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在公园发现那颗脑袋已经过去了24小时。
法医那边传来报告,根据PCR检测牙釉基因表明,死者为男性,留着中长发,由于缺少躯体,并不能准确的预估出死者的年龄,只能推断死者年龄约在25岁到30岁之间。
莫忧拿着鉴定报告正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从案发到现在,他只睡了四个小时。
警局的咨询热线快要被群众们打爆了,上面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要求他尽快破案。
可是到现在,他们连死者的身份都不能确定。
莫忧放下手上的报告,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用嘴从盒中叼出一只,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将香烟点燃。
从刚才起,他的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头痛欲裂。
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6点30分。莫忧昨天晚上并没有回家,他一直在翻阅近几年的案宗,实在扛不住了,就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一会儿。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沈月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莫队,还没有吃饭呢吧?”沈月轻声的问道。
莫忧抬起头看到沈月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
“嗯。”莫忧回答道。
沈月随手关上门并走到莫忧的办公桌前,将早餐放到他的桌上。
“莫队,我给您带了包子,您趁热吃点吧。”
“谢谢。”莫忧现在虽然没有胃口,但是他知道一定要保存体力,于是他便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口中。
“哟,你们来的挺早呀!”
听声音莫忧就知道是王冠宇。
“王哥,我给你们大家都买了早餐,快来吃吧!”沈月见王冠宇来了,便上前打招呼。
“是吗?那我得多吃点,不能给他们留。”王冠宇笑呵呵的说道。
王冠宇,今年36岁,入职五年,按理说这个年龄应该是成熟稳重了,加上他高大的体型,谁看到他都会联想到猛男。
可是他的心里仿佛住着一位小公主,36岁却有着26岁的心理年龄,平日里也最爱开玩笑。
王冠宇也走到了莫忧的办公桌前,他低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莫忧,开口说道。
“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吗?”
莫忧点点头,并没有回话。
王冠宇叹了一口气,拿起一份早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很快,队里的其他人也到了。
程伟,31岁,入职三年,他的父亲是M市一家上市集团的董事长,母亲是大学教授,他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从小程伟的爸爸便想将他培养成集团的接班人,可是他却一直对商场中的尔虞我诈斥之以鼻,一心想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他的父母也算开明,并没有强迫他,而是支持他完成自己的梦想,给他提供优质的教育环境,让他很顺利地成为一名警察。
白敬,33岁,入职三年,与程伟同时期就职。
人如其名,白敬不光皮肤雪白,而且非常爱干净,办公室的卫生平时都是他打扫的,别人打扫他总是能挑出毛病来,索性他就把这个活揽下了,当然,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张毅森,45岁,入职十八年,属于刑警队的老人,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更是大家生活中的导师。
为人处事比较圆滑,热心肠,喜欢帮助别人,但是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比较神秘,从不让同事上他的家中。
“程伟,这个案件你怎么看?”王冠宇看向程伟问道。
“应该是仇杀吧!”程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为什么把人的脑袋拧下来?”王冠宇说。
“把头砍下来,会不会是想掩盖死者的身份?”
白敬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的参与进来,看到周围的人纷纷向他投来目光后,接着说道。
“凶手可能想让人们发现那具无头尸体,可谁知,头却事先被人们发现了。”
王冠宇冲他点点头说道:“也有这个可能。”
“可是想掩盖死者身份的方法有很多呀!”沈月也加入他们,一起讨论起来。她接着说道:
“比如将尸体浸泡在硫酸中或者用火烧,实在不行,可以用刀将他的脸割烂。
可是凶手却将尸首分开,这样的话,他可能会有多个抛尸地点,这确实会给警方办案加大难度,可是同样也会给凶手带来更多的风险。
现在大街小巷里都是监控,它出现的地点越多,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出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将头割下来,是为了祭奠?”
众人呆呆的看向沈月,这个队里唯一的女同志,总是能够说出一些他们意想不到的话。
27岁的沈月长相甜美,平日里活泼爱笑,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眼睛弯弯的,特别可爱。
这些残忍的销毁尸体的方法,从沈月的嘴中说出,总是让众人感觉有些不和谐。
“祭奠?你是说邪教组织吗?”程伟问道。
“对,我认为有可能是邪教为了祭奠,搞了某种仪式需要人头。”沈月回答道。
“可是如果是用来祭奠的话,那么人头应该保存完好,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颗人头应该是被人随意丢到了树林中,才会被狗发现的。”
王冠宇听到沈月的回答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听到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莫忧接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刑侦队。”
“嗯,对。”
“什么?!”
“在哪里?我马上带人过去!”
“好的,我们马上到。”
莫忧挂断电话后,看向众人说道:
“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出警,有人在河边又发现了一颗人头。”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的吃惊,短短的一天内,又发现了一名死者。
“难道真的是一种仪式吗?”莫忧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