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4月6日。海参崴。
赵一曼走了,是去莫斯科养病。大家到火车站去送了一次,王丽帮助她买了很多东西路上用,毕竟火车开十几天。这个可是世界上最长的铁路,将近一万公里呢。
小路准备好了,带着王丽,找到那个和他们联络的军官,道:“阿廖沙。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军官道:“我叫康斯坦察,不叫阿廖沙。”
小路道:“阿廖沙好听,你改名字算了。你改名字,我请你喝酒。”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酒,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道:“我们中国人,交朋友,从喝酒开始。”
康斯坦察看见了酒,眼珠子有了移不开,不过,戒心也去掉了不少,道:“有话快说。我忙着呢。”口气还是有些高高在上。
小路道:“阿廖沙,你想立功吗?”
康斯坦察:“我叫康斯坦察,想立功怎么样?”
小路道:“阿廖沙,把这一页情报交给你的上级。告诉你,收到情报的人级别越高,你的功劳就越大。那时候,你就有钱和卓娅结婚了。卓娅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你了。其他阿廖沙就勾不走他了”
康斯坦察:“我叫康斯坦察,我的女朋友叫柳拉,不叫卓娅。这是什么情报?”被小路磨得有些没法办,因为提到了情报,他就没有一走了之。
小路道:“阿廖沙,信封没封口,自己看。”
康斯坦察只看了几眼,大惊失色,话都不说,转身就跑了。走了几步,回头向小路点一点头。
康斯坦察没有想到,他今后的工作何这些中国人仅仅地结合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其实,小路知道,这个康斯坦察有情报人员的背景。
当天晚上,小路和薛芮王丽三个人被轿车接走了。
轿车一直开到一座大楼。王丽告诉小路,这是红旗远东特别集团军司令部。他们三个被接到了一件巨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巨大的壁炉,巨大的地毯上放着巨大的办工作和巨大的椅子。办公室另一侧有巨大的地毯,上面是巨大的沙发和茶几,上面有巨大的酒杯。
还没等几个人欣赏完,一个粗壮的五十左右岁的人走了进来,道:“你好,路。”竟然是汉语。
小路道:“你好,加伦。”此人正是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布柳赫尔,1935年,苏联恢复军衔之后,布柳赫尔被授予元帅军衔,位列苏联“五大元帅”的第二位。布柳赫尔现任红旗远东特别集团军司令,在苏联远东军事上的第一人。
1924年,孙中山领导的广东革命政府寻求组建一支政治性纪律性强的新式军队,希望苏联派得力干将来助成此事。莫斯科让熟谙远东军务的布柳赫尔出马,布柳赫尔等人以“流亡白俄罗斯”身份赴广州。布柳赫尔借用了妻子的姓氏,化名“加伦”,后来此威名伴随这位传奇将军传遍了中国大江南北。
他帮助孙中山建立黄埔军校,和孙中山,老蒋,周公等人都有交往。在组建黄埔军校的时候,他的化名叫加仑。
1927年,老蒋在上海发动政变,老蒋通缉苏联政治顾问鲍罗庭遭到,却对富有军事才能的加伦惺惺相惜,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加伦化装成外轮上的水手,秘密潜回苏联。
1935年,苏联恢复军衔之后,布柳赫尔被授予元帅军衔,位列苏联“五大元帅”的第二位。现在,布柳赫尔任红旗远东特别集团军司令。
瓦西里道:“我听说你有一些情报?”
小路道:“是啊。有情报。而且我们有足够的诚意和您,和伟大的元帅同志,和伟大的苏联远东军一起分享。”
瓦西里道:“那为什么我只看到了一半?而且关键地方都缺少字?”
小路道:“情报是绝密的,如果每一个读到它的都能看到所有事实,那这情报就不安全了。另外,如果不这样,就见不到你了。”
瓦西里露出一丝微笑,道:“你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小路道:“我有一张单子,您看能不能帮忙?首先说定了。这一份情报,无论您帮忙与否,为了表达诚意,我都会把缺失的部分给您填上。也就是说,我们最好建立起长期的合作关系。”
瓦西里接过单子,看了看道:“一些工厂,你们要工厂干什么?有了设备,你能找到人操纵机器吗?你有工程师吗?你有几十个汽车司机吗?不如我们给你们军事装备吧。”
小路道:“如果能额外有一些装备就更好了,但这些设备对来说我们是重要的。元帅同志,以后还会有大量的情报和您分享。”
瓦西里道:“工厂的设备怎么才能运输给你们?”
小路道:“第一页纸上这些设备通过蒙古运输到陕北去,第二页这些运输到满洲,从我们的佛山县运输到我们的小兴安岭的大山里。希望能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完成运输。”
瓦西里道:“为什么要在一年半以内完成?”
小路道:“我们要生产,我们要抗日。我们着急。”心里想,我不能说以后你会被清洗,被杀掉。这里还得换一个司令,我还得重新建立关系。
在结束了张鼓峰战役之会以后,布柳赫尔元帅被秘密逮捕,并于1938年11月9日被秘密处决。罪名是有的,那就是:打入苏联内部的日本间谍。
因为罪名勉强,加上他有很高的威望,斯大林不公开指控他,甚至不宣布他死亡的消息。于是,许多人猜测他可能又去中国当顾问了。甚至到了1939年,老蒋向斯大林请求再派名将加伦来华,却被告知加伦已去世多年。
瓦西里道:“好。一点工业设备我可以决定。我会建议地方的同志给你们划拨的。而且,这一切,要建立在你提供的情报的价值上。”
小路道:“你觉得现在什么情报对于你最有价值?”
瓦西里道:“你看起来世准备好了来见我的。”
小路道:“我希望和您建立起信任关系,做为第一步,我提供给您情报,让您的远东更加安全,远东军事在您手里更加有成就。”
瓦西里道:“我怎么证明你的情报的准确性?”
小路道:“好。那么我们研究一下细节。这样的情报,有很高的战术价值,甚至有战略价值。不可能通过一页纸就得到全部内容,需要大量的零星情报汇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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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夏,在中国东北、朝鲜与苏联三国交界地区,发生了苏日大规模军事冲突(即张鼓峰事件),布柳赫尔指挥苏军粉碎日本关东军的武装挑衅。当时苏军训练及装备均不如日军,被迫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