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民都要被这个蠢货给气疯了,狠狠地瞪了那焦达一眼:“我说了,又怎样?”
焦达是皱眉,转头看向了凌倾寒的时候,越发挺直了胸膛:“我乃当今平亲王的老丈人。你既然是寒王殿下,自然就是平亲王的侄子。按照辈分,我还比你大些,你是否应当起身,给我行礼?”
让凌倾寒给他行礼?祝星河只觉得,这个焦达是疯了!
连一旁站着的郑学民听了这话,都是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而后摇了摇头,好似心里头已经知道,这焦达活不长久了!
这下,连凌倾寒都没说什么,双溪就上前一步,看着那焦达,都有些好笑道:“你说什么?让我们王爷给你行礼?你是多大的脸面?平亲王的老丈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看着双溪的穿着就是个侍卫副将,那焦达压根没将双溪放在眼中:“我女儿就是平亲王的爱妾,我是平亲王的老丈人又怎么了?你也不去这清州打听打听,偌大的一个清州,有人敢对我有任何不敬不成?连你们这城守大人郑大人,都要对我见面客客气气的。你们是王爷又怎么了?我女婿他是亲王!”
也亏了这焦达是个农民出身,亲王和王爷的差别,他倒是分的清楚!
祝星河微微摇头,开始越发同情这个焦达。
双溪捏紧了拳头在身侧,冷哼一声:“是啊,你们清州城的城守大人都要站在一旁回话,你觉得我们王爷可稀罕你这个什么平齐王的老丈人不成?”
焦达抬眸,看向了凌倾寒,正想再辩驳两句,却对上了凌倾寒那双冰冷至极的养神。
终究,他还是咽了一口唾沫,后退一步,似乎终于在这眼神之中意识到,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有些犹豫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郑学民:“郑大人,这……这寒王殿下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的架子,连平亲王他都不放在眼里不成?!”
要祝星河说,与其说这个焦达如今还在彰显自己的身份,倒不如说,他其实已经开始心虚害怕了。
郑学民瞪了焦达一眼,已经不想再费力拉扯焦达这个不成器的了。
所以他倒是实话实说:“京中的事情,你自然不懂。不过这位寒王殿下虽只是王爷而非亲王,但他也是镇远军十万将士的大将军。在京中,他和平亲王平起平坐,丝毫不惧平亲王的势力。”
说到此的时候,焦达的眸色已经变了。
他再愚蠢,心里也知道,这手握兵权的王爷,全天下就只有平亲王和寒王二人罢了。他这才意识到,凌倾寒的身份,便是张口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在京中和平亲王处处作对的王爷?!”
然而说完之后,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似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凌倾寒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对他这话很是不快。
郑学民正是轻叹一声,而后摇了摇头:“焦达啊焦达,只怕是你的好日子,就这么到头咯!”
焦达这才意识到,从进门到现在,郑学民不停地给他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这下,这个焦达是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只瞧着他“扑通”一下,忙跪在了凌倾寒的跟前儿,就开始对着凌倾寒磕头:“王爷,王爷殿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笑的知错了!”
他是否只会说这一句啊?
祝星河是撇了撇嘴,越发不屑。
凌倾寒可不会亲自处置这个人,毕竟他的身份,是没有必要和这个人计较什么的。
倒是双溪上前,一把将这个焦达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后对他冷笑一声:“走吧,平亲王的老丈人。既是这等身份,何必给我们王爷跪的这般利索呢?咱们去后头,数一数你家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赈灾,也总不至于辱没了你这平亲王的老丈人的身份,总要为百姓们做点儿什么吧?”
双溪的话,是说的足够清楚明白。
不过在双溪的手中,这个焦达越发挣扎了起来:“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是平亲王的老丈人,你们敢动我,他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谁敢动我?!”
可他越是叫嚣,双溪手中的力道越是重了起来。
“啊——”
焦达的叫声之中,还带了几分惊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到底,他的叫声还是渐行渐远。那郑学民看到凌倾寒如此决绝,是丝毫没有将平亲王放在眼中,也是越发害怕了起来:“王爷,下官能说的该说的,都和王爷说了,求王爷饶命啊!”
此人实在是没有什么骨气,凌倾寒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
略微点头,旁边自有人将他带下去。
却在此刻,凌倾寒站起身来,看向了另外一位副将:“我将这清州交给你,你可能坐稳?”
凌倾寒在外征战多年,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都不是吃素的。
那人即刻点头,抱拳认真地对凌倾寒道:“能,请将军放心!”
凌倾寒这才起身,看向了站在下头的祝星河:“我要带着夫人离开此处,但你们全部留守在此便是。若有什么事情,自有我替你们担着。但在这场含在之中,你们若敢将这清州城放手,我便绝不饶你们!”
“是,属下明白,愿以性命守着清州城!”
那人即刻就对凌倾寒双膝跪地,是愿意肝脑涂地。
祝星河倒是愣了愣,有些不赞同:“不如还是留在这里,等一切都稳定了之后,再说如何?”
此刻厅中没有旁人,凌倾寒倒是也不瞒着祝星河:“无妨。这清州周围再无平亲王的增援可能,除非父皇下令围剿,否则无人能入这清州城。将他们留在这里,也是给咱们一个保障。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是啊,若想搬到平亲王,就要收了他手底下所有的州城。
这个清州虽不算是最重要的,但此刻落在凌倾寒的手中,也绝对能给平亲王以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