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别人欺负她,古擎苍脸色沉下来,浑身周遭都是冷厉的气息:“你敢发誓,最终造成那样的后果,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又能怎样,我只是在背后推了一把,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
见他没否认,反而淡然自诺毫不在乎的模样,古擎苍悄然握拳,目光冷傲“很好,本来看在……”后面的话被他跳过,直接宣布结果:“既然你不在乎,那么我也不用客气了。慕容熙,我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害绵绵一分!”
“黑,将她带走!”
听到低喝,黑曜神色一凝,果断地将怀里的女孩抗在肩上,无视她的挣扎和大喊。
没有了后顾之忧,古擎苍撕下腰间的衣服裹住左手腕上的伤口,随意包扎了下。
“我陪你打,如果你输了,不许再伤害绵绵!”
“哼,你倒是痴情,难道忘了古家还有一个殷切等待你回去的女人?她爱了你那么多年,没想会是这种结果。”
听到他话里嘲讽的意味,古擎苍没有动怒,反而冷静说:“我知道你恨我,恨古家,但慧姗和绵绵是无辜的,是男人你不该拿她们当复仇工具。”
“说得你好像很伟大似的。那我问你,一个青梅竹马,一个你心爱的女人,如果我让你只能在其中选一个,另一个必须死,你选谁?”
“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让我选择。”说完拳头一紧,身形迅速向他冲去。
慕容熙神情一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腿,随即眸子一沉,举拳迎了上去。
两人展开生死肉搏,场景和在狐族时的勇士节完全不一样,现在是真正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杨绵绵在远处看得心惊肉跳,很想跑过去帮忙,手臂却被黑曜抓得很紧:“我答应苍保护你,就不会放开。”
“可古古受伤了啊,而且他在狐族的伤也不知道完全好了没有,要是……”
“绵绵别急,我相信他有分寸。别忘了,你还在这里等他,他知道自己不能输。”
是这样吗?为什么她那么没把握他能赢?
曲月泽一拳砸在车上:“所以我说根本不该去救他,他的车废了,咱们直接走他便追不上,多好啊?”
杨雾瞪了他一眼:“别说了,没看到绵绵很担心?”
被她不温不火的一道目光射中,男人立马闭上嘴吧,自己郁闷去了。
打斗越来越激烈,被灰尘包裹的两个男人身上都有了轻伤。
杨绵绵却愣了愣,疑惑地看着他们。对慕容熙今天的表现有些诧异。要知道,她和他可是交手过的,如果对方真的下死手,她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而古擎苍本身身上就有伤还被偷袭了,不该和慕容熙打平手才对。
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那边的古擎苍察觉到对方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抓准实际抬腿踢向他露出弱点的右腿!
果然,慕容熙脸色一变,苍白的俊脸显得毫无血色,随即单膝跪在地上。
“你……”
当血从他的腿上渗出来时,古擎苍才明白过来,皱眉问:“你腿受伤了?”原来刚才的车祸,他不是完全安然无恙。
慕容熙紧紧按住大腿,汗水从额角滑下。
他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一状况让远处的几个人惊讶不已,纷纷跑了过去:“苍,牛!”曲月泽高兴地冲他伸出大拇指。
杨绵绵则担心地看着他的身体:“有没有哪儿受伤?”
“乖,没事。”
黑曜看了他身体一圈,发现都是小伤之后才放心:“车上有药箱,一会帮你擦药。”
跌跪在地上的慕容熙不禁握紧拳头。他不懂,为什么古擎苍什么都有,还有那么多人关心他?
心底的那道影子突然趁着他受伤的瞬间,出来造乱!
你想违约?
是你没用,竟然连古擎苍都打不过。那么就由我自己来吧,我们换换位置,你说呢?
两道灵魂受到严重撞击,彼此牵扯,一个非要出来,一个强力制止。慕容熙捂住痛苦不堪的头,倒在了地上。
“苦肉计?”想到之前他装死,曲月泽立马得出一个结论。
所有人纷纷退后一步,看着他在地上翻滚时,惊讶不已。
杨绵绵深吸口气,震惊地看着他:“慕容熙,你怎么了?”
“啊!”
