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晚宴,席予霆没有来。
他常年没在家。
至于去做了什么,席家人并没有说清楚。
而席泽的父亲已经去世,只剩下一个母亲。
这个母亲就是席老太太。
席老太太又生了包括席泽在内的三子一女。
这三子一女都已经成婚,都住在总统府邸中。
瑞国的总统到了一定年龄,必须要退位。
而席泽退位后,接位人可以是他的儿子,也可是同为席家血脉的人。
比如,席老太太的另外两个儿子所生的子嗣。
……
夜,渐渐深了。
夜色如墨。
一轮弯月挂在空中。
皎洁月光落在了皑皑白雪上,给白雪添了几分莹润而又神秘的光泽。
而夏珠和席寒城躺在床上,彼此都睡不着。
之前的晚宴上,夏珠表面看似只顾着吃,实则一直没有忘记目观八方,留意动静。
毕竟她很清楚,蛋糕虽然美味。
但她陪着席寒城千里迢迢来到瑞国,不是为了吃。
“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夏珠说道:“说不清哪里怪,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除了明显察觉到这里的人对席寒城其实不欢迎,怕他抢夺总统之位,夏珠其实也并未别的发现。
但她却有种直觉。
一种强烈的直觉。
那就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不仅仅只是席寒城的父亲,席泽。
而夏珠发觉到的,席寒城自然也发觉了。
虽然这场宴会,看似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但席寒城还是发现了端倪。
比如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席予霆。
席泽一共就两个儿子。
可他回来了,另外一个席予霆竟然没有出现?
而席家这个大家庭提到席予霆时,言辞之间也是含糊其辞,似刻意要隐瞒什么一般。
还有席老太太。
他血统上的亲生奶奶。
他这个孙子回归,可这场宴会亲奶奶竟然都未出现。
而他无意中听到,席老太太这个时间正在祠堂拜佛。
流落在外多年的孙子回来,作为老人不应该是激动到马上来看,怎么还有心思去祠堂拜佛?
席寒城无法理解。
“席寒城,你留在这里到底是要查什么真相?”这边夏珠忽然又问了一句。
席寒城呼吸微停。
他看向夏珠,但见月光之下,夏珠一双眼比月光还要清澈。
席寒城眉头微拧。
因为失去了夜枭这部分记忆,所以夏珠对他来瑞国之行到底是为什么而一知半解。
偏偏他也不能够解释得太明白。
席寒城就伸手拍了拍夏珠的脑袋:“我不是说了吗,席泽明明是我父亲,却隐瞒我多年,我认为其中有问题。
“他不是解释了吗,是因为之前内斗,怕你陷入危险。
“我担心还另有隐情。
”席寒城说道:“毕竟这只是他说。
说罢席寒城看了一眼窗外:“很晚了,早点睡。
夏珠确实也累了。
她点点头,模模糊糊就睡了。
而席寒城随后也闭眼入眠。
这要是平常的夜晚,他不会就这么睡过去。
睡前的例行活动,是怎么也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