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乐家降生了灵压夸张的天才时起,山本就开始关注春水,后来招入麾下,一步步看着春水长大,成才,独当一面。
“被发现了吗?”蓝染虚眯着眼睛。
但旋即,他又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真相,那么春水何必多次试探,应该只是有所猜测,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或者说,没有能真正扳倒他的证据。
不过就算有证据蓝染也不怕,真央六十四室早已被做空,现在他才是尸魂界的权利顶峰,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相反,他更好奇春水追查到了哪一步。
“这里可不是能随便说秘密的地方!
蓝染的镜花水月绝非寻常的水系斩魄刀,带领我们潜入无形帝国时,连灭却师们都没有发现!
其中不乏擅长探查的圣文字,山老头!你敢保证蓝染不在这个房间内吗?你灵觉探查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相吗?”
闻声,蓝染看向春水的眼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细腻到恐怖的心思,这就是京乐春水!
潜入无形帝国后春水明明还喝了酒,结果一直在旁观察,还对他的斩魄刀能力把握到如此境地。
虽然只是无用的挣扎,但不得不说,春水在蓝染心中的重视程度排在卯之花前面了!
“他在这里?哼!”
山本冷哼一声,一圈热浪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房间内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任何鬼道和结界痕迹,也没有人形的碰撞实体,说明无人。
“真是麻烦啊......”
依然站在房间内的蓝染开始微微出汗。
虽然凭借镜花水月的能力,他能控制山本和春水的五感,但这股灼热的灵压他可只能强行承受,很热,甚至滚烫。
“如何?”山本道。
他释放出的灵压足以破开任何结界和幻术,房间里面根本没人。
“哎......只是查到蓝染和虚化实验有关的迹象,并没有实质性证据......”春水说道。
“你想为浦原喜助翻案?”
山本目光突然变得不善起来。
当年一案,的确有诸多疑点,他也是知道的。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吧!因为你太死板了,山老头!”
春水盯着山本,神色极为认真。
山本对他万分了解,他又何尝不是?
春水继续说道:“这个案子中央六十四室已经做出判决,哪怕浦原喜助真是无辜的,你也会拼死维护中央六十四室的威严,依然维持原判!最多,就是解除对浦原喜助的流放限制,至于后悔、道歉和翻案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实现......”
“尸魂界需要规矩!正是因为中央六十四室的存在,再有了现在的和平和安宁!”
“所以我跟你说有什么用?调查蓝染?不,你做不到,中央六十四室那群跟你一样死板的家伙也做不到!命令根本下不来!”
春水有句话没有明说。
护廷十三队、贵族、尸魂界,都是极其注重表面功夫的组织,当年一案涉及数名队长和副队长,如果真的错判无疑显示出中央六十四室和护廷十三队的无能,他们根本不会承认。
“但你也应该告诉我!”
山本没有否认自己的立场。
这些后辈根本不知道今天的光明有多么来之不易,好不容易有了尸魂界公认的最高权利组织,井井有条的管理贵族、瀞灵廷和流魂街,其权威不容挑衅。
否则,平衡被打破,世界只会更糟糕!
“我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证据不足,只是推测,但我有六成把握,蓝染就是当年虚化实验的幕后推手!”春水挑明了。
“超过一半了吗?”山本眼神慎重。
“目的?”
“灵王!”
“你说什么?”
山本瞳孔微缩。
而蓝染则是嘴角一扬,眼睛里竟然有些变态般的兴奋。
能说出这两个字,说明春水真的查到了一点东西。
“是因为和浮竹走得近吗?”蓝染眼中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慌张,反而有些血脉喷张。
一直以来计划都太顺了,从成为五番队副队长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能出现一个像春水这样窥探他秘密的家伙,真是有趣而令人亢奋的挑战。
“蓝染能对灵王知道多少?”山本没想到今天的话题会牵扯整个尸魂界的根本。
“我想远比你想象得多,两次战斗,蓝染都只对灵王左臂出手,在发现我的对手是灵王心脏之后,他明显把更多的灵觉铺散在我这边,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的研究,可能有了更深一步的进展!”
