿都是良民,一直都很配合皇军的工作。”
李义连忙说道,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辰。
鬼子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好吧,你们最好不要说谎。如果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向皇军报告。”
“是,太君。”李义恭敬地回答道。
鬼子们转身离开了,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李义与和尚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