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荣虽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终究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
平日里身边的人,将她捧在手心里都怕她摔着。
她哪里受过这般惊吓,被人这么毫不留情的打过。
心中惊恐之下,宁荣荣眼眶泛红,泪珠止不住的往下落。
“你......你凶什么凶嘛......”
“我......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
宁荣荣嚎啕大哭,声嘶力竭,泪珠跟雨滴般,一串串的滴落在地上。
当真是我见犹怜,引得围观众人,心里皆是升起几分不忍。
“魂师大人,看这丫头也挺可怜的,要不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小孩子嘛,不都是口无遮拦的,教训一下也就可以了。”
“是啊魂师大人,她就一个孩子罢了,只要她知道错了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或许是因为李陵与村民们以往见过的魂师都不同,会让魂师帮他们干活。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村民,并没有像学院中的赵无极等人那般怕他,纷纷开口为宁荣荣求情。
宁荣荣察觉到李陵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偷偷转过头,向他望去。
瞧着她那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眼神,李陵眼睛一瞪。
“那你知道错了吗?”
宁荣荣身子微微一颤,泪珠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连连点头。
“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我......我不该顶撞你,不该说要杀了你。”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啊。”
李陵重重的哼了一声,扬手就要再打。
宁荣荣心中一急,眼泪哗哗的又落了下来。
“我错了,你别打我了,你说我错哪我就错哪,我帮你收拾房间还不行吗,呜呜......”
看着她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李陵忍俊不禁,笑着在她的小臀上拍了一下。
“你错不在于对我说了什么,而是错在你不尊师重道,错在你刁蛮任性。”
“错在你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高高捧起,觉得天底下就你最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明明是实力最弱的一个,却比谁跳的都要高,我不打你打谁。”
“以后不准再随便欺负人,不准再摆你大小姐的架子,听到了吗?”
宁荣荣这种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性子早就定了型。
李陵也不指望能把她掰扯过来,只要能让她收敛点,再给她树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就行。
省的她以后麻烦事越惹越大。
宁荣荣见他脸色缓和了下来,心里的害怕也减少了不少,赶忙故作乖巧的连连应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屁股,想就这么算了?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抓到机会,不然早晚让我父亲和剑爷爷来收拾你。
宁荣荣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里想什么,基本上都表现在了脸上。
见她脸上努力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水雾朦胧的双眸之中,却是眼神闪烁。
俏丽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我以后一定会报复你的神色。
李陵哪里还会不知道她这不过是在跟自己虚与委蛇,暂时认怂,忍不住哈哈大笑。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她的小臀上。
“不错,有长进,至少已经知道该怂的时候就认怂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好了。”
“下次记得在跟人认怂的时候,把头低下去,别让人看到你的眼神和表情。”
“你这满脸都是以后一定会报复我的神色,让人想看不到都难。”
宁荣荣一张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想要发怒,却又怕再挨打,只得低下头,悻悻的哼了一声。
“知道了。”
李陵心中想笑,却也懒得再跟她计较,便松开了她。
宁荣荣恢复了自由,似是受了惊一般,赶忙要与他拉开距离。
“嘶——”
宁荣荣脚下一个踉跄,倒吸了一口凉气。
臀上的那火辣辣的疼痛感,疼的她秀眉轻蹙,眼眶中泪珠直打转。
宁荣荣双手捂臀,小脸通红,眼中蕴藏着泪珠,愤愤的盯着他。
“你完了我跟你说,我......”
“你什么?”
李陵扬了扬那厚实的巴掌,挑了挑眉。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宁荣荣不禁小脸一白,再也不敢说下去,嘟着嘴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旁。
李陵不再管她,转头看向唐三。
“你不是问我这样的考核,对你们这些魂师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
目光在唐三、宁荣荣、小舞、朱竹清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意义就是,通过我的考核,让我满意了。”
“你们就能够成为我的弟子,得到我的亲自教导。”
“而我,不仅能让你们成为这天底下最强大的魂师。”
“在你们的成长路上,你们也会得到我的庇护。”
“哪怕你是一只化形的十万年魂兽,谁要是敢动了你,我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若是有我在你的身边,就算你是跑到武魂殿的大门口,大声嚷嚷着你是十万年的化形魂兽,杀了你就能得到你的魂环和魂骨。”
“我都可以保证没有人能够动的了你。”
“至于什么帝国啊,什么皇室之人找你麻烦啊之类的。”
“蝼蚁一样的东西,我打个喷嚏都能掀了他们的王宫。”
他毫不掩饰他的猖狂,大有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狂傲。
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将天下英雄皆视为土鸡瓦狗一般的,狂拽霸酷吊炸天的气质。
让在场的所有人,哪怕都觉得他是在说大话,也不由得为他的那股气势所慑服。
然而在这些人中,有三个人却是心神剧烈震荡。
小舞惊骇万分的望着他,一双小手握的紧紧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他果然看出了自己十万年魂兽的身份。
他为什么不对我出手,难道他真的能抗拒的了十万年魂环和魂骨的诱惑吗。
朱竹清呼吸急促,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强烈。
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星罗皇室和朱家的事情?
是了,他肯定知道。
戴沐白的身份他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新罗皇室和朱家的那些事情。
或许成为他的弟子,真的能摆脱命运的束缚。
戴沐白面无血色,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他难不成想要与星罗皇室为敌?
不,竹清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
我戴沐白的女人,没有人能够抢走。
我可以逃婚,但绝不允许未婚妻被别人夺走。
她只能是我的,也必须是我的,这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