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或阳县皮革加工厂上空,邱允直接操控金雕降落到仓库门口。
田和平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忙乐呵呵的迎了出来。
“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竟然亲自来送货?”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见过金雕,但是,再次见到金雕依然不舍得把目光从它身上挪开。
什么时候他也能像邱允那样坐在金雕的背上飞上一圈儿就好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真让他坐到金雕的背上飞上天,他是万万不敢的。
害怕从天上掉下来摔死!
邱允勾了勾唇,玩笑道。。
“这不是快过年了么,厂子的工人都在忙着赶工期,就我一个闲人,可不就是我送货?”
田和平隔空指了指他。
“成,那我先让人把货拉走质检!”
说着,便冲身后的工人挥了挥手。
当即有七八个工人一起跑过来,把货物抬走先做质检。
邱允左右环视了一圈儿,问道。
“田哥,陈厂长在厂子里吗?”
陈盛夏这段时间一直为了或阳县皮革加工厂建立分厂的事忙碌。
有时候一出差就是三五天见不到人。
他还真不确定陈盛夏今天在不在厂子里,过来也只是碰碰运气。
田和平笑道。
“咋?你找陈厂长有事?”
邱允点头:“是有点事儿想找她帮帮忙。”
田和平挑眉笑了笑。
“那你今儿个可开窍了,前几天都不在,正巧儿今儿个刚回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
“你等下,我给陈助理打个电话问问,问问陈厂长在不在办公室,在的话你直接过去就行。”
“谢谢田哥了!”
田和平摆了摆手:“多大点儿事,你等我一下。”
小跑着跑到办公室,一分钟不到就又跑了出来,略带喘息道。
“问了,在办公室呢,你直接去就成!”
邱允点了点头:“那货就麻烦田哥你帮忙盯着了。”
合作这么久,他对田和平也算颇为了解。
这个人颇为正义,不屑也不会不会私下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所以,把货交给他,自己完全放心。
退一万步讲,每次送过来的货,邱轶男那边也会有记录,哪怕差一张,都能查的出来。
所以,也不怕田和平会做小动作。
田和平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盯着呢,不会出差错的!”
……
或阳县皮革加工厂厂长办公室。
陈盛夏刚挂断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红唇轻启,声音清润。
“是邱允吧?进来!”
一边说一边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看着推门而进的邱允,打趣道。
“一段时间不见,变得更俊了。把门关上,快过来坐。”
邱允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小姨也越发倾国倾城了!”
反手关上门,大步走到盛暖栀对面的沙发前坐下。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的,陈盛夏捂着红唇咯咯直笑,心情显而易见的好,但面上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贫嘴!刚泡的茶你尝尝!我听小陈说你有事找我?啥事儿?”
一边将壶里的茶倒进杯子里递给邱允,一边好奇的看着他。
邱允双手接过茶放在面前,笑道。
“我想买两辆货车,想问问小姨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脉?”
或阳县没有汽车厂,想要买货车只能去市里面。
而且基本上都是公家车,有国营运输队,在国营运输队开车的人手里面都要有公司驾驶证。
私人车是没有的,毕竟少有百姓能买的起。
陈盛夏嗐了一声,笑道。
“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正好我同学在市里的安汇汽车厂上班,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
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电话那边打了个电话,一番交谈后才心满意足的挂断。
看了一眼邱允笑道。
“成了,一辆货车一万块钱,回头我亲自带着你过去开。”
毕竟是自己的老同学,面子肯定得给,说实话一辆车开一万块钱的价格属实不高。
邱允笑着道谢,两人又就货车的事说了几句,陈盛夏这才想起正事。
“对了,年前厂子里还有一批货要送去哈市,不多,也就五千多斤的货,你看你腊月二十六、二十七两天有没有时间去送货?”
再晚厂子里也该放假了,她跟哈市那边商议的送货时间便是二十六和二十七两天。
不过,也不是定死的时间,反正邱允的速度快,提早两天送也可以,顶多给哈市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提前把仓库拾掇出来。
邱允自然是满口答应。
金雕现在的负重能力已经达到了八百多斤,飞行速度更是比以前快了一大截。
如果说之前一天他最多能操控金雕来回飞哈市飞四趟。
现在飞来回飞五趟也轻轻松松。
五千多斤的货物,用不了两天就送完了。
两人商定了送货时间,邱允也没有多待。
起身再次返回仓库,找田和平核对这次送过来货物的各项数据。
然后去会计部结了一万五千块钱,这才施施然的回了红旗子村。
……
晚上,或阳县皮革加工厂。
随着一阵刺耳的铃声,工人们或骑着自行车,或步行,三五成群的朝工厂门外走去。
刘红旗缩着膀子,耷拉着脑袋混在人群中也大步朝外面走去。
他傍晚的时候才接到消息,弟弟刘庆国竟然被抓了,侄子刘睿也被邱允那个畜牲给废了四肢,现在生死不知。
想到邱允,他心里就升起一股戾气,双眼中散发着寒光。
邱允!
竟然又是邱允!
如果不是邱允,他也不至于在陈盛夏面前丢了面子,以至于因为那个赌注,他成了全工厂的笑话。
上次他跟陈盛夏以自身职位做担保,赌邱允不能乘雕飞行把一万多斤的货送到哈市,没想到自己竟然输了。
当时,趁着陈盛夏一心扑在送货的事上,他灰头土脸的跑了,之后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陈盛夏。
直到现在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不仅没有辞职,也没有当众对陈盛夏说出那句。
“我服了陈盛夏!”
以前,刘庆国没被抓的时候,他虽然觉得丢脸,但也不相信陈盛夏那个小娘们儿真的敢把自己从副厂长的位置踢出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刘庆国倒台,盛飞宇得势,他心里也变得惶恐起来,就害怕陈盛夏趁机发难,逼自己辞职。
刘红旗想的正入神,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人群,精准的传进耳膜中。
“刘副厂长!”
声音带着一股子特有的慵懒劲儿,别人听着可能如闻天籁,但听到刘红旗耳中,却无异于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