“哎......”
山本轻叹一口气。
他真的不想谈论和灵王有关的话题。
之所以山本是总队长而没有加入零番队,正是因为他对灵王的处理方式与兵主部一兵卫产生了分歧。
“至于你想知道的凌白......也是灵王之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春水也知道凌白很多信息隐瞒不住,也就向山本交代了底。
嘶......
山本和蓝染都反吸一口气,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
第九十三章尸魂界和零番队的秘密(求鲜花!)
“怎么会呢?”
山本没有大声否决。
和蓝染一样,两人都是将凌白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情报在脑海中整理一遍。
尽管有诸多疑点,但当以灵王之躯思考凌白时,很多以前无法解释的现象都有了答案。
“这就是他能使用灭却师技能的原因!”.
说完之后,春水就一直在观察山本的反应。
“你又为何要向我隐瞒此事?”山本不解道。
凌白是灵王之躯的消息确实让他吓了一跳,可春水好像没有理由向他隐瞒。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我今日会把秘密泄露给你一样,总有一天,凌白是灵王之躯的消息也会人尽皆知,到时候,零番队会处于什么立场?”春水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能看到这一步!”山本的气势低落下来。
显然,春水查到一些不该护廷十三队查到的东西。
“哦?既然都知道了一切,京乐春水,为何你的选择会和我不同呢?”蓝染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而山本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今日又肯说了?”
“之前,无形帝国在尸魂界影子中,犹如一把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刃,我必须保护好凌白!
但现在无形帝国不知被交换到什么地方去了,至少度过了危险期......
况且秘密也不可能一直瞒下来,既然你一再追问,或许现在就是告诉你的时机吧......”
显然,春水对于现在向山本交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是担心零番队会把凌白带走,和灵王封印到一起?”山本看穿了春水的心思和担忧。
“难道不是吗?有时候我在想,零番队和友哈巴赫的亲卫队到底有什么区别?”春水摇头道。
“区别大了!”
山本坐回了位置上,目光变得幽怨而深邃,道,“你知道如果零番队发现凌白是灵王之躯,而且还如此优秀,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吗?封印?不,他们会全力培养凌白......”
“为什么?”春水倒是没想到。
根本没有理由啊!
“你以为零番队是保护灵王?不,零番队成立的真正目的,是‘创造并巩固世界’,你可以理解为,开天辟地?”山本自嘲道。
不过春水没有反应,山本也知道这是隐藏在死神或者说尸魂界最深处的秘密,就连初代护廷十三队也没几个人知晓。
于是,他揭开了尸魂界的历史。
“其实很早以前,现世、虚圈、尸魂界、地狱、无形帝国都是一体的,正如同完整的灵王。
世界是圆满的,魂魄们自灵王体内诞生,死后又回归灵王身体,灵王宫就建立在苍穹之上,只设立‘兵主部’,其中诸多灵王宫兵卫,是世界秩序的维持者!
但是后来,人们发现灵王的情绪对世界的影响太大,尤其是一次生气时,亿万生灵陪葬,引发了很多怨气!诸多生灵反抗了......”
听到这里,春水面色怪异道:“你可别告诉我,零番队队长兵主部一兵卫的名字其实是这样来的?”
他其实猜测到了剧情。
本该为灵王效力的兵卫们反抗,最后将灵王封印的故事。
“你以为那个时候的生灵们有名字吗?不,都没有名字,甚至连灵王也是!我也是......”
山本一句话暴露了年龄,让蓝染心跳不由得加速。
不过山本并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讲道:
“过程很黑暗,初代护廷十三队其实就是这样一个革命组织,而我们成功了!
当然,其实也是灵王自己做出了选择,他的意识自杀了,心甘情愿被我们封印。
但是......灵王太强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春水皱眉道。
“身为世界之楔,灵王抹消了自己的意识,但他的肢体们却继承了他的心,成为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