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馨在鹏城呆了两天,跟苏鹤鸣说若是陆家杰以后找他拿货不要搭理。不过陆家杰这几年做生意也积攒了一些人脉,利用得好还是能东山再起的。
回到港城,陆家馨就听到管家说聂老爷子出院了。上次去医院看望老爷子睡着了,这次应该上门探望。
聂湛回到家,陆家馨询问他的意见。有些病人需要静养不适宜见客,所以得先问过他。
聂湛说道:“我爷爷没在老宅,昨天出院,今天又回医院了。”
陆家馨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时候还有人气他,到底长没长心?”
聂湛赶紧解释没人气老爷子,是他妈咪回来,老爷子不想见到这个糟心的女儿干脆回医院继续住着。
聂湛说道:“其实我爷爷的身体是不能出院的,但他说在医院住着不舒服,我们不办出院他就不吃东西。没办法,只能让他出院了。”
“你妈咪这个时候回来,是巧合还是有心安排?”
聂湛笑了起来:“不是安排的,是她那个老公想来港城发展,就跟着一起过来了。不过我爷爷说了,若是她要留在港城就断了生活费,让她去工作养活自己,或者让那个男的养着她。”
陆家馨觉得不可能,笑着说道:“那个男的是个牙医,再赚钱也养活不起你妈咪。”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一年两百万的生活费,虽然是港币但也很多了。别说现在了,就是三十多年后港城年入两百万的也是少数。
聂湛嗯了一声道:“所以他们买了明天的飞机返回瑞士。我跟她说了,若是以后老老实实呆在瑞士,我每年再给她一百万生活费。若是要港定居,我不仅不会给她钱,家族基金的生活费也会断掉。”
一百万对聂湛的来说不算什么,所以陆家馨也就没多话:“你爷爷突然送医院,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聂湛说道:“他一直以为银行问题不大,只要我帮忙一定可以解决。银行的坑那么大,就算我愿意拿万生地产去填也填不了。”
“我走的时候爷爷还是好好的,应该是大哥跟他说了实话,他受不了这个刺激就晕了。不过这次中风他突然看开了,说以后公司靠我们,他不管了要颐养天年。”
陆家馨半信半疑:“真的看开了?”
聂湛以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爷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说要颐养天年不插手公司的事,就一定说到做到。”
不管什么原因,老爷子愿意彻底放手是一件好事。省得总叨叨地要聂湛去帮聂敬文。聂湛将饭喂到他嘴里了,他还是不吞下去结果损失惨重。帮他,搞不好就将自己搭进去了。
聂湛说道:“我爷爷将万生建筑及货柜的股份全都给了我,价值七个多亿。”
“全给你,没给聂敬文他们一点吗?”
聂湛摇头说道:“我爷爷这些年做了许多的投资,这些分给了大哥跟二哥他们。他还有许多收藏,跟我说到时候我可以挑几样喜欢的,其他的都留给大哥他们三兄弟。”
这个他没意见,不说财产已经拿了大头,就算没有东西是爷爷的,怎么分配都是他的权利。
第二天陆家馨就跟聂湛一起去医院看望老爷子。
聂老爷子一看到她,就热情地招呼他坐床边,然后与陆家馨聊起了天来。
陆家馨开始很谨慎,但老爷子聊服装、珠宝以及地产,这些都是她感兴趣的,慢慢地放下戒备。后来老爷子的话题转向港城经济跟政策,再延伸到阿美利坚跟西方各国。幸好她每天都看报纸,自己也是学金融的,不然真的跟不上他。
聊了一个多小时护士拿了药过来。聂老爷子吃了药后扶着他上了厕所,然后与聂湛说病人需要多休息。
聂老爷子还想跟陆家馨聊天,只是吃了药的缘故一直打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陆家馨跟聂湛等他睡熟了才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很感慨地说道:“老了真可怕。”
不管你年轻的时候如何叱刹风云,等老了多病缠身还是很可怜的。想到顾女士现在的情况,陆家馨心头也软了:“你有时间就多回家看望老爷子,到了他那个岁数其实很怕孤单的。”
她对聂老爷子没感情,死还是活都一样。但聂湛是他养大的,感情很深,若哪日突然没了肯定会后悔没经常过去看望。人都是这样,人一旦逝去,身边的亲朋好友回想的都是好的一面(大奸大恶除外)。
“我看爷爷很喜欢你,到时候你跟我一起。”
陆家馨没兴趣,她说道:“你爷爷跟我聊那么多,目的是在试探我到底懂得多少?我的几家公司,是否真是我自己在经营,还是全部依赖于你。”
聂湛也没说她想多了:“既你不愿意去就算了。对了,你得了雍正皇帝的印玺,这个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
陆家馨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就传出去吧!这是我花大价钱买的,被人知道也不怕。”
陆红军给的东西得藏严实了。翡翠玉白菜跟送子观音属于国宝级的文物,一旦露面肯定有人想要了。哪怕陆红军说都是合法所得,但若有人弄鬼,十张嘴都说不清。
聂湛说道:“今日郭三叔打电话来问我,咱们的印玺是自己收藏还是卖了?若是卖的话,他可以出一千万港币。”
这可真是财大气粗,可惜她没打算卖。陆家馨问道:“不卖的话,对咱们的生意没什么影响吧?”
聂湛失笑:“你想什么呢?按照你这逻辑,这闹过矛盾以后都不能一起做生意了。”
生意归生意,私事归私事,这点他们分得很清楚。所以经常是前脚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后脚有好的大项目会邀着一起合作。毕竟大项目一家吃不下,跟人合作分担风险才是最佳选择。
“是我肤浅了。”
聂湛笑着说道:“这不能怪你。你是在内地长大,那些年又正好是计划经济,都没接触过又哪会知道。我是自小就在这种环境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