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气息,碾压了林中的一切。
慕歌心中骂了一声:‘悲催!’却突然听到了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声音——
“歌儿又不乖了。”
那明明应该高傲、尊贵而冷漠的语气,却偏偏透着一种甜死人的宠溺。
慕歌一愣,下一秒,就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强大的怀抱。即便是隔着衣衫,她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结实。
熟悉的异香扑来,钻入她的鼻尖。
接着,一张倾世无双的俊脸,映入她的眼眸。那宛如神祗,俊美无涛,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五官,似乎泛着一层淡淡的莹光。
“偷窥狂!”慕歌磨着牙挤出三个字。
来者一愣,‘偷窥狂’三个字如同蚂蚁般顺着他的耳朵,钻入了他的心底。这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让他想起了他们的初见。
冷月下,萤火相伴,独自站在溪水中清洗身上脏污的淡然少女。
她是第一个敢于他对视,敢对他质问之人。
而偏偏,这么一个人,居然连赤境都不是。
当他在她面前展现出惊人实力之时,他看到的却不是恐惧和卑微,而是一种强烈的好胜心。
更甚的是,她看到了他的惊世容貌,却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露出花痴的神情,除了最初一眼的惊艳之外,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丝情绪。
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让他沉寂无数年的心突然跳动起来,似乎,他有些想把自己的影子深深的注入到那双眸子之中,很想看到那双眸子打破平静的样子。
她,是特别的。
倾世的容颜上,他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慢慢变得柔和,嘴角勾起丝丝笑意。他垂眸,看着自己怀中伤得不轻的红衣妖娆。艳俗的红色,本是他最厌恶的色彩,偏偏,穿在她身上,他厌恶不起来,反而觉得好看极了。
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浓烈的红色,才能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
破损不堪的红衣,沾染了不少血腥和泥土。明明遍体鳞伤,那张绝色的脸上,却充满了浓浓的桀骜和不屈。
“放开我,老妖怪!”被白衣如雪的倾世男子抱在怀中,慕歌却没有产生丝毫旖旎。知道打不过眼前之人,她只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妖怪?
司陌如剑挺拔的眉梢微微一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妖怪?
“你受伤了。”心中虽然疑惑,但司陌还是按住心中的不解,提醒慕歌。
慕歌心中白了一眼,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受伤了。
“废话。”慕歌撇开眼神,冷哼一声。
冷漠的态度,并未激怒司陌,反而让他心中兴趣更浓。
“是他伤了你?”司陌的眸色,一旦离开了慕歌,又变回了平常的孤冷而高贵。在看向北冥老人的尸体时,如琥珀般醉人的眸子深处,一股杀意正在酝酿着。
他在意的人,居然也有人敢伤?
“嗯,他伤了我,我杀了他。也算是两清了。”慕歌平静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解释了这么一句。
司陌一愣,心中好笑。
还有这么算的?别人伤了她,她杀了别人,这算是两清?虽然好像有什么不对,但司陌不可否认,他很喜欢这种计算方式。
特别是,这种计算方式,用在慕歌身上。他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若是她伤了别人呢?
嗯,伤了就伤了。歌儿没杀了那人,那人不就应该感恩戴德,多谢歌儿的仁慈吗?
如果此时,司陌心中所想,被暗中跟随的孤崖和孤夜知晓,恐怕他们会抱头痛哭,悼念他们主子三观已经被逐渐扭曲。
“乖,把这药吃下。”话间,司陌宽厚的大掌上,多出了一粒泛着青芒,药香浓郁的丹药。
慕歌看了那丹药一眼,撇过眼神,拒绝:“不必了。”
慕歌的拒绝,在司陌眼里,就像是孩闹别扭一样。他皱了皱眉,轻声哄到:“吃了药,便会好。”
“不必,不用,不吃。”
“歌儿乖,就吃一粒。”
“不吃!我警告你不要再用那么肉麻的词称呼我!”
“你乖乖吃药,我就考虑一下你的提议。”
“你滚粗!”
幼稚的对话,随着风越传越远,钻入了暗中守护的两人耳中。
两人都忍不住抖了一抖,用眼神交流。
‘主子真的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怎么办?’
‘无解……’
悲催的两人泪流满面的撇过头,为毛他们心目中那英明神武,生人勿近的主子,有一种渐渐远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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