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十分危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嬴扶苏在脑中连问了自己三遍这句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大侠请高抬贵手,小的好也是逃难之人,请大侠放过在下一家,不胜感激!”说完这些示弱的话后,嬴扶苏还从怀里掏出了全部的银钱双手给领头之人奉上。
而车厢里蹲着的吕娥姁内心悬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这些恶人给虏去,那必然会生不如死,想到这些,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扮成流寇的这群人,其实就是章邯大军中拍出来的探子,他们受命隐匿在这空城一般的白马驿就是为了随时刺探反秦大军建立的江北大营军情。
今晚见到这辆马车,觉得可疑,便准备上前盘问一番,如果是平头百姓直接将其杀了,充当叛军的尸首冒领军功,如果是叛军的探子,那就全部绑了真领军功。
总之不论如何马车上的人都必须死,因为他们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所以这群加班流寇的秦军才会对嬴扶苏和吕娥姁如此肆无忌惮,。
时间紧迫,嬴扶苏知道估计用不了多久,项籍的先头部队就会抵达这里,到时必定打草惊蛇,一不留神消息泄露,必定引起章邯大军的注意,所以当务之急是消灭眼前这些“流寇”。
但是,围住马车的这些人是否就是全部,这是个需要再三确认的问题。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些思绪,这时领头的人用手接过了他双手奉上的些许银钱,眼神飘忽不定,让他心中一紧。
不好!他们已经动了邪念,今天此事肯定不能善终,必须先下手为强!
想到此处,黑暗中的嬴扶苏,暗暗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将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手臂上,准备随时全力出击,确保第一时间能够制服这群人中的带头之人。
兔子搏鹰,只能智取,此刻的嬴扶苏双拳难敌四脚,机会渺茫,稍纵即逝。
要想瞬间控制所有敌人,那现在只能利用戒指的力量,但嬴扶苏的底牌就会被吕娥姁这个小狐狸知晓,可现在形势危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时间在犹豫。
他趁着敌人们合拢的空隙,利用念力催发了戒指中的神秘力量,类似于控制了力场。所有人在哪一瞬间都被禁锢,包括躲在车厢中的小姑娘吕娥姁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在这群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戒指上射出无数紫色的闪电,将在场的所有敌人的身体全部击穿,一股冲击波以马车为中心,将方圆两百米内全部荡为平地。
现场除了嬴扶苏和吕娥姁,近前的人无一生还,还包括隐匿在附近,刚刚还打着响鼻的马儿们。
最后的冲击波,用尽了他最后一丝精神力,此刻他十分虚弱,手中的戒指也显得黯淡无光,为了能够一击得手,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他别无选择,此刻就算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也可以轻松置他于死地。
这些他都无暇顾及,暗处可能还隐匿着敌人,此时他必须强忍身体的痛苦,爬进了车厢,将还被捆绑着手脚的吕娥姁松绑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示意她可以离开了,随即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便昏死过去....
此刻的被松绑的吕娥姁,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马上逃跑!
但当她跳下马车,立刻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刚刚还飞扬跋扈的士兵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马车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她转头看了一眼昏死在车厢里的男人,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自小就迷恋英雄的小女孩,此刻不禁问自己,这样的男子算不算的上是英雄呢?
........................
嬴扶苏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千年之后,又回到了十四岁那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父亲亲吻了他的额头,将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用绳子挂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母亲把他抱在怀中,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可是他只看到母亲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丝毫的声音,父亲在一旁用焦急的眼神盯着他和母亲,不等母亲在他耳边说完,便拉起母亲的手冲进了漆黑的雨夜中.....而年幼的他恶跟着冲进了雨幕中,却怎么也看不清父母的身影,他急迫地四处呼喊....
“你醒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忽远忽近。
好熟悉的声音,嬴扶苏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起来。
“你真是个渣男!我为你牺牲了自己....你却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呜...呜..呜...n你对得起我吗?啊!”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到底是谁?你是冬葵吗?“
“你说话啊!你到底是谁?”
“冬葵!我知道是你.....对不起....”
他的耳边却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好像一切都从没发生过,世界依旧寂静无声。
梦一个套着一个,不停地在嬴扶苏的脑中上演,梦中的世界,他什么也做不了,这也许就是梦里最真实的地方。
“三哥!三哥!三哥!你醒醒!”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嬴扶苏随即笑了笑,心说还来?这梦是不是没完没了了.....不对!真的好像有人在叫我....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刺眼的光线刺进他的视野,而他的身体在有规律地摆动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应该在一个车厢里,一只强壮的手臂托着他的脑袋。
“三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我吓死了...!”一个大脑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边叫一边傻笑着。
“四弟?你是我四弟?我是在哪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次嬴扶苏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
“我们在你原来的马车上,那个姑娘救了你!”项籍开心地说道,眼神还有一丝暧昧。
“哪个姑娘?你怎么笑的这么滴猥琐?”说完此话,随即他向四周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