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西门大官人?”
没办法,实在是这个剧情太经典,邂逅的背景场景、人物关系、故事桥段.......无一不符合原著,再加上未来岳父大人的深情描述,张明远都忍不住怀疑徐邦宁的身份,嗯嗯,前世某个文学作品中看到过,貌似三角恋的狗血剧情,后来她把他弄死了,他又把他弄死了,最后他更把她弄死了..........太乱了,脑仁疼。
“对啊!棒槌。”徐邦宁愣了一下,不解道:“西门大官人?”
扭过头,对着银红,牙冠咬得咯咯作响,沉声道:“西门大官人是谁?”
银红也一脸茫然:“西门大官人?奴家也不知道啊,老爷何故有此一问?”说到最后,俩眼球赫然充血,琼鼻一抽,两行珠泪潸潸而下。
徐邦宁不忍,把她拥到怀里..........
于是二人阴森着脸,直勾勾盯着张明远,眼中能喷火那种。
张明远俊脸通红,揉揉鼻子,尴尬咳嗽一声:“抱歉抱歉,是小侄多嘴了,还请二位见谅则个……”
抬头望天,忽然一拍大腿,懊丧得很悲痛:“哎呀!火器局貌似失火了,小侄还有事,告退告退。”
说罢转身就溜,徐邦宁一把拽住他,恶狠狠盯着他:“想溜,把话说明白先,到底西门大官人是谁?”
“这……这个,徐叔叔,不要在意细节,哎,小侄,小侄……”张明远急得快哭了,嘴贱惹祸的毛病必须改改了。
问题没结果,徐邦宁焉能罢休?盯着张明远的眼睛火势愈来愈大,双拳握得紧紧的,有点决斗的架势。
良久,张明远终于发怵,浑身哆嗦个不停,太尼玛瘆人了。
突然,张明远眼睛一闭,软的像一坨面条似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不一会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凄惨的令人发指。
徐邦宁明显被张明远的做作震惊了,发了一会呆后,冷冷道:“哼,算你识相,想糊弄我,你还嫩点,嘿嘿,小竖子,抽吧!好好抽一会,抽完了,罪过或许会轻点。”
张明远仿佛很痛苦,抽搐的更厉害了,嘴里的白沫也更多了。
徐邦宁懒得理他,拉着银红的手扭头就走。
执子之手的浪漫里,银红小心翼翼瞅瞅徐邦宁,弱弱的语气惹人怜惜。
“老……老爷,西门大官人到底是谁啊?”
徐邦宁脸色铁青,哼了一声。
“你若是知道他是谁,我发誓你敢弄死那个竖子。”
丝丝声音随风飘来,空旷的地上,一条英俊的大汉摸爬滚打并抽搐得更厉害了……
……………………
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一摞摞宣纸,张明远露出了醉美无邪的笑容,这哪是宣纸啊?分明是可爱的书山造型,就好像一座座登天的梯子,透着它掘犟不屈的野蛮性格;又仿佛是一条条通往光明的大道,散发着它璀璨靓丽的光芒。
嗯嗯,好有一比:书山有路钱打头阵,学海无涯银子开路。
“呵呵!”
乐过之后,张明远忽然又懊丧拍拍脑门,痛惜的神情迅速浮在脸上。
“哎,还差四首诗呢!肚子里早掏空了,说好的二百五,可去哪找啊?”
这对于追求完美的张明远来说,杀头不过脑袋点地,成不了二百五他宁肯不活。
仰天长叹,惆怅得一塌糊涂后,忽然灵光一闪,索性编几首吧!反正徐大才子冠名,英名、蠢名一起拿了也无所谓。
说干就干,张明远喜滋滋铺开宣纸,蘸满浓墨,就要开整。
窗外鸟语花香,莺莺燕燕,阵阵暖风送来,使人惬意无比,更令兴致勃发的千户大人……昏昏欲睡。
“你在干什么?”
