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我给你活动活动,找找工作。”张梅拍拍沈玉的手,安慰的说着。
其实这一年来她都在找,但是问题太大了,现在城里工作难找,不然哪有那么多人去下乡?
家里就沈正新有工作,不可能提前退了让沈玉接班。
再说了,一个一线工人沈玉也做不了,万一换成临时工,那也不划算啊。
家里的经济可不能依靠闺女,还是男人靠得住。
闻言沈玉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了。张梅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就算是再笨,这一年也想明白了。
不论是谁家的孩子,没有工作都得下乡,领导都不行呢,更何况他们。
沈正新听到她俩的话,也同意了,“到时候我会问问的。”
以前这种事他从来不管的,但是现在有钱了心情好,问问也行。
听到他的话沈玉这回来劲了,只要他说了,那肯定比张梅靠谱。
指着张梅这一年也没拿到工作呢!
“爸,你可一定要给我找到工作,到时候我也能给家里赚钱了!”她乖巧的说着。
沈正新很满意她的态度,毕竟能帮衬几块钱也行啊,解决不少问题呢。
而且他也是喜欢沈玉这样的识趣,不像沈曼,给她东西都没一句话,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出来。
想想都觉得烦人,现在好了,两千块拿到手,他也不稀罕找沈曼了。
有了沈正新的保证,这回沈玉也没有在烦心,开开心心的跟着上车。
这火车向来人多,尤其是往京城开的。有些人去求学,还有出差办事的,去亲戚家串门的,人特别多。
沈正新上车的时候被挤的有些烦闷,大声说道:“就不能好好排队吗?一点素质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他挤的动作一点没有慢,先张梅母女一步上车了。
看着车票找到座位坐下来,别提多舒坦了。
小城市的人就是不行,一点素质都没有,上车还不排队。
哪像他们京城,坐班车都排队上车,谁也不抢。
刚喘口气,张梅母女就满头大汗的找过来了,看到他已经上来了,谁也没说什么。
张梅早就习惯了男人的自私还有大男子主义,坐在对面的位置休息一下,窗户吹来风还能凉快一些。
而沈玉则坐在了旁边,一眼就看到不对劲了。
顾不上满头大汗,她指着沈正新旁边发出惊讶的声音:“爸!你的包怎么破了!”
她还能看出来包里有一个饭盒,但是只有那一个饭盒了。
早上沈正新把钱用报纸包起来放进兜子里,她跟张梅都看到了。
但是很明显,那个报纸没有了,钱就更不用说了。
“什么?!”听到这话沈正新一惊,赶紧从旁边拿过来包。
看到破掉的大口子他直接愣在原地,闷热的天气都没让他感觉暖和,反而身子都凉了。
“怎么回事!”沈正新赶紧打开拉链查看,倒出来以后就只有一个饭盒,里面装着下酒菜,他还买了瓶白酒呢。
酒没了,钱也没有了,空荡荡的包就像他们三个人的脑子一样空了。
“赶紧去找啊!”沈正新回过神冲着张梅母女喊了一声,然后自己也跑出去找钱。
那可是两千块钱啊!不是两块钱!
张梅母女也是吓到了,赶紧手忙脚乱的跟上去找钱,可惜钱根本找不到。
火车很快就发动了,沈正明焦急的去找列车员把事情经过说了,并且还拿着被破坏的兜子。
“你看看,这就是被人故意划开偷走的,你得帮帮我啊!”他活了几十年了,头一次这么无助过。
“多少钱啊?”列车员看到情况也明白了,这是碰到小偷了。
“两千块!”沈正新赶紧说。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一听两千块钱丢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两千块?!”
“这么多钱啊?”
其他人议论着,大多数都在同情他们的遭遇。
而列车员赶紧让乘警去找线索,随即皱起眉头说道:“你带这么多钱出门干什么?不知道有小偷吗?就算没有小偷,你也不怕掉了。”
多大个人了,出门带这么多钱,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后果吗?
“那是我女儿的彩礼钱,我当然带着回家了!”沈正新有些恼怒,这人不帮他找钱也就算了,还在问没用的。
“彩礼?两千块啊!”
“我的天,现在彩礼都这么高?那我儿子指望家里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
“可不咋的,我家孩子结婚彩礼就八十块钱,附近最多的也就一百二百的。”
“天啊,这得啥家庭敢这么要,卖闺女呢吧?”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看向沈正新的眼神也没有了同情,全是幸灾乐祸。
一般家里条件差不多的,要两百块钱彩礼都得被人说卖闺女,结果这人要两千,还有人给了。
这足够让他们震惊一年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沈正新听到周围的话还有指指点点,立马恢复理智起来。
“你们瞎说什么呢!”他有些烦闷,这些人怎么那么爱管闲事!
列车员听到这话还不乐意呢,问道:“到底是不是两千块钱?你别妨碍我们工作。”
刚才还说丢了两千块钱,周围的人议论一下,他就说别人瞎说。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还说别人瞎说。
闻言沈正新赶紧说道:“是两千,同志啊,你快给我找找吧!那可不是小数目。”
这钱根本不可能找到的,列车员心里有数。这样的小偷估计都是没上车的,得手了直接下车跑路,谁会在车上等着被抓?
列车员也没说这些,让他回去先等着消息,然后就去前面找列车长了。
沈正新忍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赶紧灰溜溜的跑回车厢了。
看到他回来了,沈玉赶紧问道:“爸找到了吗?”
“找到个屁!”沈正新惹了一肚子气,正好没处撒气呢,直接对着沈玉劈头盖脸一顿骂。
张梅默默的坐着也不打扰,因为她知道男人就是这些,以前遇到事情就会对身边的人发脾气。
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还算男人吗?坏脾气就会对家人发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