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贺兰玉菡早在十六七年前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
一股深深的痛意,从心底里满溢而出。
宫御深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心脏,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早在十六七年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你骗我!”
“真的陛下。贺兰阿姨她是在华国那边去世的,丧礼时,她的女儿才把她的骨灰送回贺兰家。”
“她……她还有女儿?是……谁?”
宫御深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天在罗曼城港口,最后看到的那个贺兰晚的模样。
“她女儿就是夜晚晚。”蓝奕洲见他的反应很怪异,问道,“陛下,您没事吧?您是不是认识贺兰阿姨?”
“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宫御深内心已经卷起狂风猛浪,又不解的问,“你说的夜晚晚我不知道,不过你知道贺兰晚是谁吗?”
“什么贺兰晚?贺兰家没有这个人名,您是不是记错了?”
他没有记错?
那天白国安亲口告诉他,那个女人名叫贺兰晚,贺兰家族的外孙女。
“那贺兰家有几个外孙女?真的没有贺兰晚这个人?”
“没有,我猜您说的贺兰晚,应该就是夜晚晚。她可能用了化名。”
宫御深的内心波动更厉害了,口中呢喃道,“贺兰晚就是夜晚晚,夜晚晚是贺兰玉菡的女儿?难道她后来嫁给了夜姓的男人?她怎么会去世那么早?”
蓝奕洲听了,更正道,“不是的,陛下,贺兰阿姨她去华国后,用了化名夜瑶华,她在华国下嫁过一个商人,生下一个女儿,贺兰阿姨在她女儿六岁那年,选择了自杀。后来她女儿晚晚改随夜姓。”
“你说她改名叫夜瑶华,下嫁一个商人,都生下女儿了,为什么还要自杀?”
宫御深所有的思绪都被搅乱了,他的心脏揪疼起来,疼的钻心。
他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久到他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可是在听说和贺兰玉菡有关的一切后,他的心脏还是被牵动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
听到和她有关的任何事,他的心都会疼,都会颤抖不止,心痛难抑。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个男人不够爱她吧!毕竟晚晚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蓝奕洲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不是亲生女儿?
贺兰玉菡下嫁华国商人,生下的女儿却不是那人的亲生女儿,那,那个女儿是谁的?
强忍着悲痛和凌乱的心情,宫御深又问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夜晚晚她今年多大了?”
“算起来有23,快24了吧!”
宫御深陷入了深思,贺兰玉菡的女儿有23、4岁了?
这个时间点往前推移,不正是当年,他们相爱最终被迫分开的时间吗?
是不是他遗漏了什么?
还是她有什么事隐瞒了他,从未告诉他?
“陛下,您没事吧?”蓝奕洲见他脸色很差,询问道。
“没事……你先坐,我有点事要处理……”
宫御深找了一个借口,返回国王书房,从抽屉深处,找到那条三叶草的项链。
看着项链,他的眼眶湿润了,心中在对贺兰玉菡说:
玉菡,到底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究竟我们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你要自杀?
眼泪落在项链上,宫御深握紧项链,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去查查,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还有贺兰玉菡生的那个女儿,和他有没有关系?
……
L国。
夜晚。
赫连勋约了厉峥嵘一块去喝酒。
厉峥嵘欣然前往,自从立下那个军令状后,他整个人都干劲十足。
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项目搞好,能做什么有利墨灵发展的大事件,总之,他对未来一年后的结果抱有很大的希望。
酒过三巡,厉峥嵘喝得醉醺醺,赫连勋和他干杯的时候说,“四爷,你最近状态不太对吧?”
“没有啊,最近我挺好的。”
厉峥嵘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喝了点酒,感觉自己快活似神仙。
赫连勋冷笑道,“你还真相信厉墨寒的鬼话,他说一年后看你成绩决定让位,我看八成只是缓兵之计!”
“什么意思?”厉峥嵘没明白过来。
“我说他只是给你一点甜头,让你为之卖命,一年之后,他只要随便找你几个漏洞,都可以认定你完不成任务,也不可能把墨灵交到你的手里的。”
赫连勋觉得厉墨寒绝对不会那么好心,肯让出墨灵集团这块大肥肉。
“不会吧!我觉得墨寒说的不像是假话。”
厉峥嵘还是愿意相信厉墨寒的,毕竟那么多股东在场,他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忽悠他?
“你怎么对他那么信任?”
赫连勋觉得厉峥嵘这个家伙,太没立场了,本来站在他这边的,现在厉墨寒给他点好处,他就墙头草一样,刮到那边去了。
“因为我了解他,他可不是一般人……”
厉峥嵘已经喝得有点烂醉了,躺靠在沙发上,一点形象都没有。
他之所以认为厉墨寒说的是真的,那是因为他偷听过厉墨寒的身世秘密,知道他是王室血脉。
一旦回归王室,他还用得着在乎一个小小的墨灵吗?
“他是什么人?”赫连勋一直都想搞清楚厉墨寒真实身份,背后有没有隐藏什么势力,现在听厉峥嵘这么说,便想要打听清楚。
“我和你说……你可不能说出去……”
厉峥嵘已经醉了,把旁边的衣帽架,当成是赫连勋,神秘兮兮的说道,“他还是你们一家的呢!”
“什么意思?”赫连勋皱起眉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啊……他是……王室的……的……”
“的什么?”赫连勋一把揪过厉峥嵘,眉色深谙的质问。
“种啊……”
厉峥嵘说完最后两个字,整个人都醉死了过去。
“喂!醒醒!给我醒醒,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