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练人头掉落之后,全场鸦雀无声,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间的心跳。
“妈呀!鬼呀!他不是人,肯定不是人!”
一个身穿青衣,比较靠前,看着有些像皓剑门弟子的人,当时就被吓得瘫软在地,更是尿了一地,一脸惊恐的看着白川此时的背影吼道。
顿时寂静被打破,在场所有人才纷纷回过神来。
“大哥!大哥!不!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强!”
之前和周练一起的几人也是纷纷跪在周练头颅边,指着白川吼道。
此时的陈康也是吓的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周练可是仙门外门弟子,怎么可能被凡夫所杀!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又是一声大喊:
“爹!”
然后起身就跑,只留下座椅上一座椅的尿。手下跟随之人见状,也只能不管不顾,追着就出了广场!而还跪在周练头颅前的三人,当场一人七窍流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生机。
“这是不比啦?”
而此时的白川才收回断刀,转过身淡淡的一边往擂台边沿走一边说道。
就在白川转身的那一瞬,除了张谱之外的所有人,见状纷纷后退。而后不知又是谁喊了一声“快跑!”。此时在场有大半之人,就像潮水般一哄而散。
此时白川脑海里传出烛龙的声音:
“白川,可以啊!竟然能杀了入道二境的周练。虽然用的算是刀法又不算是刀法的刀法,不过还是可以啦。在以后经过本大爷的指点你刀法之后,我相信,你会更加厉害的。”
“你又想找打是不是?!你还会刀法3叫!
“我,我虽然不会,但是我知道谁会啊!你能不能给本龙留一点点面子?不要说打就打!而且还打头!本龙不要面子的吗?”
只听见烛龙委屈巴巴的说道。
“哟,小泥鳅,你还要面子呢?呵呵,我看你还要不要面子!”
“别打,别打,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不要了!”
白川听得都不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对神识空间的九姐和烛龙说道:
“好啦,我还在比试呢。”
也是不知是因为白川在往擂台边沿走的步伐太大,还是这一声笑过于随意,更是将众人吓得汗毛倒竖。整个广场空地中又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这还比不比了?”
白川对着刚才那个主持的人问道。
“不,不不用比了,你,你获胜了,你……”
只见那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双腿颤抖着,惊恐的看着白川说道。
“那既然不比了,我就回去了。”
白川说着就下了擂台。而此时张谱也是有些惊疑的走上前来,对着白川说道:
“公子,奖励还没拿呢。”
听到这句,之前主持的那人又慌乱的起身,将放在一旁用一个黑盒子打开,然后连同盒子一起,颤颤巍巍的递到白川身前,竟然是不仅不敢去看白川的眼睛,就连话都不敢说,就那么的捧着。
而白川也是没说什么,接过盒子就朝冷如霜面前走去。
“冷姑娘,这你拿着。”
冷如霜本就心中很是惊恐,在看着白川向自已走来时,心中又升起好些忐忑,在看到白川将淬体丹递给自已时,心中又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欢喜和感动。
“不,不,白公子,这个我是真的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冷如霜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川。
“这个什么丹对我无用,我看倒是对你用处很大,也当是我替我的那位故人照顾一下你吧。”
白川说着,就把淬体丹往冷如霜怀里那么一塞。
“请问,白公子,你口中的哪位故人是不是我师尊柳白?”
冷如霜也是心中一横,问出了这么些天她一直想不清楚的事,因为再看到今天这种情况,除了柳白以外她再也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
“对,是柳伯。”
听到这句,冷如霜心里倒是有了些许释然,更是多了几分安心和希望。
而这一幕又被许多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又不知白川到底和冷如霜是什么关系。
“难道这冷如雪和这个白川是相好?”
“不能吧,这白川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比冷如雪小两三岁吧。”
“这有什么,没听说过女大三,抱金砖的吗?再说,这冷如霜长得国色天香,倾城倾国谁见了不喜欢啊。”
此时有些人好像就已经忘记了刚才那一幕的可怕一般。
“小子,你等着!我定会为我家大哥三哥报仇的!”