身后叱咤之声打断了张明远的周公之会,受惊吓的脑门一点……扑通一声载到桌子上,一团浓墨将他的脸渲染得很彻底。
噗呲~娇笑传来。
张明远愠怒,正要摆出官威,徐婉那欣长美妙的身姿立马呈现在眼前。
看清来人,张明远心劲一泄,瘫软在椅子上,弱弱的语气透着无尽的苍凉。
“本官……咳咳,那……那个正在码字,这不诗集编出来了嘛!本……我正打算筹划此事,先请老公爷做个序,然后申请个商标,标注版权啥的,最后指定一家书店独家代理,哎!世风日下,不良商家太多,要是他们争相盗版,我哭都没地方去。”
徐邦宁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时刻秉承父债女还理念的张明远有意在徐婉身上找回面子,因此言辞之间故意隐晦难懂,杀杀她的锐气。
好多新词汇,果然徐婉听得一头雾水:“说了半天,你到底要做啥?”
“刊……”张明远说了四分之一果断闭嘴。
好险,买卖诗文,差点说露嘴,徐婉一直反对买卖诗文,若被她知道自己背地里干的龌龊事,不知道她会不会当场喊来护卫队拆了千户所,虽然她不怎么温柔,可……银子该挣也得挣啊!
赶紧转移注意力:“咦!郡主娘娘今日好漂亮啊!多日不见,果然又平添了不少姿色,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小子……”
噗呲~
虽然很蹩脚的转移话题技巧不怎么高明,但还是逗笑了小魔女,不过张明远眼尖,分明又看到了她袖底握得紧紧的小粉拳。
想揍人,又想笑,徐婉此时纠结的要死,不知道该采用哪种表情才好,一张俏脸扭曲得几乎变形。
张明远无所谓了,反正今日抱定了‘父债女还’的理想信念,死猪还不怕开水烫,何况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极具光明前途的千户大人,有本事拆了千户所,还你一片初心。
再说张明远也长大了,心思再不会像前世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孩那样,面对女神矫情,恨不得以自己十八辈祖宗名义起誓,心甘情愿做牛做马。展望未来,买卖诗文可是穿越人生的第一桶金,房产、锦衣、美食都要在此处着落,如此机密的大事怎能随意让她知道。
笑过之后,徐婉难得不计前嫌张明远的做作,狠狠飞了他一个白眼,脸上露出嗔怪的表情,可惜很生涩,显然霸道惯了,淑女范一时半会找不回来。
“呦!说来也是个大才子,没想到也这么矫情……”
说到这,或许忍不了端庄优雅的嗲声嗲气,徐婉脸色一变,恶狠狠道:“张明远,想死是不?说,到底在干什么?”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婆,淑女都装不了多长时间。
恶语在耳边回荡,张明远头都不抬,发誓抗争到底,看她到底能咋滴。
“也没什么啦!就是写写诗,陶冶陶冶情操,为今后迈向附庸风雅之路做准备哈!当然……”
说着,为更加凸显自己的励志决心,张明远使劲举举拳头,腮帮子鼓鼓的,决然而然道:“还要做一名文武双全的儒将,效仿戚将军,为大明江山社稷贡献自己火热的青春,更为天下黎民百姓……”
啪!
正激情四射的张明远脑门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徐婉晃晃小粉拳,恨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得很沉重。
“说-人-话。”
“我想刊印诗集卖钱。”张明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说完呆呆望着徐婉,一脸惊恐,不出意料的话,此时应该有电闪雷鸣。
噗呲。
徐婉又不厚道地笑了:“看把你急的,我早就知道了,爷爷说了,只要你们禀心向善,他都支持。”
“啊!”
“啊什么啊!我也支持你。”徐婉娇滴滴点了他脑门一下。
“哦!”
“哦什么哦!还不谢谢本郡主!”徐婉来气。
“呵呵!”张明远面露呆滞。
“你……”徐婉要疯。
“哈哈!”张明远痴呆若狂。
“张明远拿命来!”
徐婉施展七十二路锁夫擒拿手,招招致命,向张明远无情攻来,不一会室内杀生震天,狼烟滚滚。
室内一角,一条欣长的英俊大汉,身姿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至变形成一条大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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