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架子上的一个奖杯,那是厉云霆17岁时赛车比赛时获得的奖杯。
他翻开一本旧的同学录,上面一些发旧的字迹都是同学们的留言。
他看到刀架上的一把精致的弯刀,那是厉云霆18岁生日,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
……
是熟悉的旧物,再次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的脑子再次疼了起来,不得不放下东西。
宁晚晚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洛琛手撑着书架,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且貌似非常的痛苦。
“怎么了?洛琛?”
她赶紧放下托盘,过来扶住他。
“没事,有点儿头疼。”
宁晚晚听了觉得很严重,“完了,肯定是刚才撞的,走吧!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做检查,不能再拖了。”
宁晚晚怕别是车祸引起他脑内部损伤,万一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我真的没事……”
“这还叫没事?都疼成这样了,要是再耽误下去,会出大问题的!快点跟我走!”
洛琛知道自己什么问题,不想去医院,可是挨不住宁晚晚的要求,只好跟她一起去。
来到医院,宁晚晚带洛琛来找蓝奕辞,让他安排帮忙做检查。
检查很顺利,没花多久时间,护士就把结果取来,交给蓝奕辞,蓝奕辞看完之后,拧起眉头。
“怎么样?他的脑子有没有什么损伤?”宁晚晚问道。
蓝奕辞没有回答,而是先问洛琛,“你是不是经常有头疼的毛病?”
不愧是医生,一下子就看出他的问题。
洛琛没有隐瞒,“是的。”
“这个问题持续多久了?”
“几年了吧。”
“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蓝奕辞又问。
“医生曾说是创伤后遗症。”
蓝奕辞却摇摇头,“洛先生,你这不完全是创伤后遗症,根据检查结果显示,你曾经做过开颅手术,而且你的大脑里有异物存在,这才是干扰你造成你头疼的主要原因。”
“什么意思?”洛琛反而疑惑了。
“怎么会这样?”宁晚晚听了觉得不可思议,洛琛以前经历过什么,怎么还做过开颅手术?
脑子里还有异物,听起来危言耸听的感觉。
蓝奕辞把片子拿给洛琛,分析给他看,“你看这里这个白色的东西,就是残留在你大脑里的异物,至于怎么会留在你脑袋里这么多年,这个可能要问你曾经的主治医生。”
“……”
洛琛太震惊了!
他头疼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自己脑子里会有这么一样东西存在。
而且,他基本上每年都会去墨城医院脑科进行复查,可是却从来没有检验出所谓的白色异物,现在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会不会弄错了?我每年都会在墨城医院定点复查大脑,可是从没有看过胶片上有白色异物,那边的医生也从来没有提到过。”
洛琛不敢相信这个诊断结果。
“什么意思?洛先生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还是在怀疑我们医院的医疗条件?”
蓝奕辞明显不高兴了,要不是老大命他帮他治,他还不乐意帮他检查呢!
宁晚晚赶紧打圆场,“不会不会,蓝医生是咱们这医术最精湛的医生,绝对不会弄错的,洛琛,你要相信他。”
“……”洛琛沉默了,如果他相信蓝奕辞,那么墨城那边的检查结果又算什么?
两边的检查结果完全不同,颠覆他的认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蓝医生,对不起,我相信你的医术,但是我只是不明白,这个白色的东西从哪里出来的?会不会可能是最近才长出来的?”
洛琛又问,他必须要搞清楚原因。
“不可能!初步判断可能是金属物,是意外遗落还是人为植入,需要进一步检测。”
蓝奕辞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担保,他的检测不会出错的好么!
洛琛再次陷入沉默,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必须要回L国去调查一番了。
宁晚晚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建议道,“洛琛,你不如就在这里,让奕辞帮你做进一步诊断,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好。”
洛琛同意后,蓝奕辞又安排他做了更精密的脑部检查。
等二次结果出来,蓝奕辞很负责任的告诉他,“诊断结果出来,这个白色异物,有可能是一个金属干扰器,换句话说,可能是个内置芯片类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
洛琛不敢想象,自己头疼是因为被人植入干扰器多年的结果。
可是,到底是谁给他植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每次他在墨城医院做检查的结果,难道都是假的?
谁在虚构他的病历?
蓝奕辞又说,“这个异物放在脑子里久了,就会对你产生干扰和损害,这也是导致你头疼无法正常思考的主要原因。”
“能不能取出来?”宁晚晚问道。
“可以,但还是要做开颅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五十,这个洛先生自己考虑,我这里就可以做。”
洛琛没有当即回复,因为他知道做一次开颅手术,最少的恢复期都要3个月,长则要两三年。
这么久的恢复期要煎熬,而且还有其他后遗症,他担心自己做了手术,万一出现风险,还怎么去保护宁晚晚他们呢?
到末了,洛琛说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事情,等我事情处理好了,再动手术也不迟。”
“可以,这个随你自己决定。”
就这样,洛琛和宁晚晚一起离开医院,他让宁晚晚把他送到住的地方。
为了更好的守护宁晚晚,他把工作地点从帝都那边迁移到了宁城,宁城这边,他买了一套房子,独自居住在这里。
宁晚晚送他回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边租了房子的?”
“前段时间就已经准备了。请进吧!”
洛琛把她请进屋里,宁晚晚走进去觉得这里的陈列方式和风格很熟悉,和以前她去过厉墨寒大哥厉云霆的住处风格特别相似。
可能只是碰巧,宁晚晚没说什么,只是问道,“你现在不动手术可以坚持吗?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