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翰与李老大演武场一战,在外门弟子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让“暨阳四大才子”算是小小的扬眉吐气了一回。“包子”等人也不顾伤势,非要嚷着出去好好庆祝,江翰心情不错,欣然同意。
午时,一行四人打打闹闹的来到“怡春院”的隔壁“望春酒楼”喝酒,这是“老鼠”刻意安排的,准备喝完酒,晚上请兄弟几个去“怡春院”潇洒潇洒。
酒楼由于靠近“怡春院”,生意极为火爆,江翰四人在一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此刻一楼大厅、二楼、三楼包厢也早已人满为患,酒楼是猛虎武馆外面的产业,喝酒绝大多数都是猛虎武馆的弟子。
“大痣”三人在没有江翰的时候,日子过得格外憋屈,今日难得扬眉吐气,一扫他们这些年的晦气。三人喝的非常开心,知道江翰很少喝酒,酒量很差,互相对了一个眼神,开始联合起来频频与江翰干杯,即使江翰用真气化解了一部分酒劲,但是头还是晕晕乎乎。
酒过三巡,开始吹嘘,四人讲到兴处,“大痣”快板难耐,灵机一动,拿起筷子打起节拍,“乒里乓啷”,有节奏的敲打着碗盘边:“啧,啧,啧,你爱那个敲那个,渔灵来个乡巴佬;嘿,你爱那个敲那个,拳打香主公孙豹;嘿,你爱那个敲那个,脚踢傻帽李老大;嘿……
江翰满脸红彤彤,跟着节拍摇起来,性感的屁股摇起来。嘿,嘿,嘿,你爱那个敲那个……”
“哈,哈,哈”一楼大厅酒客也被“大痣”逗乐了,哄堂大笑。
就在现场气氛达到高潮,酒楼外传来“砰!”的一声,有人被对面“怡春院”扔了出来。江翰被这个声音惊醒,猛然摇头,使自己清醒了一些,心里暗骂自己大事未成,一点小小战绩,就得意忘形。然后快步走到酒楼门口,凝神望去。
江翰看到有个身着外门弟子青色长袍的年轻人跌坐在地上,满脸淤青,随后从“怡春院”走出两个彪形大汉,后面跟着一个老鸨打扮的中年妇女,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说着:“张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用银子赎小翠,没门,银子老娘多的是,赶紧把‘百年人参’拿过来,不然我让你明天见不到小翠。”老鸨说话就将一包银子扔到了张猛面前。
跌坐在地上的张猛满脸愤怒的大声说道:“为什么别人可以用银子赎‘怡春院’的姑娘,为什么我不行?”
老鸨叉着腰晃了晃大屁股,一脸不屑的道:“‘怡春院’的规矩是老娘订的,怎么着,我爱怎样就怎样。”说完,也不管地上的张猛,转身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就进了“怡春院”。
张猛恨恨的咬咬牙,捡起银子一瘸一拐的往暨阳城外走,就在张猛刚走不久,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赫然是李老大和段华二子。
江翰一惊,回想起昨晚李老大和段华密谋张猛的“百年人参”,图财害命,这张猛危矣。看着他们远去,江翰在原地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和兄弟们商量,于是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痣”他们。
“大痣”听完,告诉江翰,说他认识张猛,张猛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从不欺负人,有次在演武场晨练时,“大痣”他们受人冷嘲热讽,张猛仗义为他们执言。
虽然听“大痣”这么说,但是这次可能是生死搏杀,事关生死,不比在演武场时,大家有所保留,不敢伤人性命。江翰四人合计了良久,最后“大痣”三人都看向江翰,一副唯江翰马首是瞻的样子,江翰明显看到“大痣”他们手脚微微颤抖,知道兄弟们虽然害怕,但是还是选择相信江翰,把命交给江翰,让他决定。
江翰内心极为感动,眼睛湿润起来,一字一句郑重说道:“江湖最重情义二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江翰虽名不经传,但是如若今日我们退缩了,那还谈什么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兄弟们,我决定干他娘的李老大,为民除害,有没有一起的?事关生死,我不勉强。”江翰说完将右手伸出,看向“大痣”他们。
“干!”“大痣”狠狠一咬牙,把手“啪”的一声搭在了江翰手上,“包子”摸摸头,把手叠在“大痣”手上,“老鼠”最怕死,因为害怕浑身不停的颤抖。
但是他看到江翰、“大痣”、“包子”坚定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他找到一起为了江湖义气,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他外号“老鼠”,前二十多年,活的跟“老鼠”一样,胆小怕事,被人瞧不起;今天,就在今天,他“老鼠”也要做他妈的一回男人,生又如何,死又何欢?
“老鼠”重重的把手搭在了“包子”的手上,四人相视哈哈大笑。
四人这一笑,成就了无数年后,名震诸界的江翰座下三大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