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凭我妹

全世界都知道萧烬最在乎的人是崇萤。

这就是他的死穴!

崇阳满心以为,只要他拿出这个杀手锏,萧烬就会举手投降。

可他万万没想到现在的萧烬真的不是“正常人”!

听见他的话,萧烬眯了眯眼,低着头打量他好一会儿,在崇阳充满希冀地目光中,蹦出一句让他崩溃的话。

“你妹妹,关我什么事?”

崇阳:“……”

萤儿啊,听哥一句,这狗男人真的不能要了!

但也就这句话,让崇阳意识到萧烬是真的“失忆”了。

“完了,完了完了……”

崇阳绝望地嘟囔,萧丁死了,萧烬“傻”了,就剩他一个人。

这这这……

必死之局啊!

萧烬听他一直在那儿嘟囔,烦躁地低呵了声:“别吵。”

崇阳苦哈哈望着他:“王爷,你赶紧想起来啊,不然咱们死定了。”

萧烬皱眉,目光沉沉地打量他:“你既然说是我的人,怎么也有点本事吧?”

他不信自己会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在跟前。

崇阳立刻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本事,我就是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智商不够爱好帮倒忙喜欢背叛。”

萧烬:“……”

他看崇阳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甚至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你是凭什么跟在我身边的?”

崇阳毫不避讳,理直气壮:“凭我妹!”

萧烬:“……”

他很怀疑这人是在说脏话,但他没证据。

崇阳还想再说些什么,好刺激萧烬赶紧恢复记忆,却不想刚张口,就被萧烬一巴掌呼懵了:“闭嘴,噤声,机灵点。”

崇阳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他立刻低下头,将方才所有的激动表情都收了起来。

毕竟他现在还是个“王爷”,不能露出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来。

进来的人是晏瞳,她扫了眼两人,跟她离开前没两样。

“你跟我走,长老要见你。”

她看着崇阳,这一次倒是没有上前揪他了。

崇阳大约知道他们还要验自己的身份,都到了这会儿他也不敢说不验,就点了点头跟晏瞳走了。

临走前他还回头看了眼萧烬,萧烬扫他一眼,没什么表示。

崇阳叹了口气,很是失望。

他跟着晏瞳出来,一路上也没了逃跑的心思,只唉声叹气的,一声接一声,听得晏瞳都烦了,回头瞪他:“你漏气吗?”

崇阳斜她一眼:“你还是个孩子,不懂大人的烦恼。”

晏瞳:“……”

头一次有人这么说她,好想把这人掐死!

她忍了忍,搓了搓手指,忍住了。

崇阳跟着她绕了几条路,最后到了几排茅草屋后面。

偌大的空地上,原本该是最荒凉的地方,可是却反常的比前面几排屋子都要华丽。

崇阳怔怔看着空地上建立起的白玉台阶,有些纳闷地问晏瞳:“你们……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住着茅草屋,却拿白玉铺地板?

晏瞳懒得理他,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煜王”就是个傻缺!

她推了崇阳一把,没好气道:“赶紧过去。”

崇阳被她推得一个趔趄,他腿上还没好,身上的伤也没好,没站住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起来又弯着腰咳嗽个不停。

就十来米的路,愣是让他走了一盏茶才走到。

白玉铺就的圆形台阶分好几层,最上层的中央台阶最小,也最高,上面还摆着一个类似祭台的东西,周围几根短小的圆柱子上刻着繁杂的图腾。

崇阳看不懂,黑夜里也看不见。

“煜王来了。”

苍老的声音传来,崇阳转过头去,看着从台阶上走下来的老者。

这老者就是之前让他去见萧烬的人,他也戴着面纱,一头白发,看不清具体的容貌,只能看见额头的皱纹,还有那双红色的瞳孔。

崇阳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里的人瞳色都有异于常人,跟晏离一样。

晏离是紫瞳,那个力气大的晏瞳是蓝瞳,这个老头是红瞳。

难不成他们的眼珠子会变色吗?

崇阳将这个疑问埋在心底,装模作样地摆出王爷的架势,点点头道:“找本王何事?”

那老者走近,看了他一眼道:“老朽禄枉,是离村的长老,这是我的小孙女晏瞳。”

晏瞳冷哼一声扭过头,显然对崇阳很没好感。

禄枉也不管她,只对崇阳道:“王爷的身份,老朽是相信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崇阳哪里知道,要他说这里的人都是一群神经病。

禄枉也不用他回答,他笑了声,那笑声听得人发麻:“因为王爷体内有我们族人特有的毒药,除了我们自己人,别人都制不出来的毒。”

崇阳怔了怔,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这一身伤。

毒是在兰阙的时候中的,凶手是公主府那个叫丑夫的,丑夫是漓国人,给他下的毒自然也是漓国的毒。

这些都是后来萧烬告诉他的。

之前他觉得自己受伤是件挺倒霉的事,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因祸得福,要不是这身毒伤,他的身份只怕还瞒不过去。

禄枉打量着他道:“而且你中的毒是只有我族中少数人才会的,除了主人,现在族中也就只有我会医治了。”

“……哦。”

崇阳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想了想说了句:“有劳长老替本王治疗。”

“呵呵。”

禄枉又笑了,摆摆手道:“不麻烦,毕竟你们带进来那个人很有用。”

带进来那个人?

萧丁?

崇阳心中一动,问道:“他不是死了?”

“还没有咽气。”禄枉眼神很是古怪,“不过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崇阳没听懂,旁边晏瞳冷声道:“我们把他做成了毒人。”

崇阳面色转冷,禄枉似乎看出他不悦,又补充了句:“也不能怪我们,他本来就要死了,救也救不活,还不如给我们练毒用。”

崇阳沉默片刻,冷声问:“那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呢?”

禄枉挑了挑眉,他走到祭坛旁边,痴迷地抚摸过台子,转头对崇阳道:“王爷,天命所归,异星降临我族,这天下该轮到我们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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