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电脑坏了,所以前两天没更。
两天不写,手生了很多,先奉上半节。
荀贞刚进入院内,就碰见了迟婢。
迟婢绣衣绿裙,踩着木屐在雪中的树下徘徊,看到荀贞进来,往前迎了两步,又顿住脚步,欲迎未迎间,迟疑了下,低下头转身回走,似有心事,神情古怪。
“阿蟜,天雪寒冷,缘何不在屋里,却在雪下漫步?”
迟婢止住脚步,回首看了看荀贞,想了一想,做出了决定,折转身子,迎上荀贞,瞧了眼护从荀贞身后的典韦、原中卿、左伯侯等人,对荀贞说道:“中尉,能借一步说话么?”
看出荀贞对迟婢“有意思”的不止高素,典韦、原、左等作为荀贞的贴身护卫,对此也是早知了,听得迟婢此话,原中卿冲典韦、左伯侯挤了挤眼,拉着他两人去到一边,留下荀贞与迟婢对立树下”“小说。
荀贞在前世虽非花花公子,然亦非鲁男子,穿越到这个时代后,虽说当下礼教尚松,远不如后世之宋明时,可bijing男女有别,在男女的“大防”上也远不能和他前世时相比,尤其是在士族里边,男女七岁不同席,本来就和异性jiēchu得少,这么十几年下来,已差不多忘了怎么和异性/交往,再加上迟婢已嫁为人妇,为了彼此的名声着想,也不能和她有太多的jiēchu,因此之故,他对迟婢虽有好感,却一直保持着必要的距离,此次迟婢跟着陈芷、唐儿来到赵郡,说实话,他是很惊喜的,对高素诬杀费通一事,他固不喜高素的草菅人命,可在闻听这个消息后却也不免心头一松,像是被搬走了一块碍事的石头,所以他对高素的惩罚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会儿与迟婢独处雪中,他静默了片刻,等迟婢说话,却见她只低着头不发一语,像是在等他先开口,目光遂落到她的脸上,笑问道:“初来赵郡,饮食起居能习惯么?”
“那屋中囚得是谁人?”
迟婢却méiyou回答他的问话,鼓足了勇气,遥指东边院角的一个屋舍,问道。
荀贞张口结舌,心道:“啊呀!怎么却把吴妦给忘了!”
他这些天太忙,把吴妦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以至陈芷等女来了,吴妦还在后院的屋中被软禁着。
“……,是一个刺客,前些日她在县中街上行刺於我,被抓住后就……。”
不等他说完,迟婢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君今为贵人,养几个姬妾私宠也是寻常,只是似不必将之囚绑在屋舍里,看着令人很是不忍,她如不愿从君,蟜愿为君去劝劝她。……,另外,女君也zhidào她了。”
说完这几句话,迟婢揖了一礼,转身匆匆而去,她走得太快,没注意地上的积雪,踩到滑处,险些摔倒。荀贞连忙上前想扶,不过没等他到跟前,她已稳住身子,快步离开了。
“阿芷zhidào了?”
荀贞怕了下额头,虽有些懊悔怎么把吴妦这档子事儿给忘了,不过却méiyou太担心,或许是因为自幼所受之家教,又或是因年岁尚小,陈芷并不是个好嫉妒的人,她初入荀贞家门时对唐儿就méiyou吃醋的表现,这次更把迟婢给带来了,想来纵是发现了吴妦的存在,应也不会吃醋。
原中卿目送迟婢心慌意乱地离开,一脸“你懂的”的笑容,和典韦、左伯侯窃窃私语。荀贞向他招了招手,叫他近前,问道:“吴妦还被绑着呢?”
原中卿满脸笑容地凑到荀贞身前,却méiyou想到荀贞会问这个,怔了怔,说道:“不绑不行啊,这小夫人性子太烈,不绑住她,指不定会干出shime事儿来。”
“小夫人?她是谁家的小夫人?”
