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十分高兴。
一个是他改变西路军的命运,是对历史的最大的改变了。
1936年初,红一、二、四方面军会师后,统一的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组成,委员23人,毛公任主席,周公恩来、张国焘任副主席。
11月11日中共中央及**发布命令:河西部队改称西路军,成立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军政委员会由陈昌浩、徐向前、曾传六、李特、李卓然为常委,熊国炳、杨克明、王树声、李先念、陈海松、郑义斋为委员。陈昌浩任主席,徐向前任副主席。
四方面军总指挥部改为西路军总指挥部,总指挥徐向前、总政委陈昌浩、副总指挥王树声、参谋长李特、政治部主任李卓然。
历史上,西路军几乎全军覆没。
如果西路军能去东北五千人,那东北的局面会大大改观,说不定世界格局会因此而变化。第二个是毛真正地相信了这些东西。这对将来的价值是巨大的。
西路军的方向终于改变了,大家轻松了很多。小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周副主席,我怎么没听说鲁迅先生去世的消息?你有什么消息?他身体好吗?”
周道:“他最近身体已经好转很多了,前几天还发表文章,呼吁释放七君子,呼吁停止内战,团结抗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小路把自己在上海给他药的事说了。
毛道:“有这样的好药?”
小路道:“我已经在东北组织人秘密地进行了。负责人叫魏家骝,是东大化学系的。希望组织上再给找一些化学和药学专家。另外,我还打听一个人,就是冯雪峰。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周道:“他还在上海,领导上海的文化工作。他是个文人,适合这条战线。”
小路知道,他没有请假,命运也变了,道:“那就好,他帮助过我。”把自己在上海接触他的经历说了,并且说,他是个文人,可以作文化工作,不适合干地下党,当初他见自己就很冒险。
毛道:“满洲的领导同志马上就要回去,你有什么想法?”
小路:“我还是不要和他们一起回去了吧。西安事变是大事,我想参与。”
周道:“他们对中央的信心加强了。另外,他们的团结也好了很多。主席决定,派张寿篯同志去朝阳一带进行地下活动。”
小路道:“好。我在那里有两枚棋子。有一个小队在朝阳,一个小队在锦州,可以协助他。”李兆麟离开北满,再加上赵尚志愿意和人搞好团结,北满的局面一定大为改观。北满的局势变了。
毛道:“这两天,我们重新讨论了东北的方针,认为要加强对东北的领导,成立东北局,由少奇先抓起来,成员有三个省的主要领导,军队的主要领导,再加上你一个。”
小路道:“我的资历浅,不合适吧。”
周道:“你在东北这几个月的作为大家有目共睹,大胆干吧。主席很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东北离不开你。没办法。”
毛道:“东北和西北这两局棋下活了,将来我们出一只兵到山西,一只到山东,一只到河北,再出一只到东北。局面就不一样了。”
小路道:“我们最近在东北的做法,没有人发出不同声音吗?我们没有做什么有声有色的事情,却当了一段时间的劫匪,绑票。最能说的过去的,仅仅是帮助东北联军而已。”
毛公:“你就几百个人,能作战吗?能罢工吗?悄悄发展力量,搞经济战最好的办法了,东北联军开始恢复力量,这是最让人欣慰的。”
小路道:“大家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东北的四个领导最近找过我吗?”
毛道:“他们在学习。反正我们的决定已经用电报传回去了。东北那边局面也很好,没什么事情找你。”
周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和杨佐青同志的联系,克农已经给我们汇报了。最近他已经给我们传来了一些情报,很有价值。”
小路道:“有价值就好。根据杨佐青的建议,就在昨天,齐齐哈尔的被捕人员已经被成功营救,我们的队员声东击西,把一个日军的仓库奇袭了,抢了汽车武器,再到监狱,劫出了一百多人。这些人大多经过甄别,已经加入了我们先遣队。下一个节目就是西安事变。我有一个想法要和二位领导商议。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占一些便宜不可。这一次救出来一个人。想知道他是谁吗?王复生。”
周道:“王复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好吗?”
