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云姑娘,今日可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有无人强行揭过姑娘的面纱?”巫医继续发问。
“今日,今日……。”云若曦一副委屈样,说不上二个字就掩面抽泣起来,并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小翠跪到了嬴政面前:“大王,大王,今日,魏长使和赵长使,见云姑娘戴着面纱非要揭开,小翠怕二位长使染上天花就力劝,可她们………。”
小翠如此这般的将当时的情景重复了一遍。
“可有此事?”嬴政叫来内侍总领问话。
“回大王,奴才等带人去寻云姑娘时,确实见到二位长使,彼时二位说未曾见过云姑娘,可神色颇为慌张,倒未亲见揭面纱一事。”
巫医得了这话,继续口内念念有词,祭起法器,突然他将手中的法器抛出,落下时,朝向正好落在怡心宫的方向:“不好了,大王,祸事啊!”
“快说,有何祸事。”嬴政冷冷地。
“禀大王,适才奴才只测得这天花仍在宫中,却未染人,刚才法器所指与奴才再搜的结果一致,此天花已浸入了二位长使腹中的胎儿上,此便是祸事了。”巫医说的煞有介事。
嬴政看了云若曦一眼:“可知为何如此?”
巫医又掐指挥舞着法器算了半天方回话:“大王,此乃二位长使往世欠下的业障,该有此一劫。”
“统统拉出去烧了。”他目光一横,心想:不知曦儿还将如何?
此时在殿外听着的人里已经有人飞奔着去怡心宫了。
“不可啊!不可!”在殿内的人几乎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大王,二位长使腹内可是大王的龙血啊,望大王三思!”
内侍总领高声呼道:“大王三思,或者还有办法可解,毕竟那是龙子龙孙啊!”
巫医觉得时机到了,就回禀到:“奴才从仙师处习得一法,若上天昭示,便可化解。”
“好,寡人许你一试。”此时嬴政已然明了了大半。
巫医就开始着手准备,然后于内侍总领等匆匆赶去了怡心宫,太后派来的人已经在嬴政的允许下跟了过去,其时,吕不韦的人也跟了去看究竟。
待这些人走后,嬴政阴着脸,老鹰捉小鸡般将云若曦一把就拉了过来:“你今日可是将寡人也拉下水了,寡人看你如何收场。”
“进膳吧,我的王,待吃饱了,我们好去看热闹。”云若曦依然很是得意。
吃完了日夕食,云若曦跟着嬴政乘车去了怡心宫,这里已经沸腾了,原来她们派来打探的阉人飞奔回报说她们腹内的胎儿已染天花,大王要将她二人烧死,她们就急得寻死觅活的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内侍总领和巫医等一干人等就到了,巫医开始设坛做法,将二人置于坛上。
当嬴政带着云若曦到达时,巫医刚好做法完成:“启禀大王,奴才已求得神明保佑我大秦的龙子龙孙,可上天已将昭示下于这油锅之中,当油锅沸涨之时,须得有神明垂青之女子方才可得。”
“可算出那女子在何方?”嬴政接着问。
“奴才刚算出,只怕、只怕……。此人不愿涉险。”巫医面有难色。
“大胆说来。”他有些不耐烦了。
“回大王,是、是云姑娘。”巫医不敢抬头。
嬴政一惊,曦儿这还来真的了,要烫伤可怎么得了:“寡人不许,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