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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月28日下午。天津郊区,杨柳青镇。
杨柳青镇在天津西,司令部设在这里,说明天津的包围完成了。
历史上,四野进关,刘亚楼挥军三十万攻打天津,指挥部就设在这里。杨柳青镇,北方历史名镇,也称中国四大名镇,这里是南北漕运码头,货物集散之地。近年因为铁路兴盛,其货运功能逐渐下降。不过,杨柳青的年画依旧有名。
小路在秦皇岛停留数日,唐山解放,东北联军两路大军直奔天津,北平。在天津合围后一日,小路到达了杨柳青。
天津虽然还没有光复,但天津市政府已经成立,市委书记黄克诚,市长黄敬。黄克诚到天津,马上来找小路。
后世的市长市委书记就是这两个人,这一次,华北局东北局提了几个人选,最后,延安拍板,定下了这两个人。
黄敬做天津市长,大家都没什么说的。他在华北工作,本人又才华横溢,有威望。而黄克诚是从苏北调动过来的,为什么选他呢?
关于黄克诚有个趣闻,他高度近视,外号黄瞎子,人称黄老。这话传到了毛公耳朵里,毛问左右,这个黄克诚就是黄老吧?
有人说对,他就是黄老。
毛说,他多大年纪?回答道:四十二岁了。
毛问为什么叫黄老,回答说,他老提意见,老唱反调,所以,就叫他黄老。
毛乐了,老唱反调我看很好,黄老,我看是老谋深算。
黄老一词自此在中央叫开了。
这一次,东北局提名黄克诚,给各地印象深刻,不过东北局把几条事实摆出来,大家都很同意。
有一次,小路和毛公密谈,毛道:“这个黄克诚,真是个人物。”
小路道:“您看庐山会议部分了?”
毛公道:“我还看1980年他的讲话了。他说我政治路线没问题,组织路线有问题。他在我手底下吃了苦头,却维护我的历史地位。当时我看完了,好几夜没睡好。”
小路道:“你看的资料,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讲,就是资料,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毛公道:“我看,我的组织路线是有问题的。老蒋的政治路线有问题,组织路线有问题,而且问题巨大,任人唯亲,使用特务统治手段,不搞五湖四海,搞一言堂。不完蛋才怪。我的政治路线没问题,组织路线出了问题,因此后代说什么的都有。”
当时,小路看他面色憔悴,道:“我现在给你带来这些资料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你应该全力主持大局,我不该让你分心。”
毛公道:“你没错,相反,你有功。”
因此,小路提名黄克诚,毛和几个常委都同意了。
黄克诚因为苏北没有飞机,因此一路骑马乘车,风尘仆仆。到来之后,听说小路刚刚到天津,便第一个找小路谈话,第一句话就是:“听说是你推荐我的。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工作过,你不怕推荐错了人吗?”
小路道:“黄老,请您再给我十分钟,您就在这里等。对不起,是布局日本的事情。”
黄克诚:“你们要快。”
小路道:“是,黄老。”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黄老眼睛不好,看不清楚,见那个小路模糊影子对一个英挺的影子道:“林天,天津的任务你放下,带着你全部的部下,马上经过各种渠道,秘密潜入日本。你们要和日本的地下党紧密合作。进入日本的任务,第一,调查日本社会,调查日本的政治经济资料。要深入到各个地方政治经济黑社会力量。第二,铲除一些日本的右翼分子,这些右翼分子是侵略战争的主要发动者,是战争罪犯。第三,搜寻日本右翼势力,包括日本天皇的财富所在。财富包括从我国搜罗去的财富,也包括一些文物。你们将来还要接大约一千汉族干部,外加大约一千日本干部一起进入日本,这些中国干部一部分归你管,大部分日本干部归日本地下党管,剩余的归东北局甚至延安直接管。”
林天最近一直在天津城内,铲除重庆分子,协助地下党争取伪军伪警察起义。如今,天津就象一个成熟的柿子,部分城防已经打破,特战队的任务基本完成,小路要把他抽调走。
英挺的林天的影子:“明白了。我还有很多部下在天津城中,一时出不来,怎么办?”
