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府邸距宁荣街也不远,因这是当时贾敏出嫁时陪嫁的宅子,老太太自然不愿女儿住太远,故挑了宁荣街附近一处五进宅邸陪嫁。
虽说都是五进院落,规模自然比国公府差了许多,只有一路。
不过如今只有林如海父女居住,也算十分奢华了。
还是熟悉的套路,贾琮命九死先潜入后院,把门打开,自己再偷偷摸摸溜进去。
躲过两拨巡夜的婆子,贾琮很快靠近第四进正房。
“你……你先放手。”黛玉按着胸口,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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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小贼,才回来便夜闯民宅,也不怕人笑话。”黛玉起身看着他,碧水寒潭般的双眸透出七分羞喜,三分责怪。
“好你个颦儿,竟不讲信义,休怪我无礼了。”
“颦儿的嘴儿好香,像花瓣儿一般。”贾琮笑道。
见房内还点着灯,窗下一道倩影,坐在桌旁写字。
黛玉冷笑道:“无可奉告。”
想到凤姐儿传授的招数,旋即又镇定下来,笑道:“雕虫小技,班门弄斧,本将军自有破解之法。”
“写的什么好诗?”贾琮好奇地道。
“去你的,好为人师,谁要你点拨。还不放开我。”黛玉一脸羞恼。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不许外传,不然为夫定不轻饶。”贾琮道。
为何不猜是林如海,因按宅子的布局,林如海定是住在第三进,女儿肯定要住在父亲后面。
“哎呀,你……混账,放手……唔……”黛玉粉拳乱打,软弱无力,倒像撒娇。
“呸,你本就是个色坯子,还不许人说么?”黛玉道。
“好颦儿,你学坏了。”贾琮苦笑。
“我把你这不要脸的……”黛玉气急,举拳便打。
黛玉展开一看,顿时脸红,骂道:“下流东西,就知道你没好事儿,这又是谁的。”
“谁能治我?”贾琮傲然笑道。
黛玉啐道:“哼,就知道你心里有鬼,你不给也就罢了,我可告诉你,以后你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贾琮熟悉黛玉作息,知道定然是她还没睡。
“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干脆让她给你当丫头算了。”黛玉嗔道。
“如意。”
“嗯,我应下便是,快从实招来。”黛玉点头道。
“好颦儿,先赏我吃一口罢。”
“什么事,不知道。”黛玉气道,好色无赖的混账。
“这大冷的天儿,仔细冻坏了他。”紫鹃很有主见地回了黛玉,跑去开门把贾琮放进来。
“嘿嘿,法不传六耳,请恕哥哥卖个关子。”
“等等,你怀里揣的什么?”黛玉眼尖,见他衣襟中露出半截绳头儿。
黛玉软倒在锦被上,轻轻搂着贾琮的脖子,眼中的羞意浓得快要滴出来,虽不是第一次这般亲热,可她素来脸皮儿薄,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
“你,什么好下流种子,竟半夜三更偷听人家的墙根儿。”黛玉又惊喜又羞恼,啐道。
黛玉恼羞成怒,跺脚道:“我不要你教训我,你回罢。”
贾琮忙抱着她,道:“好了,东西你也看了,该告诉我了罢?”
看看,这才是大家手笔。颦儿饱读诗书,难道高下都不分么?”
“也罢,我自己看。老公看老婆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么?”贾琮微微一笑,早已夹手把诗稿抢了去,放在灯下细看。
“不许……你,哎,混账!轻些儿……讨厌。”
“哼,我们三个议定了,以后你要是犯浑,我们就把所有姑娘都带走,让你打光棍去。”黛玉吃吃笑道。
黛玉怕他恼了,忙笑道:“这是前儿你出京平乱,我看《乐府诗》忽有所感,闲着没事作着玩的,并没有什么愁闷,你别放在心上。”
又过了许久,贾琮想到有正事,才意犹未尽抬起头来。
黛玉见他无语的样子,忍俊不禁道:“看你以后还敢这么强凶霸道么?”
贾琮忙问何故。
黛玉没法,只得啐了一口,握起粉拳在他胸前打了两下,随他去了。
听她提到大婚二字,黛玉俏脸一红,嗔道:“要你多管闲事,我是知道你等不及了。”
贾琮瞪了她一眼,道:“少扯闲篇,就诗论诗。古人云,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去,怎么随便翻人家的东西。”黛玉忙一把抢过,红着脸便把诗笺往烛台上凑,要付之一炬。
贾琮笑着进里间,屋内燃着宫庭紫铜景泰蓝珐琅官帽耳熏笼,温暖如春,香氛四溢。
“说,还写不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贾琮不敢说先去看了宝钗,再来看她,只笑道:“明儿带你的便是。”
紫鹃笑道:“我还不是为姑娘好,姑娘这两日善加保养,到大喜的日子光彩照人,让伯爷,啊,现在是侯爷了,让他惊艳一番,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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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一愣,这招倒有些杀伤力,在外打仗的时候倒也罢了,若每天回到家里空荡荡的,一个老婆都不见,他可有些受不了。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那个手炉怎么比得上这个又香又软的手炉呢?”贾琮无耻地道,“你早些说,我就早些放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