小路道:“王复生前辈一直在东北座地下工作,前一阵被捕,眼看就要处决了。好在我们救得及时。他身体很不好。”
西征战场。
红军迅速向北撤退,甘青二马不明白红军的意图,以为红军有什么诡计,因此按兵不追。再过一天,见红军真的撤退了,才开始追击。河西走廊的马家军重兵没有跟红军接触,仿佛一拳打在空处,重武器和飞机都无用武之地。
西北马家军,有甘肃马家军,有青海马加军,有宁夏马家军。三家相互呼应,相互帮助,抗拒任何外来力量,曾经联合把孙传芳剿灭,不使进犯。这一次,他们步调一致,对付红军。
按照毛的新计划,红军特地走山路,使得对方骑兵也无用武之地。
11月20日,西路军大部队来到了银川平原。宁夏震动,马鸿宾一方面向甘青二马求援,一方面向国军胡宗南部第一军、王均部第三军、关麟征二十五师、毛炳文部第三十七军求援,请他们北上,一起合击。
私下里的一手也没闲着,他抓紧派人,与红军和谈,要求红军不要占他的地盘,条件好商量。
11月19日—21日,彭德怀指挥山城堡战役,歼胡宗南第一军七十八师一个旅又两个团。
西路军终于保住了。
在抗战前,国军的装备必红军好不了多少,因为他们还没有得到苏联合美国的大量援助。
红军接到指示,以共同抗日为前提和谈。另外,红军派出代表和甘肃青海二马和谈,向他们说明厉害,指出老蒋的用心,即借消灭红军的机会消灭地方军阀。
甘肃青海二马不相信,红军代表按照周的交待,将来广西和贵州的故事,说了两地军阀的下场。这下子他们相信了。
甘肃青海二马的想法很简单,你红军也好,国军也好,想进我的地盘,我就联合起来跟你拼。你要是不进来,我就不理会你。
国军主力欲取道兰州北上银川,遭到甘肃和青海的拒绝,不给让路。二马大军原地不动,以据国军。国军亦原地不动。他们之间相互防备,相互猜疑,这倒印证了贵州的故事。
11月30日,经过短暂休整,红军进入宁夏,直逼永宁。
宁马马鸿宾见红军进攻方向变化,大惊。他屡次败给红军,自己不敢单独与红军较量。另外,他怕自己和红军拼光了,别人坐收渔人之利,便在谈判桌上让步,提出礼送红军出境,奉大洋五十万块,粮食五十万斤,并与红军约定,以黄河为界,互不侵犯。
12月3日,红军接受宁马的条件,东渡黄河,和平解放吴忠。西路军驻扎在吴忠待命。
12月7日,吴忠工农苏维埃政府成立。
12月8日,中宁和忠县的工农苏维埃政府同时成立。红军一部驻守中宁以拒甘肃宁夏二马,一部驻守忠县以拒国军。自此,西路军局势逐渐稳固。
12月9日,毛发电报,要求西路军不要打土豪分田地,要执行新的团结一切力量抗日的政策,要注意民族政策。
毛对西路军将领很客气,态度十分诚恳。但是,他的主张却很坚决,不肯让步。
保安对西路军的形势转折很高兴,有的人甚至开始憧憬红军在这里的红色割据。
12月12日,国军一部自固原出发北上,直奔宁夏,目的是要歼灭红军。
电报传到宝安,红军上下皆惊。西路军肯定不是中央军的对手,是战,还是走?保安要不要撤离?
中午,毛和众人正在开会,讨论应对中央军的策略,叶子龙跑了进来,道:“西安来电。西安出事了,老蒋,老蒋给扣了!抓了!”
众人不相信,纷纷上前,看电报确认。唯独毛公和小路停在原地不动,仿佛事情没发生一般。
确认了这个消息,众人大喜,悬在红军头上的一把剑终于挪开了。
老蒋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保安。
下午,西路军电报来了,前来围剿的中央军停止前进。
过了一个小时,中央军后撤。后来,国军为了不腹背受敌,让出占领的宁夏到保安中间的地域,使得红军实际控制地区连成一片。
叶子龙后来回忆,开会的人中,只有毛公和路队长根本不吃惊。他们太冷静了。特别是路队长,只比我大两岁,却比我冷静很多。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