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喂养了白眼狼,小亏。
收获的一千七百五十积分,大赚特赚。
程小棠很擅长自我开解,两相对比后,又美滋滋研究起商城,盘算着给出饼子的人家送点“善意的回报”。
大家累了两天,就送些最容易吃到嘴的优质蛋白补补。
善有善报的美好世界,就由她亲手搭建。
“小棠宝来看看,喜不喜欢?”萧崇笑眯眯地招呼道,手里拿着一个造型繁复,由许多根小木头搭起来的小玩具。
程小棠接过来细细盘了一下,好奇道:“可以拆开吗?”
“当然可以。”萧崇一脸神秘地哄小孩,“这是笼中取宝,萧爷爷在里面藏了宝藏。”
“小棠宝拿着玩,慢慢拆。”
“谢谢萧爷爷!”程小棠开心地抱住新玩具,她就喜欢有难度的。
没有手机也没有书的漫漫长日中,她除了琢磨正事外,已经无聊到抽陀螺都津津有味了。
“萧老爷子,您也别太宠着棠宝了,”程老太看到只是个木头玩具,就没拦着,“昨儿还给棠宝送了礼物。”
“棠宝收了什么礼物啊?”谢玲花一听有这事,赶紧询问闺女。
小孩子不懂事,可别收了什么贵重物件。
“棠宝不知道,萧爷爷说要到生辰那天才能打开荷包看哦。”程小棠摇摇头,老实交代。
她怕自己太好奇,早早就收进了空间压箱底。huci.org 极品小说网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萧崇舒展着四肢坐在一边,闲适道,“老夫跟小棠宝投缘,就提前送给生辰礼物。”
婆媳二人这才放心,萧家祖孙跟他们老程家相差甚大,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怕别的,就怕萧崇给棠宝惯得眼高手低,以后会吃苦头。
程小棠坐在铺盖上一心两用,玩着鲁班锁,精准地在程大宝、程美怡以及程有粮家的两个儿子身边,投放一窝窝的野鸡蛋。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困意袭来。
“阿娘,我困了。”程小棠含糊地说了一声。
“睡吧,等下吃完饭再叫你。”谢玲花缝补着衣服,扭头一看,女儿已经摊手摊脚地沉沉睡去。
真是小孩子。
谢玲花笑着给女儿盖上小被子,继续手上的活计。
难得在有水的地方休息一天,女人们都忙着洗衣服做干粮。男人们挖了一天一夜井,早就累得躺在地上休息。
而村长转悠一圈后,愁得不行,干脆又将各家的当家人薅起来开小会。
程小棠在浓郁的饼香中睁开眼,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下缕缕炊烟飘起,恍惚中不像是在艰苦地逃荒,而是露营。
“棠宝醒啦?”谢玲花将女儿拉起来,“等下就吃饭了,乖乖坐好,娘给你梳漂亮的小花苞。”
程小棠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就注意到边上多了一个萧昀舒。
他换了一身乍一看朴实无华细看却暗藏巧思的新衣服,洗去尘土后,越发水灵,看得她手痒痒。
好想摸那颗圆溜溜的脑袋。
“萧大哥,你吃刺果了嘛?”程小棠拍拍脸,驱赶脑海中危险的想法。
萧昀舒微微颔首。
“那就好,等下还有蛋羹吃哦。”程小棠笑眼弯弯。
二婶早上做的那碗蛋羹好吃极了,就算挑剔如萧昀舒,肯定也会喜欢吃。
“阿娘,我头发好少啊。”程小棠摸着梳好的迷你花苞,心底泛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不仅少,还很枯黄,她是不是该兑换几株颗何首乌出来吃?
她还是个三岁的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谢玲花被女儿忧愁的小模样逗得直笑,安慰道:“棠宝不怕,小孩子头发就是很少的。”
“你看爹娘和哥哥们的头发,你四哥还嫌多不肯洗呢。”
程小棠用手耙了耙谢玲花半干的头发,感受着入手的厚度,安心不少,“阿娘,爹爹去哪里了?”