此时还跪在地上的那两人中的一个,捧着周练头颅的那人满是怨毒的对着白川说道。
“记住,杀人者,人恒杀之。”
白川只是回头淡淡的对着那两人说道。
“张谱,我们回去吧。”
然后又对着张谱说着就往外走。
“且慢!”
只见此时一队身穿白色铠甲,甲上刻有奚落花图案的军士,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为首的一人也是一身白衣,高冠博带,面容和善,剑眉星目,身披一件雪貂披风,胯下一匹雪白大马。那人所骑之马,白川一眼就看出是战马。
“围起来!”
只见那为首之人旁边的一人对着其余军士命令道。瞬时,这些军士就将在场的众人全都围到了擂台前方。
而说话之人正是陈康。见到陈康之后,白川也明白了,此时这人此是那奚落城城主陈方。
“不知城主大驾有何事?”
这时反而是冷如霜先开口。
“放心如霜侄女儿,陈叔只是来抓一个不仅拒捕还杀我城主守军的乱民!”
这时陈方指着白川说道。
“今天可是您亲自定下的此事,再说白公子……”
可没等冷如霜说完就被陈康打断。
“谁说他是今天才杀人的?是他前不久在半山村拘捕还杀人!”
“你……”
冷如霜话还没有说完却又被陈康身边的一个穿黑甲的兵士打断了。
“城主,就是他,就是他在半山村,不仅不愿当兵为我西凉出力,为我奚落城出力,他还杀了百夫长,甚至还帮半山村的那些贱民全都逃了!”
这时白川才看清那人正是那天在半山村逃脱的其中一人。
“此人所说可虚?”
陈方看着白川问道。
“那天,这几个在半山村抓丁,刚好被我看到。我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难道你们西凉保家卫国全靠抓?再者就算是抓,可他们竟然连十二三岁的孩童都抓,难道这也是城主大人的意思?”
白川说着话,一边手扶断刀说道。
而听到这里,不觉有些意外。而又在看到白川腰间断刀刀柄之上的那个“蒙”字之后,陈方眼神更是一收,故而又转头问向那名兵士:
“可有此事?”
此时那名兵士吓得双腿一软,从马上跌落下去,跪在陈方马前,一个劲的磕头说道。
“城主饶命!城主饶命!这,这都是少城主吩咐我等做的。城主饶命啊……”
听到这里,陈方又看向陈康,而陈康也只是低着头恶狠狠的盯着跪着的那人。
“混账东西!”
陈方说着就是一马鞭抽在跪在地上的那名兵士身上,随后又是一鞭抽在陈康身上。然后又回过身继续对白川说道:
“你是蒙家军之人?”
“是!”
白川回答得也是干脆果决。
“好!关于日前之事,确也是我领导无方,而你也算是变相为我军正了军纪。所有拒捕杀人之事可以作罢,但今日之事,你必须做出一个交代!”
“不知今日又如何?”
白川看着陈方有些闪躲的眼神问道。
“今日之事乃是我亲自下令督办的擂台比武,本是为了促进我奚落城武者之间的相互联系,比试规则也说得清清楚楚,点到为止,可你一个外乡人却在故意公然在擂台之上出手杀人。”
“城主大人,这第一,我本没打算参加这所谓的比试,而是在万宝楼时,少城主陈康邀请我参加,这第二,本是那周练先想要杀我,故而被我所杀,城主也乃沙场之人,该是明白什么是‘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的意思。”
说到这里陈方有些语塞,又不带表情的看了看陈康,然后陈康不觉低下头耸了耸肩,把头往后一缩。
“我今天来,第一是来看看比试如何,第二就是为了告诫尔等,无论谁胜出,都不能坏了我奚落城的规矩!知道吗?”
此时,除了白川以外,所有人都对着陈方一礼,而又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我等谨记。”
随后陈方又看了一眼白川,也就收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