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其实我可以……

胡湃一腔委屈无处倾诉,此刻就如同洪水决堤一样刷刷刷的往外倒,顷刻间便将今日的情况吐露干净。

他是委屈又怨恨,配上那一张变形的脸,表情堪称恐怖。

俊美的男人忍着恶心,将头偏向马车窗外,怜惜的低叹一声:“如此看来,胡兄当真是委屈,不过得罪了永昌侯家的两位公子,怕是胡兄回去后,还要被胡大人一番责难。”

“不如,本王随你走这一遭吧!”

“殿下……多谢殿下!”

“不必多礼!”慕容枫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淡然散漫的说道,“南姑娘的确是人中之凤,与胡兄极为相配。不过永昌侯府有意与将军府结亲,胡兄若是正儿八经的追求,怕是不管用!”

这话的潜在意思……

便是要用些特殊的法子?

有了慕容枫出面加持,侍郎大人果然没有对胡湃为难,慕容枫稍稍停留便先行离开,小三儿落后一步,对躺在床上的胡湃展出一个阴柔的笑。

“胡公子,奴才刚才听说您要抄书两百遍,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奴才记得城东有个奇才,可以模仿人的笔迹,不管是谁的都能模仿,惟妙惟肖,或许能帮上胡公子的大忙!”

胡湃大喜过望:“多谢小三公公。”

小三笑的鬼气森森:“胡公子,不管是谁的,他都能模仿哦!”

小三走后,胡湃琢磨着这句话,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心中不断成型。

孟辞这一整日心情都很好。

同窗们都觉得她是因为反击了胡湃,可她自己知道,是因为抹了大佬一身鼻涕,感觉翻身农奴把歌唱。

放学后,还是一同坐马车回府。

孟辞的双腿一颠一颠的,嘴里轻声哼着什么。

沈绎揉了揉晴明穴,声线低沉:“唱的什么?”

“兄长想听吗?”

管你想不想听,既然你问了我就大声唱。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

听我唱过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

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

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姐小眼儿

黑黑眼睛白白视

……”

她哼的就是湾湾版的十八摸。

沈绎越听越不对劲,一张脸乌沉沉的,幽深的眸冷冷睨了孟辞一眼:“闭嘴,你这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爹不疼娘溺爱,这弟弟一不小心就长歪了。

孟辞嘿嘿嘿的笑:“就是民间小调,兄长你不要这么古板,我之前还听影子哼过呢!”

马车上趴着的影子……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沈绎磨了磨牙,曲指在马车顶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轻飘飘的三下,却是像一个大锤,重重的擂在影子的心上。

影子狠狠的抖了抖。

孟大少爷啊,你可要害死我了!

沈绎今日脸色有些不好,唇色浅淡,眼睛下蕴着一片淡淡的黑,神色也有些疲倦。

连日来半夜他都要去捆孟辞,还要趁着夜色去查在背后指使穆安之人,饶是他体力比常人好,也觉得疲倦。

他威胁完影子,便闭上眸子小憩。

孟辞悄摸摸的去看他。

他可真好看!

那眉眼就跟用笔精心一笔一笔勾勒的一般,哪怕是最优秀的整形医生,也塑不出这么完美的鼻梁。

或许是因为在尸山血海的暗夜里行走,他的肤色冷白如千尺寒潭下开凿出的寒玉,不说话时也会幽幽的冒着寒气。

即便是睡着,他的凤眸也是微微上挑的,蕴着冷冽又魅惑的风情。

还有这眼睫毛,这是用的什么生长液,能长而密成这样,就跟假睫毛似的。

孟辞越凑越近,手痒的实在是没忍住,竟伸出猪爪子去扯了扯。

得!

大佬何其警醒的一个人,唰的一下眸子便睁开了。

他的眸底像是聚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藏着让人一眼就能倾覆的万丈深渊。

这一瞬,孟辞的神魂都被吸了进去。

“你干嘛……”许是睡意未醒,男人的声音中有倦怠与沙哑,听上去略微粗粝,在孟辞的耳膜上反复摩挲着。

两人靠的极近,孟辞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倾泻在男人身上。

她在男人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双慌乱的,不知所措却又带着几分沉迷的眼睛,嵌在一张粉嫩绯红的脸上。

要死!

自己刚才被男色所迷了。

孟辞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重重清了清嗓子:“我看兄长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枯树叶,帮你拿掉!”

沈绎上下睨了她一眼,懒懒问:“树叶呢?”

“啊……摘,摘掉了啊!我刚扔地上了,就一点点,这会也找不到那罪魁祸首了!”孟辞小嘴叭叭,掩饰自己的心慌,“兄,兄长,你的睫毛好长好浓,我好羡慕啊!”

沈绎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压住心上涌出的郁燥之气:“你一个男人,成日里关注这些做什么?”

啊?

那身为一个真男人,应该关注啥?

孟辞先是茫然一瞬,旋即又恍然一般:“哦,当然,除了眼睫毛,兄长的昂扬挺拔我也是羡慕的。”

沈绎的脸绿了绿。

孟辞赶紧补充:“我不止羡慕你,我还羡慕影子兄弟呢,上次兄长不是说,影子他,他的尺寸也很良好么?”

呸呸呸,这都说的什么呀!

孟辞说完,恨不得哐哐给自己来两巴掌,你这脑子怕是有浆糊,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影子趴在车顶,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深处。

想不到除了武功,自己还有其他方面能让人如此艳羡!

阁主的这个便宜弟弟,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沈绎已经习惯这个弟弟奇异的脑回路,他曲指在孟辞的头上弹了三下。

孟辞捂着额头瞪他:“兄长,很痛的!你这是干嘛?”

“我将你脑子里的黄色颜料敲出来!别想太多,再过些日子,便有人从南疆将那千足蟾蜍带过来,到时候我给你配方子,你会好起来的!”

千足蟾蜍,脑补一下就浑身颤抖,还要吃进肚子里。

呕……

孟辞一脸苦笑:“兄长不必这么麻烦,其实不好起来也不要紧,其实也可以当o!”

沈绎不耻下问:“何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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