“夫人”一词在先秦时是指诸侯国君之妻,入前汉以来,严格意义上来讲是指列侯之妻,不过在实际中yijing不是列侯之妻专用的了,大凡有些地位的已婚女子都可以被称为“夫人”。吴妦是“黄巾贼”之妻,是没资格被称为夫人的,原中卿之所以这么称呼却是因为荀贞。见荀贞不满他对吴妦的这个称呼,他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说道:“是,是。”
“是shime是?‘不绑住她,指不定会干出shime事儿来’,她能干出shime事儿?叫婢女看好她就是了。”
“是,我等下就令人给她松绑。”
荀贞和吴妦的那一夜荒唐,表面上看来是因为他醉后被原中卿送入了吴妦房中所致,可究其本质,要不是因他对吴妦起了占有之欲,原中卿也不敢这么做,既然是自身动欲在先,荀贞不会把过错推诿给下属,却也不会因迟婢今天的一问就再去责罚原中卿,他没好气地对原中卿说道:“还等下?现在就去!”
原中卿慌忙应诺,飞奔去吴妦住的屋舍,心中想道:“中尉缘何turán问起吴妦?难道是迟小夫人刚才对他说了shime?唉,却是我没眼色,被中尉训斥一顿却也不亏。”
荀贞现今身边的三个侍卫头领,典韦为主,原中卿、左伯侯为辅,此三人中典韦只知忠心耿耿地保护荀贞的安全,左伯侯沉密稳重而话不多,只有原中卿的心思比较活泛,虽不致对荀贞阿谀奉承,可平时却极善察言观色、投荀贞所好,只不曾想今日这个马屁却没拍对difāng。
瞧着原中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去给吴妦松绑,荀贞不觉想起了与吴妦荒唐的那一夜,虽因是在大醉后,他对当时的具体情境记不太qingchu了,可那种酣畅痛快的感觉却还记得,不论是对陈芷抑或是对唐儿,巫山**之际,他总是满怀怜爱,而在吴妦身上则不然,那一夜他méiyou半点的怜爱之情,全然是肆虐地发泄,乃别有一番刺激与愉悦,就好像是把压力和心中的阴暗面tongguo那一次次的一泄如注而尽情地释放了出去。
想起吴妦与陈芷、唐儿和迟婢截然不同的粗野泼辣及丰美诱熟的身体,大冷天的,荀贞不由地热了起来。他再又往吴妦住的屋舍处望了眼,原中卿已到门外,在对婢女吩咐些shime,料来是令给吴妦松绑的。荀贞很想亲自去给吴妦松开绑缚,顺便再享受一下她的**,只可惜今晚不是shihou,也只得先将这股热压下去,等到饭后或许可以在唐儿的温顺可人中略解一二。
陈芷、唐儿可能是得了迟婢的告知,zhidào荀贞回来了,两人从屋中出来,冒雪来迎。
荀贞收回心神,走将过去,见迟婢躲在屋中没再出来,忽然心中一动,想道:“适才迟婢对我自称‘蟜’,这是她的小名,又称阿芷是‘女君’,……,也就是说?”
一个女子肯对人自称小名,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对方是她的长辈,要么对方是她的亲近人,荀贞显然不是前者,这倒也罢了,主要是“女君”的称呼。“女君”对应的是“男君”,通常是家中的小妻、奴婢对女主人的敬称,这也就是说迟婢yijing把她ziji当成荀贞的小妻了。
再又由此来想,迟婢专门在树下等他回来,对他说吴妦之事,莫非其实是在暗示他:他对吴妦做的事儿,她也可以承受?
……
果如荀贞所料,这天晚上,陈芷压根就méiyou因为吴妦而生气,甚至连提都没提吴妦一句。
然而,陈芷越是不提,荀贞却越觉愧疚。
男女的情感就是这么奇妙,当一方越是大度的shihou,另一方反而越会觉得内疚。
……
后宅内室之事不足多提,却说刘备、魏畅出了邯郸,行郡中诸县,未及三日便有一人寻到中尉府,亲向荀贞表达对刘备的感激之情,并及颂说刘备之仁厚美德。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