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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没到,”石红旗点点头,然后一拍桌子,“弟兄们,开会了……”
“咱道上混的也开会,头一回听说啊,还强调会议精神,”有人低声嘀咕,“要是再整个会议纪要啥的,咱弟兄们将来……乐呵可大了。”
会议的主题,一共有三个,首先是通报董毅被打伤——事实上来的人都知道了,萧牧渔表示,这是哪个兄弟干的,赶紧站出来,现在说明情况,我们还可以听一下你的解释。
这自然是没人承认的,在场的众人,一个个赌咒发誓,说董毅已经洗手经商了,等闲不问江湖上的事儿了,谁还冲他下那黑手?
第二个主题是放风,就是说这东李西李俩矿,主家是谁你们也清楚,有谁打这俩矿主意,希望弟兄们看清楚形势,不要瞎掺乎,要不就别怪咱不讲情面。
这就是杜绝两个矿的隐患,和尚代表书记发话了,就算在将来,谁想动这俩矿的主意,哪怕是简单的打压——你们在座的诸位,最好也不要参与,以免引火烧身。
如果心思机敏的人,可以考虑举报……这个就是属于比较隐晦的暗示了。
第三个主题,也是把大家叫过来的最大目的,就是说昨晚袭击的,是这么四个人——你们手底下小混混众多,帮着打听一下吧。
这个打听,不是白打听的,提供有效线索的,肯定有奖励——没错,今天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发布这个通缉令,道上的通缉令。
就在他们闹哄哄开会的时候,陈太忠接到了通报,知道有三茬人没到,他想一想,直接将目标锁定了排骨,“跟我说一下排骨的相貌特征,还有他主要在什么地方呆着……”
其实钢片儿的嫌疑也不小,但是陈区长最讨厌的是毒贩子,至于闯红灯……那只是一群毛孩子而已,等将来长大了,早晚会知道——共患难易,共享福难。
排骨姓张,打小家庭条件就不好,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天吃排骨,而他走上社会之后,又开始吸毒,瘦得像排骨一样,所以有了这么个绰号。
吸毒久了,自然就就是以贩养吸,后来他跟了常三,专门做这个买卖,常老三倒了,判了一批人,骨干分子差不多全进去了,但是也有漏网的,排骨就是其中之一。
常三在凤凰横行霸道多年,那些漏网的,多半也不愿意被人收编,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推出了排骨做招牌。
按说混黑的人里,从来没谁看得起瘾君子,但是这瘾君子不但吸毒,而且贩毒,下手还狠辣的话,一般也没人招惹——贩毒的都有钱,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年代。
排骨接到这个通知了,但是他根本不带理会的,心说我早晚要统一凤凰黑道的,马疯子铁手……你们算个[***]毛?陈太忠也就是那么回事。
跟女人们折腾了一晚上,他十点钟才起床,床上那俩女人,昨天嗨得太厉害,凌晨五点才睡,搞得他差点要尿血。
他起床之后,来到卫生间,打着哈欠给自己的脸上抹上剃须膏——他的胡须比较硬,电动剃须刀刮起来很不舒服,还是刀片来刮比较好。
然后他刷牙,刷了牙之后,拿起剃须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抹一把嘴巴,轻喟一声,“岁月如刀啊……莫名其妙就老了很多。”
“是啊,黑了木耳,软了香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轻叹。
“是谁?”他强自镇定,看着面前的镜子,发现自己身后,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男人,冷冷地看着自己,他惊讶地发问,“你怎么进来的。”
陈太忠从他手里拿过剃须刀,轻轻一划,就割破了他的喉管,看着鲜血嘶嘶地喷溅着,他微微一笑,“我就是不告诉你,我是怎么进来的,也不告诉你我到底是谁,你慢慢地猜……做个死不瞑目的糊涂鬼吧。”
“你……”排骨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的颈部吱吱地冒着鲜血,实在是有心无力了,不过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念头——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总有人能发现,我是被谋杀的吧?国家的法律不是摆设。
他就没想,他卖摇头丸的时候,就视国家的法律如摆设,现在倒是想起法律来了——律人易,律己难,双重标准,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玩得了的。
陈太忠搞掉这个刺头,又将剃须刀塞回他的手中——你就是刮胡子的时候,刮到喉咙了,死了活该,跟哥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后他再回阴平,却是讶然得知,凶手所坐的那辆面包车已经被发现了,停在曲阳和青旺的交界处,车上的人都已经逃跑了。
这辆车是被人抛弃的,甚至在车后盖的地方,还有明显的枪击痕迹——也许,这才是车主人不得不抛弃它的原因。、不过,还是在车后盖的位置,警方发现了两点血滴,这意味着,也许车上的人被什么东西击伤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由于车上出现了枪击的痕迹,警察们再次来到医院,了解当天董毅一方是否还击了,这边当然是断然否认。
警察们其实也猜到了真相,不过猜测是做不得数的,尤其是受枪击的一方,连苦主都没有,他们也只能悻悻地警告:你小子最好不要让我们找到证据。
事实上,这个时候警方也听说了,盛小薇的碳素厂里,有凤凰的道上人物大聚会,也是为了这个躺在医院的家伙——马疯子、铁手和十七全到了。
不过既然没有强力人物关注,他们自是懒得多事,传话的人已经说了,这个聚会,是打着陈太忠的旗号进行的,陈某人甚至有可能在场。
这个会开了一个来小时就散了,各位大哥小弟的也没就此散去,而是通过手机现场指挥,要人打听那辆天涯面包车上四个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