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中。
在经历了开始获得不错魂环的喜悦之后,独孤博和王誊都是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原因无他。
现在的第三魂环的确不错,虽然只是五千年,但乃是暗金恐爪熊产出,魂技更是堪称逆天。
但……
现在的王誊可是已经38级了!
距离40级可是并不遥远!
刚刚好不容易寻得合适魂兽,吸收晋升魂尊的王誊,赫然又要苦恼第四魂环的选择。
第一次,王誊觉得自己的魂力等级提升得有些快了,好歹给独孤博一些寻找魂兽的时间啊!
“唉,这哪里是捡了个孙子,分明就是找了个祖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
独孤博一路唉声叹气,刚刚革除碧磷蛇毒侵蚀,并一举突破到93级的他,此刻全身上下都像是写着四个字——老子好累!
“爷爷,您这个年纪,正是出去闯荡的好年纪,我相信您……”
为了自己的魂环,王誊不得不鼓励,让独孤博提起精神。
那模样就差没说:您这个年纪,是怎么能够喊累的?少……老年,要努力啊!
砰!
独孤博史无前例地觉得王誊很欠揍,又是一个爱的抚摸落在王誊头顶。
而后道:“都说百善孝为先,你现在在干嘛?爷爷我可已经是垂暮老人,你让我出去拼搏,你是想要孝死我吗?”
“肤浅,您这就肤浅了!”王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道:“爷爷您想想,现在您已经凝聚了史无前例的魂核!”
“相比起其他93级封号斗罗,您的魂力无论量还是质,都要更强!”
“这样的您,难道没有登上更高台阶的渴望?”
“只要您稍微努力一点,日后将成熟的魂核之道推出,可就是‘开道革新’之人!”
“您想想,那是何等功绩,咱们眼光要放长远啊……”
王誊开始PUA独孤博。
独孤博哪怕人生阅历丰富,可也并没有遭受过这等攻势,一时间都被王誊说得有些飘飘然。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王誊说的……很有道理啊!
可是……
“你愿意将魂核的设想,以及凝聚的经验外传?”独孤博有些意外地看着王誊。
虽然王誊将什么“开道革新”的名头都安在他身上了。
可是他自己是明白的,一切都是王誊提出的,他不过是拥有相应的实力,可以帮助王誊实践罢了。
便是换一尊封号斗罗,也能够完成。
当然,前提是相信王誊。
可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王誊的知识财产,是可以成为镇教密篇的存在。
可王誊这话里话外,居然愿意将其传出!
这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能够有的觉悟?
王誊笑着道:“爷爷,即便魂核的设想传出,就算所有人都信,但真正能够凝聚的,又有几个呢?”
“凤毛麟角!”
“而且,您认为,除了您以外,会有任何一尊封号斗罗在没有看见成效之前,擅自试法吗?”
“不会的,他们本就高高在上,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会去尝试一个没有、或者只有个例的‘密篇’的。”
“他们不会承担这样的风险。”
“而同样的道理,其实也可以运用在那些凤毛麟角的天才之上。”
“这些人,大多都是有着不凡背景的,他们的眼界远远比不上您,没在自家长辈同意或者授意之下,是不会炼这种‘密篇’的。”
“那什么人会炼,或者来求要‘密篇’呢?”
王誊此刻很是坦然地将心中所想说出,也并不怕独孤博猜疑。
他的“聪慧”,早就已经展露在独孤博面前,独孤博也是全心全意地将他当做亲孙子看待的。
不然也不会在他提出设想之后,就认真思考,并且去实践。
这其中的信任,就是真正的亲爷孙之间,也难以得见。
而此刻,在他话落下以后,独孤博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不过片刻,他便是道:“这种情况下,唯有那些没有什么背景,普通出身,却有着惊人天赋的平民魂师会来求‘密篇’。”
“而那时,便是筛选了。”
他震惊地看着王誊,不可思议地道:“小子,你有开宗立派的想法?”
筛选,传法。
这不正是宗门收徒?
王誊闻言笑了笑,“爷爷,这才哪到哪啊,我也就随便说说,要开宗立派,起码也得是您这样的存在啊,而且……”
他摊了摊手,很是坦然地道:“我这人啥也不怕,就是怕麻烦。”
独孤博气笑了,又是一个爱的抚摸,怒道:“你小子还真把爷爷我当成你的打工仔了?”
“这就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怎么,你是要当爷宝男,孝出自信,孝出强大吗?”
王誊捂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博,道:“爷爷,您这都是哪里学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油嘴滑舌的……”
砰!
独孤博又爱了王誊一次。
而后瞪眼道:“这不都是你的功劳,而且,油嘴滑舌是你这么用的吗?读书读在狗脑子里去了?”
“您可不要这么骂自己,我是狗,那您是什么?”王誊嘀咕。
砰!
独孤博又又爱了王誊一次。
王誊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爱,也更加明白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不再言语,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爱意——一路沉默,避免挨打。
但有些人生来就是不平凡的,眼前的困境不会让其停滞不前——碎嘴子的嘴即便用胶带封住,他也会用脖颈说话。
更不用说没封,只是三分钟热度。
因此归途也是插曲不断,但相对来说,也很是惬意。
毕竟没了“时间紧、任务重”的压迫,自然就随意起来。
独孤博和王誊走走停停,也算是看遍“南北”风土人情,耗费足足十天,才赶回天斗城。
也在两人走进天斗城郊区小院之时,独孤博面色陡然一变,卷着王誊后退。
同一时刻,道道利刃落下,小院中的空地顿时炸裂,无数石屑飞溅,整个院子顷刻间倒塌。
其中,王誊、独孤雁以及独孤博长留在此的衣物、生活用品,尽皆被毁灭,同样也有一条白色的裙子化作残片。
同时,一道恐怖的气息自院中升起,一道身影迈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