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作死的心蠢蠢欲动

向月清做了个恶梦。

梦到自己没能逃脱命运,被武辰给毒哑了。

“做了什么恶梦?”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向月清耳边响起。

大反派?

向月清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正见到武辰睡在她的身边,侧向着她,一只捏了帕子的手伸在她眼前。

向月清本能地后退挨着墙壁,躲开了武辰的手,自己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没什么。”

武辰收回帕子,“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新婚夫妻,总不好让外人觉得,我们貌合神离吧?”

“还是那句话,你要秀恩爱是你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向月清没好气地道。

“好。”

武辰答应地爽快,“但你也该注意一下身份。

若是与旁人走地太近,传出了什么不好的谣言,我这个做夫君的,也是要找回一点面子的。”

向月清坐起身,语声怪异,“你是指胡千树?

明明是你引我去竹风馆的,如今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还有,我对胡千树没兴趣。

我只是纯粹欣赏他的舞艺。

闲来无事,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难不成,你想让我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盯着你不成?

你根本不必要操这份闲心。

我是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落你的面子。”

也不敢啊。

向月清心里加了一句。

给大反派戴绿帽子……

这想法……

诶?

为什么作死的心在蠢蠢欲动。

武辰坐起身,凑近向月清。

向月清后脑勺贴到了墙上,呼吸一窒。

武辰修长的两指轻轻抬起向月清的下巴,以一种迫人的语气轻声道:“我的夫人看来很聪慧。

可越是聪慧的人,就越容易犯错。

夫人可得小心些,别让为夫……”

武辰贴向向月清的耳朵,声音微凉,“抓到什么把柄。

到时候的代价,夫人未必承受地住。”

向月清不自禁地一颤。

武辰轻笑一声退开,转身下了床,“来人,伺候夫人梳洗。”

直到武辰走出了内室,向月清才抬手抚上自己几乎停跳的心脏。

再一次。

再一次感受到了武辰森然的杀意。

……

饭厅。

武辰坐在桌边,似乎在等着向月清。

向月清略显诧异。

“郎主今天不用当值吗?”

向月清坐下,看着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眼中的诧异又加深了几分。

据她所知,武辰可不是什么简朴的人。

哪怕吃的不多,排场也摆地不小。

武辰起筷,“我与夫人新婚,总要抽点时间出来陪陪夫人。

夫人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向月清看向武辰,“郎主有安排就直说吧,妾身懒得猜。”

大反派又不怀好意了吧。

“去……竹风馆,如何?”武辰每一盘菜都夹了一筷子吃下,“为夫来到扶月城这么久,也还未曾去过。”

向月清心不在焉地应声,“郎主随意。”

武辰放下筷子,慢慢悠悠地喝了半盏茶,看着低头玩手指的向月清出声,“菜我都试过了,也过了这么一阵了。

说明饭菜安全,夫人可以用膳了。”

向月清神色一滞,抬头瞥了武辰一眼。

武辰轻笑,对上向月清的双眸,“为夫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夫人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夫人又以为在这武府之内,会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胆敢在夫人的饭菜里做手脚呢?”

向月清干笑一声,拿起筷子用膳,“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有郎主的得力助手九夏陪衬,我自然也无须再害怕了。”

没错,就是阳谋,你接不接?

武辰又是一笑,“既然如此,那便随夫人的意。

九夏,以后夫人的饭菜,都由你先试过,再呈给夫人。”

一旁九夏应声,“是,郎主放心,奴才绝不让夫人受到半点伤害。”

向月清手中动作微顿,狐疑地看了武辰两眼。

答应地这么爽快……

这家伙怕不是憋着什么新招吧。

……

来到竹风馆,果真如胡千树所言,已经闭馆。

前来的客人都被拦在了门外。

有人骂骂咧咧,有人大为恼火,管事秦六不停地赔着笑脸。

竹风馆的门口,也贴上了暂时闭馆的告示。

只不过,还是有些人迈进了竹风馆。

向月清不由好奇,“秦管事,这些人是……”

秦六见是向月清,且武辰也同行而来,立刻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回武夫人的话,这些人是来参加考试的人。

东家说要新招一批弟子,由他亲自调教。

武夫人来地正好,东家还说要听听夫人的意见呢。”

向月清来了兴趣,“有乐子了。”

来到昨天观舞的院中院。

胡千树坐在廊下,看着在院中卖力舞动的新人,表情颇为严肃。

直到向月清与武辰上前,胡千树才露出些许笑容。

三人相互见过礼,各自坐下。

胡千树开口,“武夫人来地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些新人,可有合适的?”

向月清道:“这个没问题。

不过,在帮你之前,我想先向你讨个名额。”

“哦?”胡千树问,“莫非是夫人想要学舞?”

向月清直摇头,“胡先生抬举了,我可不是那块料。”

说着,向月清朝身后的南雪道:“你去给先生舞一段。”

南雪应声,来到院中随意舞了一段。

胡千树点点头,“的确有几分灵性,若加以时日精练,必能成大器。”

向月清笑了起来,“南雪,还不快谢过先生?”

南雪的面色一变,扑嗵朝向月清跪下,“夫人,奴婢只想伺候夫人。”

“傻丫头。”

向月清上前扶起面色惨白的南雪,“我没说不要你啊。

但我觉着吧,你在舞蹈方面有天赋,你自己应该也是喜欢的。

人这一生,忙忙碌碌,又有几个人能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呢?

我如今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南雪抬头看了看向月清,泪盈于眶,摇了摇头,无语凝噎。

胡千树在一旁道:“强扭的瓜不甜。

这丫头若是心有挂碍,也难以精进。

我看这样吧,你有空过来时,我便指导她一番。

能不能有所成就,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谢夫人,谢胡先生。”

南雪连忙磕头拜谢。

向月清回了座位,心中有数。

南雪是云公主府里出来的,纵然心里对舞艺十分喜爱,也上进。

但奈何她的主要任务是监视自己与武辰。

这才是她心中最大的挂碍吧。

“可惜了。”向月清呢喃。

武辰不着痕迹地看了向月清一眼。

接下来,不断有新人上场表演,想要获得胡千树的青睐。

没看几轮,向月清便开始捧腹大笑。

她就知道,考试新人,一定会有乐子。

这些人,要么是对自己自视过高,出丑不断。

要么便是耍小心思,结果反成了笑话。

受到向月清的感染,原本应该生气的胡千树也是忍俊不禁。

武辰的面色倒是一直平静。

他只是想看看,向月清对舞艺到底有多深的了解。

尽管九夏的话他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想亲眼来看看。

同时,也看看胡千树对向月清,到底是什么态度。

看着两人大大方方、随和自然的相处方式,显然没有什么私情,但武辰心里仍然好像堵了一块石头。

这时,两个穿着男袍的女子上场表演。

向月清渐渐收了笑容,目光变地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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