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慕轻歌的唇角轻勾,她端起自己桌前的酒杯,遥遥一敬,笑颜如花的对众人道:“那以后,就要仰仗诸位,在王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好好各司其职了。心,只有一颗,专心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一些不该做,也不该想的事就先放一放。一心二用,容易出事。”
罢,她潇洒的抬手一扬,将杯中酒水喝得干净。
‘啧啧!这魔域的酒水也不见得好喝到哪去!’慕轻歌撇了撇嘴角,心中十分嫌弃。
‘好帅!’
“王妃好帅啊!”
她殊不知,自己这潇洒大气的动作,却撩动了那些舞姬的心弦。
谁让她们,是在殿中唯一能看清慕轻歌模样的人呢?就连孤崖和孤夜二人也都是笔直站在慕轻歌左右,看不到她正面的样子。
慕轻歌的话中有话,让在座的人听后,心中思绪万千。
他们有心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从字面上,他们的王妃只是在提醒他们做事要认真,要专心。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捧着自己的酒杯,将杯中酒水饮下。
然,却食不知其味。
清透的眸光,环视一周,慕轻歌心中冷冷笑着。
这该敲打的,已经敲打得差不多。该表态的,也表态了。至少,在在这段日子里,所有的人,都得给她夹起尾巴心做人,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想要打魔域的主意。
慕轻歌心中叹了口气,魔域的局势算是暂时稳定下来了。
只要司陌及时回来,就不会出什么乱子。若是他还是迟迟未归,找不到踪迹。再过一年两年的时候,她上哪去找个魔域储君来?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她也很难控制局面。
才入魔域两日,这接二连三的试探,打压,都被她一一化解。可是,她的心情却没有一点放松,因为她还没有得到司陌的消息。
慕轻歌的眸光有些黯然,不止一次在心中问,‘阿陌,你到底去了哪?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间,慕轻歌有些黯然伤神,她端起自己的酒杯,默默的喝着杯中苦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这魔域的酒,被她喝下,却浑不知味,心思已经不知飘到了何处。
宴会上,寂静一片。
有了之前慕轻歌的气势碾压,此刻,不管是口服还是心服的人,都只能保持静默的态度,静悄悄的坐着。
少顷,慕轻歌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也察觉到了宴会中的异常安静。
她抬起一双潋滟秋色般的美眸,扫过纱幔后的模糊人影。突然笑道:“既然美酒佳肴都已经备齐,诸位也就不要浪费了。该吃吃,该喝喝,要玩得尽兴才好。”
什么鬼!
听到慕轻歌这句话,二十几人都想要吐血。
刚才是谁的,王上失踪了,他们不该只想着吃吃喝喝,要忧心君主?
现在,又是她,该吃吃该喝喝,要玩得尽兴。
似乎慕轻歌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话,前后有些不妥。她嘴角一抽,替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本王妃是秉着不浪费的原则。”
“噗嗤!”灵鸠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而戟符、青炎和青泽三人眼中也浮现出淡淡笑意。
这个王妃……
他们喜欢!
不管其他人此刻心中如何想,慕轻歌抬眸看向跪在殿外等候了许久的舞姬,开口道:“都进来吧,好好展现你们的舞技,让诸位大人们都好好欣赏。”
终于轮到自己上场,舞姬们心中都是一喜,纷纷扭动着动人的腰肢,进入了殿中。
然,那些被纱幔挡住视线的众臣,心中却无限憋屈。
‘呸!欣赏?怎么欣赏,除了一团团模糊的影子,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心中郁闷,但是已经领教过王妃口舌之利的众人,此刻也不敢什么,只能喝着闷酒,听着宫乐。
整个大殿中,能看清舞姬歌舞的人,就只有慕轻歌,还有孤崖和孤夜。
那些舞姬身着黑纱,姿态曼妙,妖娆动人,细腻的肌肤在黑纱下若隐若现,勾魂夺魄。她们的头发也被高高盘起,用金饰点缀,眉间点上妖冶似血的花瓣,更是显得她们妖艳无比。
慕轻歌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魔域的歌舞,努力的想把对司陌的担忧情绪抽出来。
她的注意,使得那些舞姬扭动得更加卖力,妩媚的眼神,也不断的朝着她飘过来。
孤崖和孤夜相互对看一眼,心中有些无语。
‘这些女人的眼睛都抽筋了么?怎么一个个都往王妃的方向瞅?’孤崖传音给孤夜问道。
孤夜嘴角狠狠一抽,默默传音,‘你觉得王妃魅力如何?’