“爹被村长爷爷叫过去了。”程天寿幸灾乐祸地凑到妹妹身边,小声道,“好像在被训呢。”
爹都长胡子了,还要被村长爷爷骂,好丢脸哦。
“你还好意思笑!”谢玲花没好气地揪住小儿子的耳朵,“还不是你闯的祸,让全村人给你擦屁股。”
“我没让人擦屁股!”程天寿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娘以前说过,他两岁就会自己擦屁股了,是家里第二快学会的!
“噗——”程小棠没忍住笑,乐得向边上歪倒。
一旁的萧昀舒下意识伸手,就看到程小棠像个不倒翁一般,咯咯笑着又坐了回去。
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这身手不像小牛犊,更像是峨眉山的小猴子。
“让你多读书不听。”程天禄无奈地摇头。
谢玲花也绷不住脸,笑骂道:“傻头傻脑,等你爹回来再收拾你。”
程天寿小脸黑里透红,委屈极了。
另一边,程大牛正和其他人一起,老实地垂着头聆听村长的教诲。
在刘大虎一行人离开后,又路过了好几拨难民,还有些人是从西边逃过来,看起来状态更加糟糕。
榆林村人拖家带口逃荒,心软的妇人孩子不在少数,好几次差点又出乱子。
村长只得郑重立下规矩:想讨水,就拿东西换。
粗粮树皮、破布麻衣、锅碗瓢盆都行,实在没有,也可以用外面有用的消息来换。
最重要的是,不准两人以上同时靠近他们挖出来的水井。
村长并非刻意刁难,而是表现出不求回报的善意,对方越可能顺杆爬。
像刘大虎那家人,就是拿捏住众人对姚氏母女毫不掩饰的同情。
在摆出一副冷酷的姿态后,反倒事半功倍。不管是奄奄一息的可怜人,还是赶着马车的财主车队,都千恩万谢地离开。
村长捋捋胡子,语重心长道:“这年头,想行善,比作恶难上一百倍。”
“先前我才眯了一会儿,你们就吃了闷亏,还是太年轻啊。”
程大牛心悦诚服,诚恳道:“还是村长叔做事有章程,您老就是咱榆林村的顶梁柱,半刻都离不开。”
对上凶恶的歹徒,程大牛自认不输任何人。
碰到玩心眼的,他要学的还很多。
村长谦虚了几句,就让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一晚上。
程兴财听完他爹转述村长说的那些话,相当不以为然,“说那么多,还不是程天寿那个蠢货惹的祸?”
“我才没那么傻,自己都快饿死了,还想着帮别人。”
“呸,就会装好人!”
刘婆子啐了一口,压低了声音骂骂咧咧,“谢氏那个贱蹄子,对自家亲戚抠得要死,倒舍得给外面的孽种干粮!”
“程大牛也是个孬货,就会在兴财身上逞能,天天让媳妇骑在头上。”
“还不是那个克死婆母丈夫的老毒妇教的!”程栓柱眼中满是怨恨,完全不像平时表现出的忠厚模样,骂的极为难听。
“这才过去几年,就一副断亲的嘴脸,狗眼看人低的老娼妇!”
“可不咋的,之前来福都快渴死了,也没见他们分一口水。”
程兴财跟着爹娘骂了半天,一直没听到程兴南一家说话,故意拿侄子挑拨,“大哥,你说是不是?”
程兴南支支吾吾,既不敢反对爹娘,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
“给我喝了。”程来福鼓足勇气,小声地反驳道,“大伯他们都是好人”。
刘婆子眼睛一瞪,声音瞬间拔高,“啥?什么时候的事?”
爷爷奶奶和小叔三个人同时围上来,还一脸凶神,吓得程来福躲到了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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