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后两天决出的七个名额,就显得有一些缺乏亮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天麻婆豆腐太过亮眼,而第一天突围的又不能继续摆摊。
结果接下来两天海选突围的七个里,竟然有六个都是做麻婆豆腐的。
只有一个是用了一个凉拌豆腐获得了突围机会。
不过因为海选名额都是按照当天最受欢迎选出,所以大家倒也只能是承认这样的结果。
海选最后名额决出第二天,在冯识辛家小餐馆吃饭的食客,看着电视上的报道,也都是在小餐馆内谈论着。
“这海选可真是,后面怎么就变成麻婆豆腐专场了呢?”
“可不是,第一天的时候,还有挺多做些其他豆腐菜的,后面两天几乎是家家都在做麻婆豆腐了。”
“要我说啊,都去做麻婆豆腐,还不如学学小辛,做个铁板豆腐呢。”
“哈哈哈,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小辛毕竟是第一天的第三名嘛,而且铁板豆腐要做的话,必须要有适合的工具,哪像是麻婆豆腐,只要有炒锅就行啊?”
显然还是有明白人的,能够大概猜测到为什么海选后面变成麻婆豆腐专场。
这主要还是第一天麻婆豆腐大受欢迎,所以让其他参赛者觉得麻婆豆腐可能是海选突围密码。
第二点的原因,便在于要做铁板豆腐吧,需要事先准备一块大铁板。
大铁板也不是说要,主办方那边就能有的。
毕竟当初参加海选报名时,主办方让报名者确定烹饪豆腐菜的时候,大部分参赛者是没有报铁板豆腐的,所以临时找主办方弄铁板,这也有点为难人家。
但是当时大部分参赛者,报的各种豆腐菜,都是要用到炒锅和炒勺、锅铲。
这么一来,从自己的豆腐菜,改成麻婆豆腐也就是换换调料的事情,明显是最简单的办法。
结果就是,海选现场第二天没有能够突围的都改成做麻婆豆腐了。
餐馆里大家正聊着,冯识辛从后厨里出来上菜。
看到冯识辛,谈论的吃客们立刻向他发出了一番赞扬和鼓励。
“小辛啊,这三天海选看下来,你确实厉害啊,好好加油,相信你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
“小辛加油,争取拿个第一。”
“哈哈哈,小辛还年轻,不拿第一也没关系,只要能晋级下一轮,那也是成功。”
“说得对,当成是一个磨炼机会嘛,小辛还没成年,已经能参加这样的比赛,那以后超过你爸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
面对大家的称赞和鼓励,冯识辛腼腆笑着回应:“谢谢大家鼓励,我一定会努力,我也没想要拿第一,毕竟正式比赛上的对手,都是那些饭店酒店的大厨,我还是个初学者,就当是个学习机会。”
听了这番话,常来餐馆吃的唐老爷子说:“好,小辛说得好,平常心对待。”
刘老太太接着说:“我们全力以赴,但也要能接受最后结果。”
冯识辛对两位老人说:“嗯,谢谢刘奶奶、唐爷爷,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餐馆里的客人们纷纷为冯识辛叫好。
等到小餐馆打烊,冯识辛一家人打扫完餐馆,回到餐馆后面自家小院子里。
冯识辛把陈师傅让两个儿子送来的石磨拿出来,在自家的小院里架起来,然后再把已经泡好的黄豆拿出来。
今晚,他要再一次自己磨豆浆,自己把明天比赛要用豆腐做出来。
因为海选是昨天才结束,而正式的比赛是明天才开始。
中间有好几天间隔,所以之前陈师傅两个儿子送来的两块豆腐自然不可能放到明天比赛再用。
不过呢,那两块豆腐也都一点没糟践。
这两天,冯识辛也用那两块豆腐,在父亲指导下进行了不少豆腐菜尝试。
不同的尝试,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烹饪变得更加娴熟。
更重要是,冯识辛通过这两天不断烹饪,进一步了解盐卤豆腐和石膏豆腐烹饪中的一些区别。
比如,盐卤豆腐质地偏硬、韧性比较强,因而口感上会有些粗糙。
因此在烹饪的时候,需要进行一些重口味的烹调。豆腐能吸入更多汤汁,吃起来也会更加的美味。
石膏豆腐质地偏软,而且会更加的嫩滑细腻。
所以石膏豆腐烹饪时,更适合做一些清淡菜式,尤其是和做汤菜,能够更好展示出豆腐本味来。
当然,还有内酯豆腐,更加的细嫩爽滑,凉拌会非常的可口。更可以用来做一些更为精细的菜。
为了让冯识辛做出好的豆腐去比赛,父亲也是专门帮他弄来了玉露泉的水。
夜幕中,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小院。
冯识辛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株高大柿子树。
此刻,他独自一个人在柿子树下,如同那天在陈师傅家里一样,独自一点一点用石磨磨着豆浆。
这个过程枯燥乏味,但冯识辛却认真进行着。
苏若婉和冯远帆站在正对院子屋子里,望着院中柿子树下独自磨豆腐的儿子。
苏若婉轻声对丈夫说:“你觉不觉得,小辛越来越像他姥爷了。”
冯远帆听了低声说:“难道不能是像我吗?”
苏若婉撇撇嘴:“哼,像你?那岂不是走不出咱家小餐馆了?”
冯远帆也是一点不生气,反倒是笑呵呵说:“师父他走出去,你还不是常常惦念?整天都很担心?每次爸打电话回来,你是不是都要跟爸发火?”
苏若婉被丈夫这么一说,立刻开始为自己行为争辩。
“那,那还不是因为,爸的年纪大了嘛?爸今年都已经六十多了,还整天在外面飘着,能不让人担心嘛?”
说到这,苏若婉又看向院里柿子树下儿子。
“我们家小识辛不一样,他还很年轻,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初爸他国内获得成绩,又出国四五年时间,不然爸后来怎么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成为国内厨艺界泰斗级大师呢?”
冯远帆低声对妻子说:“当初师父在你刚出世不久就出国了,我其实也挺年轻,要不等你肚子里宝宝出世后,我也……”
话还没有说完,苏若婉扬手一把揪住丈夫的耳朵。
“你敢,告诉你,我可不会像妈那样贤淑,你要是敢学爸那样,出国失联,信不信我生完孩子,把孩子丢下我也离家出走?”
冯远帆被揪住耳朵,疼得边求饶边说:“不敢不敢,老婆大人饶命。”
这时,柿子树下冯识辛突然回头说:“爸妈,你们两个打情骂俏不能背着我点啊?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孩子了,你们这样给儿子喂狗粮于心何忍?”
听儿子的话,苏若婉也是松开了丈夫的耳朵。
但冯远帆却一把揽住妻子,轻轻抚摸妻子隆起肚子,然后当着儿子的面亲吻一口妻子。
亲了之后,父亲挑衅般对冯识辛说:“我跟自己老婆亲热,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