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湛先是去登记排期等注册,然后找了大师算黄道吉日。风水大师算了三个好日子,陆家馨选了农历十一月初十。
婚期一确定,聂湛兴高采烈地与陆家馨说道:“明日咱们一起回老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
陆家馨不想跟他去老宅,神色有些冷淡地说道“你自己回去跟爷大哥他们说吧!”
“怎么了?”
陆家馨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误会他:“你妈今天上午回来了,你爷爷跟聂敬文没告诉你吗?”
聂湛一愣,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去,明日晚上你给我留饭。”
不用想,有他妈在老宅,明日老宅之行肯定不会愉快。
陆家馨笑着应下了。只能说两个人同病相怜,她看到陆红军吃饭都不香了,聂湛也一样。
第二天,陆家馨先给宗诗梦打了电话说了此事:“对,农历十一月初十,有半年的时间准备没问题。”
先打电话告知,之后再送喜帖。不过喜帖从设计到制作需要时间,顺利的话可能一周就好了,不顺利一个月都搞不定。
宗诗梦笑道:“家馨,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不要客气。”
陆家馨笑着道:“有需要肯定不会跟你客气。诗梦姐,周六有时间没有?有时间咱们一起喝下午茶。”
宗诗梦表示于美彤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周六咱们去找美彤,陪她说说话。”
女人怀孕因为孕反很受罪,这个时候也是最脆弱的。于美彤情况还算好,只是闻不得异味,家里不开火她吃没味的白粥东西就行。像她怀大儿子时,闻不到一点腥味,一闻就吐。也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就很心疼怀孕受罪的。
“可以。”
于美彤听到她婚期是农历十一月初十:“你别跟我说什么农历,就跟我说阳历是什么时候?”
陆家馨将阳历的日期说了
于美彤大惊失色,说道:“什么,阳历12月26?我预产期就在12月20日,你这婚期刚好在我坐月子的时候。”
陆家馨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没事,你的心意我知道的。”
于美彤嘟囔着说道:“找谁选的这日子啊?怎么就偏偏选了年底呢?往前或者往后,我都可以参加呢!”
陆家馨笑眯眯地说道:“大师算了三个黄道吉日,这日子是我选的。”
若是聂湛选的,于美彤还能骂两句,家馨选的就没什么可说的:“希望到时候我还没生。”
陆家馨乐得不行:“我跟诗梦姐约好了,周六去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于美彤嫌弃地说道:“别,什么都不要带,我现在只能吃青菜粥,其他的都碰不得。陶勇担心我这样营养不够,给我蒸了一碗鸡蛋羹,我闻到那股味胆汁都吐出来了。”
白白让她受了一番罪,等吐完了她将陶勇骂了一顿,
“花香也闻不了吗?
于美彤郁闷地说道:“闻不了,什么味都闻不了。我楼上的那位先生喜欢养花,前些日将花搬到阳台晒太阳,我闻到香味也吐了。”
担心香味一直飘下来,她让陶勇上去跟那家人打了招呼。对方很好说话,知道原因就将花搬到原本的房间。
孕吐这事没有办法,三十多年后都没能解决。陆家馨说道:“再熬一熬,满了三个月就好了。”
正常来说满三个月这些症状就都消失,吃嘛嘛香。当然,也有极个别情况,那是体质问题没办法。
于美彤知道陆家馨忙,聊了十多分钟就挂了。
下了班聂湛就去老宅,一下车就听到孩子的哭声。聂敬文三个孩子,最小的也八岁了,所以这个哭的只可能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了。
进了客厅,聂湛才发现哭声是从后花园传过来的,他皱着眉头说道:“孩子总哭,不会影响爷爷休息吗?”
怎么可能不影响,接回来才知道这孩子特别爱哭,哪怕母女两个人住在副楼都能听到哭声。只是老爷没说话,他也不敢多言:“三少,老爷很喜欢妮娜小姐,说她长得很像你。”
聂湛没接这话,而是问道:“爷爷呢?”
听到聂老爷子在二楼,聂湛就上去了。进屋看到聂老爷子在看报纸,他轻轻地喊了一声爷爷。
聂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聂湛听到这话心里很难受,但他知道不能妥协,一旦妥协以后会没完没了:“我跟家馨的婚期定在12月26号。”
聂老爷子神色更冷,带着质问的口吻:“上次可以说你们年轻不懂,这次为什么又不经过我们的同意自己将婚期定下来?聂湛,你还有没有将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聂湛上次道歉了,这次却没有:“爷爷,你若觉不好那就不办婚礼,我跟家馨旅游结婚。”
这不是他突发奇想的,而是家馨说的。家馨觉得办婚礼太累了,还不如旅游结婚,轻松又能二人世界。
聂老爷子更生气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聂湛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爷爷,那你想我怎么做?跟你一样,不管做什么都帮着善后?嘴上说着惩处,实际从没落实。”
“爷爷,她是你的女儿,你愿意包容她纵容她那是你的事,但我不可能无止尽地帮她收拾烂摊子。”
聂老爷子生气地说道:“聂湛,她是你妈。”
聂湛以前不想让老爷子生气,很多时候都忍着不说,但现在他不忍了:“我爹地一心扑在他的研究上,我上小学,他特地请假陪我去学校报道,大学开学跟毕业也都参与了。而妈咪呢?在我参加工作赚钱之前,我一共见过她四面,还是她回来找你要钱见到的。这样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他从不怨父亲,那就是一个工作狂。但就是这么一个工作狂,在他重要的日子也尽量抽出时间陪他,除此之外年薪的一半给了他。去年他跟家馨订婚,也是研究到了关键时刻没能来。
聂老爷子顿了顿,只是他是老派的人,还是信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一套。他说道:“你妈咪就那样的性子,这辈子已经是改不了,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聂湛不是计较,而是不愿再纵容:“爷爷,你不用再说。以后除了生病外,其他事我都不会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