孤崖眼睛一瞪,回道:‘废话!若是魅力不够,王上会一头栽进去,拉都拉不回来么?’
“那你现在有什么好稀奇的?”孤夜给了他一个白眼。
孤崖一愣,反应过来,却不敢相信,‘可这些人是女的!女的!’
‘女的又怎么样?你忘了那秦国的公主?’孤夜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鄙视。
“……”孤崖被堵得回不了话。最后,他只能憋出,‘但那个时候,爵爷是男装打扮。如今,她可是恢复了女装,而且还是王妃的身份,这些舞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勾引王上的女人!’
孤夜平静的道,‘只能爵爷魅力非凡,无论是男是女,都能让人倾慕。’
孤崖眸光惊悚的看着他,少顷,他深吸了口气,对孤夜传音道,‘我突然有些同情王上了。’
孤夜深有同感的道,‘是啊!不仅要防着男人的觊觎,还要防着女人的肖想。苦了王上了!’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各自收回了眼神。
魔宫舞姬们挑逗的眼神,慕轻歌丝毫没有察觉。她本是专注的看着这曼妙歌舞,可是思绪却又渐渐飘远,想起了司陌……
与此同时,在与大荒故宫相隔万里之外的太古虫渊,一群人在沼泽旁缓缓走着,其中一人身后,拖着一个临时用藤蔓编制而成的拖床。
这拖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人,全身都被淤泥紧裹,看不出模样。
他安静的躺着,一点生气都没有,好像死了一般。
在他腰间,被淤泥覆盖之处,偶尔会有一道晦暗的金光闪过。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若是死了,我们费那么大的劲,带一个死人会部落,被首领知道了,会被骂死的。”拖着拖床的男子,将肩上的藤蔓放下,心中有些忐忑的问向前面领路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丰满,处处洋溢着青春,五官也是明媚动人,带着一种天然而生的野性。
听到男子的话,她扭头过来,明媚的五官映入那男子的眸底,让他呆了一呆。
她微微蹙眉,对男子道:“怎么会是死人?我已经检查过了,他还有气息的,只不过孱弱了些。”
“可是,我们不知他是什么人,就这样带回部落中,也不太好吧?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男子反对道。
少女视线落在那被淤泥包裹的人身上,自信的道:“我有预感,他不是坏人!”
“预感?预感这东西能信么?”男子嘟囔着道。
见少女向他瞪过来,他连忙求饶:“好好好,你的预感一向准确行了吧?”
少女这才满意的扬了扬下巴,对男子吩咐:“快走,咱们要赶紧回去,让我爷爷给他疗伤。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就真的会死人了。”
男子点了点头,认命的将藤蔓重新挂在肩上,拖着身后的人,一步一步的走着。
经过少女身边,少女并未动,只是偏着头看着毫无声息躺着的人,大眼弯如月牙,嘴里好奇的声嘀咕,“这张淤泥之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呢?”
……
乐曲飘扬,舞姿曼妙。
太荒古宫之中,宴会还在继续,但是却没有想象之中的热闹。
慕轻歌手中把玩着空酒杯,双眸半眯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偏偏,她那慵懒邪魅的样子,更令人舍不得移开眼线。
殿中献舞的舞姬,眼波流转间,都是数不尽的柔情爱慕。
亲眼目睹了这位新王妃的厉害,让她们这些女子,心中忍不住的佩服和倾倒。
这一刻,她们似乎已经忘记,坐在主位上,俨然如同王者一般的王妃,与她们一样,都是女子,而且还是王上的女人!她们只想倾尽全力,换来她的一个眼神眷顾。
孤崖和孤夜心中苦笑连连,慕轻歌的魅力简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突然间,他们十分庆幸,幸好慕轻歌之前把这些纱幔都挂了出来,挡住了殿中男子的视线。否则,若是再来几个爱慕王妃的男人,等王上回来,他们就可以自刎谢罪了。
一场宴会,众人却食之无味,默默等待着宴会的结束。
突然,一名魔卫快速而来,直接冲入了殿中,驱散正在卖力跳舞的舞姬,跪在慕轻歌面前。
慕轻歌半眯的眼眸中,光泽流转,身子不由得挺直前倾。
她凝着那跪地的魔卫,心跳突然有些加速,‘莫不是,终于有了司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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