小路:“天津城破,就是最近一两天的事情。你去日本要快,第一批跟你去得不一定很多,但是日语一定要好。我们在日本布置的人,最终要达到两千多人,要分很多批次。你们去人的杂务我来管,你先来研究一下日本的情况便好。”
林天影子:“我的部下都是战斗人员,不善于管理财产和物资,归我管的汉族干部有善于做经济工作的吧?。”
小路:“归你管的的中国干部帮助你管理物资,管理财产,总结社会情报。他们的数量很大,比战斗人员大。”
林天:“明白了,我向谁直接汇报?”
小路:“东北局的参谋总部。重大事情,直接向延安汇报。具体我们还有任务书。你会拿到的。我找你,是要强调你的任务的重要性,这不但决定是否能战胜日本,还决定战后日本是否听话。”
英挺的林天的影子:“也就是说,干掉日本极右翼分子,要让日本老实至少几十年。”
小路:“几十年不够。争取一个百年的太平。第二,你这次要把张宗可同志带到日本去。张宗可前辈将要成为日本共党的幕后指挥,是灵魂人物。你们在将来互不隶属,你要保证张宗可前辈在日本的平安。”
张宗可是从外东北调来的。
在张宗可看来,自己作为老资格,这是发配了,不过也好,到了日本,实际上就是日本的地下领袖,总比搞外东北的土地管理开发好得多。
张宗可看起来已经和路总说了一阵,他们又说了几句,黄克诚林天河张宗可两个模糊的影子站了起来。
此时,黄克诚看到了屋子的另外一侧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站了起来走向自己,道:“你好,黄老,我是张宗可。”
黄老和张宗可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张宗可就告辞了。
送走林天张宗可二人,小路道:“对不起,黄老,我们继续。刚才之所以请你早来,就是想让您了解我们在日本的动作。想听一听您的见解。”
黄老刚才早就听明白了,道:“你在日本的布局很深远,有战略上的考虑,值得研究研究。”
小路:“过奖,这是和延安一起商议定下来的。日本人在我们这里敛财,运回去,据说知道战局不利,都藏了起来。我们要把这些财产夺回来。这是我的经济战。另外,将来进攻日本,现在必须加大工作力度了。地下党,特战队,少一个都不行。”
黄老:“张宗可这个人我知道,他去日本合适吗?”
小路道:“他既然喜欢祸害人,那就去祸害日本人吧。何况,日本的大局,延安是可以控制的。”
黄老对小路的直率很吃惊,竟然说张宗可喜欢祸害人,道:“你为什么推荐我来天津?”
小路是学习历史的,在黄老的身上下过功夫,因此,几条理由说了出来,黄老自己都认可了,道:“没想到,你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还深刻。好,这个市委书记我担起来。”
小路道:“现在,请您加入天津解放指挥部,另外,您想开展什么工作,只管找参谋们。”
黄老道:“好。你忙你的。我了解一下情况。”
黄老四处观看,对军事却是一言不发。不出一个小时,他就开始工作,先是叫人找了大量的天津北平河北的资料来看,然后,找了一群熟悉本地情况的地下党,了解天津情况。到了晚上,黄老继续看资料。
晚上,指挥部开始军事会议。这一次,黄老发言,对攻城战役计划提出了若干修改意见。攻城计划是空军司令刘亚楼参与制定的,听他强调保护天津,觉得难度很大。但是,他的意见还是得到了采纳,临时做了一点调整。
大战两日,天津城破,大军进城,城市秩序由地下党和军队合作,很快就恢复了。因为大量的伪军战场起义,牵制了日军,消耗了日军,天津战役的惨烈程度不高,日军出了在他们占领的大楼,没有在其他地区发动巷战。
黄老进城,不顾危险,四处视察,当天就恢复了治安,使得市政府成立大会顺利举行。
从日军手里解放一个城市,好处是不会担心日本人留一些地下人员,地下党对日本人,对汉奸都有资料,这些人很快就被控制起来,没有人在暗地里破坏,城市秩序很容易恢复。
天津的战局立刻传遍中国,各个后方城市一片欢声。
市政府成立大会是和群众集会一起召开的,一共十万群众参加大会。会议上,除了市委市府的人亮相之外,小路,杨靖宇等东北联军的高级领导人高调亮相。将军们发言的内容都很相似,解放北平,解放华北,解放中国。个别将军甚至口出豪言,只要中国土地上的日本军队不投降,就要打,一直打到日本本土,活捉天皇。
群众大会结束,众人各自奔赴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