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时间。
陈凡是在数树叶中度过的。
又没提成。
卖的多是三十块,卖得少也是三十块,那还不如磨洋工呢。
身边几个清澈又愚蠢的小年轻跟他也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陈凡是主动摸鱼,而他们是被动摆烂。
没办法。
谁都丢不起这人。
给张大妈这急的呀。
下午依旧还是老样子。
没啥变化。
倒是有几个武大学生来看热闹。
不对。
应该说看猴。
他们也不买。
就在那哔哔赖赖。
言语间多是瞧不上。
给几个满腔赤诚的小年轻气得够呛。
陈凡还是在数树叶。
一个月几块工资啊。
操那份心不是闲的蛋疼嚒。
很快便到收摊时间。
今儿出摊收益直接挂0。
张大妈给几人训斥了一顿。
几个小年轻多少有点玻璃心。
女同志更是直接掉眼泪了。
陈凡脸皮多厚啊。
压根每当回事。
回到宿舍便去到刘晓丽家,按照她的指示借她爸的自行车。
结果江琴回来了。
似乎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忙找各种借口试图支走他。
陈凡摊摊手。
大概也理解她的意思。
人亲妈都不乐意了,他还接个蛋呢,果断回宿舍躺尸。
无聊的时代,无聊的日子。
他躺了会儿便睡着了。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他才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外头已经天黑了。
“陈凡!”
“陈凡!!”
门外还有刘晓丽的喊声。
陈凡起身给她开门。
“你骗我!”
“为什么不去接我!”
“我在学校等你好久!”
她气鼓鼓的,活脱脱的受气包。
“你妈让我离你远点。”
“啊?”
“虽然她没这么说,但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凡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样!”
“我......我找她去!”
刘晓丽跺跺脚,说着就要转身回家。
陈凡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抓住她的小手。
嗯......软软的,嫩嫩的!
“别。”他说。
“不行!她怎么可以这样!”
刘晓丽想挣脱。
眼瞅着院里有人要出来吃瓜。
陈凡果断将她拽到屋里。
砰!
关上门。
“也是为你好嘛,像我这样的盲流老跟你待一会儿传出去多不好听。”
盲流一词,早见于50年代的一份文件。
——《关于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
简而化之。
就诞生了这个极具贬义的概念。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刘晓丽顿时急了,眼泪都掉了出来。
陈凡给她倒了杯水:“说着玩的,意思就是你妈他们也是怕传到街坊四邻那不好听,你爸好歹也是教授,你也是有正式工作的,跟我个集体单位的小瘪三搅在一块像啥样子。”
“那怎么啦!我们是革命战友!一起放过牛!一起吃过苦!”
“喝水。”
“喔!”
她仰头便喝,然后苦着脸:“有点烫......”
陈凡被她逗乐,失笑着摇摇头:“别说那些傻话了,再等等吧。”
“等什么啊?”
“等你的战友我考上大学就好了。”
“嗯嗯......嗯!?”
刘晓丽起初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瞬间就瞪起眼睛。
她眼镜本来就大,这么一瞪。
有点像动画片里的制片人了都。
“大学!?”
“是啊。”
“可是......”
“我没资格报考是嚒?那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安心等着吧。”
“陈凡同志!!”
“????”
“我可不允许你犯错误!”
“............”
“想啥呢你,我是要靠文采拿到这个高考机会。”
无语的陈凡很无语。
“真的?”
“真。”
“没骗我?”
“没。”
“反正你别犯错误就行。”
“等着吧,我稿子都寄出去了。”
“就早上你去寄信?其实是去寄稿子嚒?”
刘晓丽有些相信了他说的。
“小说嘛?还是......”
“一封信。”
“啊?”
“给大家的一封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晓丽很想提醒他不要盲目自信,但是看他此刻的状态,又不敢打击他。
“嗯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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