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泽沉声道:“薛妮在拐角的那处树屋里等你。”
“守在这里,暂时跟在清清身边,以免那群龟孙产生怀疑。”狐啸月沉声交代。
随后,他转身对里面的骆清清说:“我出去一下,得到确切的消息后,立刻启程回部落。”
骆清清毛茸茸的脑袋从洞口探出,叮嘱道:“你小心些。”
“月, 快离开,连翘朝这边过来了。”鑫泽依在洞口,小声提醒里面那两个依依不舍的人。
狐啸月深深看了骆清清一眼,转身从另外一边离开。
不久后,连翘不悦的声音便在洞里响起:“清清,你在里面吗?怎么这么久, 也不见你回来?”
骆清清赶紧出声:“连翘, 我在里面, 我实在是太疲乏了,便决定不去凑热闹,留在这里休息。”
连翘越过鑫泽,顺着骆清清的声音,走进她休息的山洞,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打趣道:“许久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
魔瞳部落距离天狐部落不远,缓行不到三日,全力赶路不出半日便可抵达。
因此,连翘如此说,并不为奇。
骆清清抿唇一笑:“我倒是有这个贼心,可我没这个贼胆啊!”
连翘一听她这话,放心不少,徐徐上前两步,轻拽骆清清的手:“走吧,我家主子在找你。”huci.org 极品小说网
“好连翘, 我真的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下再走,好吗?”骆清清还没来得及问小七的状况,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以身体不适为由,想拖延一下时间。
连翘看她脸上有疲惫之色,心生不忍,却不敢擅作主张:“清清,抱歉,我帮不了你,我……”也只是个侍女而已。
骆清清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连翘,你让我稍微休息片刻,总可以吧?一盏茶的功夫,就一盏茶的功夫。”
连翘思虑片刻道:“那好,我在洞外等你。”
“谢谢。”骆清清感激一笑,目送连翘离开。
不多时,就听见连翘和鑫泽在外面聊天。
骆清清没心思去听,两人都在聊什么,抓紧时间跟自家统子沟通:『小七,醒醒,小七……』
黄鼠狼小七,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儿,有气无力的看她:『宿主,你总算想起我了,不然我可就要成为野兽腹中的点心了。』
『你还有心思埋汰我,就证明你现在没什么大碍,对吗?』骆清清捏着他爪子上的肉垫,满眼关切。
小七敛眸,有气无力的说:『我还没有和这副身体彻底融合,可能要沉睡一段时间。
『沉睡一段时间,是多久?』骆清清蹙眉问道。
小七连睁开眼睛的时间都没有,懒懒的窝在骆清清怀里:『快则五天,慢则十天。若能待在你身边,离系统近一点,三四天也是要的。』
听完小七的话,骆清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今她深处魔瞳部落,行动处处受限,身边还跟着氏族的人,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下。
一点点细微的小事,都能引起他人的怀疑。
刚刚央求狐啸月找的兽皮,此刻恐怕是送不过来了。
骆清清还没有琢磨出两全的办法来,连翘的催促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清清,我们该走了,你休息好了吗?”连翘揉搓着双手,神色焦急道。
骆清清连忙出声:“好的,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完,骆清清满脸歉疚的看向怀中的小七说:『小七,对不起,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暂时不能将你带在身边。』
『嗨,你不用为难,将我留在这山洞里就好。』小七摆手,示意骆清清赶紧离开。
骆清清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在石床上:『那你好好休息,待找到合适的时机,我立刻回来接你。』
小七将自己团成一团,蜷缩在石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骆清清看的满眼心痛,拉过一旁的兽皮,轻轻盖在他身上。
忙完这一切后,骆清清这才走出山洞,来到连翘和鑫泽面前:“走吧。”
“我跟你们一起吧,族长交到让我细心招待你们。”鑫泽连忙说,族长让他守护清清,他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
连翘掀眼皮看他,笑中带媚:“好。”
她对鑫泽的印象极佳,不忍他受到责备。
三人提脚往外走。
骆清清冷不丁来了一句:“广场那边停战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的啊!”连翘嗔怪的睨了她一眼,咧嘴轻笑出声:“还没听呢,那‘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可见被整的不轻。先前我还觉得那个男人过于软弱,这会儿看来未必是个纸老虎。”
骆清清眯眼一笑,打趣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意平日里在部落闷不吭声,看上去憨厚老实,实则一身反骨。
再说了,能和茜茜结侣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懦夫呢。
连翘轻叱一声,嘲讽道:“比起那个男人,陈孛可就差远了。”
鄙夷、厌恶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她看不上陈薄。
茜茜那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敢说陈孛是主子的种。
呵呵……
不是谁都能成为主子的儿子,尤其是想那个善妒、懦弱的怂货,更加不堪。
骆清清眉梢微挑,不屑道:“陈孛在部落,跟在巫师学习,从未参与过狩猎,他恐怕连如何捕获食物都不知道。”
鑫泽不好搭话,只能在心里腹诽:不怪身边这两个人都看不上陈孛,实在是那人上不得台面。
虽说样貌长的不错,但身子比部落的雌性还弱。
成日摆着一副傲慢的样子,鄙夷的看着所有忙活的族人。
顶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吃的却不比任何人少,真不愧是茜茜的儿子。
茜茜看见身边两人脸上的厌恶,嘲讽道:“男人一出生就是战士,像陈孛那样的人,就算去了氏族,连做奴隶都没人要。”
骆清清正想搭话,忽感头晕目眩。
脚下一个趔趄,就往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栽去。
好在鑫泽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拽了回来,她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鑫泽眼含担忧,切切道:“你没事吧?”
骆清清神情恍惚,用力摇晃了好几下头,这才缓过神来:“没事,有点黑,没看清脚下的路。”
“真没事?”鑫泽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骆清清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以免露出马脚:“谢谢关心,我真没事。”
话虽说的云淡风轻,心却已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