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厉害,像是看到了她又仿佛没有看到。此时的慕容熙红发缭乱,脸色惨白,完全没有平常的高贵桀骜。
他一手捂住剧烈疼痛的头部,一手按着心脏的位置,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瞬间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围绕着他的人满脸震惊,见他突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曲月泽伸脚踢了踢他的腿:“喂,别装,我们知道你演戏的。”
说完眉头一皱,蹲下身子把两指放在他的脉搏上,然后大笑一声:“脉搏混乱,心智不明,这丫好像走火入魔了。”
没人像他一样笑得出来。
正了正脸色,曲月泽无语道:“虽然说的夸张了点,不过可以确定他确实晕倒了。但是跟苍应该没什么关系,他身体内部自己出了问题。”顿了下,嘴角扬起:“也许他精神有问题。”
回程路上,曲月泽不满地拿出自己的宝贵银针,念叨了一路:“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说完速度极快地把银针插入慕容熙的每个穴道,速度之快,让人怀疑他根本是报仇瞎插的。
“别罗嗦,回去赔你一套纯金打造的针。”
听到古擎苍的话,他还是板着个脸:“我又不差那几根针钱,再说了,纯金的针根本不适合救人。”
话落,手下突然一顿,目光盯着慕容熙的腰侧,露出讳莫如深的暗笑。
在他一针插入时,陷入昏迷的人突然嘤咛了一声,随即又晕倒了过去。却把杨绵绵吓得够呛,以为他醒来了。
“不用担心,有我这个百年祖传的神医在,他醒不了。”
这句话听着怎么有点怪?
驾驶座上的黑曜毫不留情拆穿他:“你是有满族悠久的血统,但家里好像没有一个当医生的吧?”
“擦,不拆穿我你会嘴痒啊?要不要我帮你缝一针?”
黑色越颠簸地奔驰在黄土大地上,渐渐地,天黑了下来。经过大家表决,决定将慕容熙留在偏远小镇的医院里,算是仁至义尽。
然后又启程往a市的方向开去。
想到慕容熙醒来之后,会发现自己“阳痿”,曲月泽独自暗笑了一路。有时候忍不住笑出来,让一车的人以为他疯了。
回家的路很单调,后来聊到古擎苍曾经将曲月泽丢到一个重达几百磅的女人屋子里,杨绵绵的好奇心就犹如刚出锅的油,滚烫滚烫。
“说说,你最后怎么逃出来的啊?”
望着一张好奇心旺盛、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俏脸,曲月泽嘴角狠狠一抽,却发现杨雾正不冷不热地看着自己,顿时头皮一麻:“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该死的黑,根本就是个腹黑闷男,就喜欢挖人家的八卦!
曲月泽越紧张,杨雾便越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摆那个女人的?“我想知道,你说说。”
“我……”
抱着杨绵绵的古擎苍魅惑一笑,笑容里带着奸险:“相信我的观察力,你不敢撒谎的对吧?”
“你们!”
狠狠一咬牙,曲月泽心底流下一行“悲苦”的眼泪,恹恹道:“我跟她说自己……”
车内瞬间寂静。
杨绵绵瞪大眼睛,目光自然地看向他的垮下,却被古擎苍伸手挡住:“别乱看别人的,小心长针眼。”
“可他要是无能,雾姐姐不是……”尽管两人的声音很小,还是被杨雾听进耳朵里。
她面色煞红,怒瞪着曲月泽。
后者唰地站起身:“那是假的,我绝对生理心理都正常不过!”结果忘记车顶的高度,起得太猛,咚一声身体发悲剧地倒在杨雾身上。
“我脖子扭了……”
刚想推开他的杨雾皱起英眉,见他嘴唇发白像真的受了伤。
“你没事吧?”
“有事,我心灵身体都受伤了。”
一个大男人撒娇应该很恶心,偏偏曲月泽能撒得像个无辜的大男孩,尽管他在酒吧沉浸多年,但身上干净气息犹故。
杨雾母光辉散发,不舍得将他狠心地推开,便问:“你不是医生吗?我要怎么帮你?”
原本苦瓜脸的男人眼睛飒然骤亮:“把你的小手轻轻按按我的脖子。”
她微挑眉,不过还是照做了。
其他人暗自偷笑,转移了目光,把温馨的空间留给他们。
杨绵绵凑到男人耳边,十分小声地说:“我发现雾姐姐好像真的很喜欢曲大哥,她以前对别的男人都是生人勿进的。”
一阵温暖的气息拂过耳边,像是传入了心脏让男人的心微微发痒。他搂紧了怀里的女孩,学着她的样子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
在中杨绵绵是生手,只觉得耳朵很痒,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安静的气氛被这一声打破,古擎苍立即用眼神制止刚欲开口的曲月泽,后者露出促狭一笑,哪能放过报仇的机会?
“雾,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杨雾低敛眸子,耳根因为那声微微发烫:“没有,什么都没听见。”
“亲爱的,说话要摸着自己的心。不然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