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权势的人眼中，根本不存在性别之分，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别。
李承天虽然还没这么极端，但多少也有些倾向于此。
李承天向前迈步，身后紧随着郭天然。
不久，刘俊也到了这里，向李承天恭敬行礼，
“拜见殿下！”
之后便随侍在侧。
随着刘俊这一举动，在这个谍报机构——谍纸天眼的入口，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很快就有人猜测出了李承天的身份。
“这位，难不成是瑞王殿下？”
作为手下，
要是连李承天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那简直就是笑话了，若连自己主子都不清楚，那刘俊这是为他自己呢，还是为别人呢？
这就不为人知了。
“瑞王殿下驾到。
“看样子，咱们宫门也要迎来变局了。”
“不知道这次，殿下驾临，究竟是福还是祸？”
“把所有人集合起来。”
李承天吩咐道。
他说的“所有人”，显然不是字面上的每一个人，而是有资格让他相见的人。
“遵命，殿下！”
刘俊点头，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可是瑞王殿下李承天，周游四方后首次踏足他们所在的宫门，
其象征意义非凡。
如果谁能得到李承天的青睐，那就是一步登天，飞黄腾达。
这么多年来，他刘俊身边也聚集了一些贴心人，并认了几个义子、义女。
很快，多年培养的精英人才全都聚集到了李承天周围。
而此时，李承天正站在一处亭台楼阁旁，
面前是悬崖峭壁。
李承天背手而立，刚到这里的谍纸、天眼中的杰出情报人员见状，心中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情。
这么多年的功夫，刘俊并非白费。
虽不至于洗脑，但他们心中的信仰都是效忠于李承天。
至于成效如何，
现在，李承天就要验证了。
“拜见瑞王殿下！”
一声声呼喊，众人纷纷单膝跪地。
李承天听见呼喊声，这才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仿佛一把无形的剑。
似乎能洞察他们的心思。
而实际上，李承天确实也能做到这一点。
他用洞察力审视着每一个人。
很快，李承天脸上露出了三分冷笑。
“这个，还有那个，以及这几个。”
“站出来。”
李承天指了指。
被李承天点名的几个人心中皆是一凛，有的则是激动。
其他人或羡慕，或疑惑。
被李承天点名，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前者意味着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后者恐怕今天就得命丧黄泉。
这里是宫门，谍纸天眼的大本营，也是李承天的地盘，在这里他的话就是法律。
他让谁死，谁就必须死。
望着被点出的几人，刘俊心里有些忐忑，却不敢多言。
尤其看到其中，有自己的义子，还有义女，心里更是波澜起伏。
“杀！”
下一刻，李承天冷酷的声音响起。
刘俊脸色一变。
他深吸一口气，拔出长刀，刀光闪动，几步上前。
嘭的一声，一名少年瞬间陨落。
接着是另一名少年，又是一名少女。
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
最终轮到了义子、义女。
“干爹，别杀我，我是小豆子啊。”
少年跪倒在地，哀求着，一脸的无助。
李承天审视的目光扫过。
“刘俊，没想到你又添了个儿子。”
对于陆大、刘俊与王问的事，他心中有数，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只要能对他忠心耿耿，什么父子之情，他并不在意，否则也不会特地空出时间，让王问他们处理各自的私事。
“小豆子，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殿下说要杀你，自然有殿下的道理。”
只此一句，身为干爹的刘俊再次动手。
义子的头颅落地，死前都是一副难以瞑目的神情。
接下来，轮到了义女。
“干爹，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没有背叛公子，没有背叛瑞王殿下。”
但她面对的，依然是真实的死亡。
一切结束后，刘俊回到了李承天身边。
李承天心中好奇，使用洞察之眼观察了刘俊的状况。
发现对方的情绪并未改变。
李承天心中满意，心情大好。
于是他又多解释了几句。
“你知道我为何要杀他们吗？”
“回殿下，奴才不明。”
“奴才也不必知道，奴才只是殿下一柄随心所欲的刀，殿下让奴才杀谁，奴才便杀谁。”
“这话说得不对。”
李承天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刘俊虽是我手中的一把刀，也为本殿下卖命，但我仍把你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
“因此，这么多年来，你有了伴侣，有了义子、义女。”
“本殿下对此颇为乐见，不仅对你，王问那边也是如此？只要忠诚于本殿下，本殿下不会过于苛责。”
“不会像多数权贵那样，非要你们孤家寡人，只忠诚于我，不会逼你们成为死士，只要求你们的忠心。”
“然而，有些人连这点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所以他们只能死去。”
“刚才那几个家伙，本质恶劣，忘恩负义，实在是些不堪之徒，往后挑选义子、义女时，要擦亮眼睛才是。”
“不然，哪天被这些崽子们捅了刀子，可就麻烦了。”
李承天走上前，拍了拍刘俊的肩。
这次宫门之行，也算有所收获。
李承天离去了。
而站在寒风凛冽的悬崖边，刘俊的心也一片冰凉。
李承天的话，和那义子、义女的话，他该信谁？
答案不言自明。
李承天可是他的主子，这些年对他已是格外优待，几乎等同于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