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傅永飞嚼着口香糖也走了。
临走之前,留给了陆振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并不是幸灾乐祸,比较像在同情陆振华。
桑婉婉扑在季擎天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哭声沙哑绝望。
季擎天看向手术室门口的方向,一直一直看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颌线条同样绷着,有那么一瞬,给人一种要看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陆振华看着人一个个离开,气的丢掉了拐杖。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连唇边都不自觉的在抖。
他都做了些什么,助纣为虐的做了些什么?!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帮着季子琪坏事做尽,毁了一切。
还好陆迟墨来的及时,还好还好,他真是不想想象,如果陆迟墨再来晚一点,看到黎漾的子宫被硬生生的挖掉会是什么反应,大约会杀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直接用手术刀抹在他的脖子上。
他死倒是无所谓,活到这把年龄了,多活几年少活几年都无所谓,可,他怕是到了那个时候,灵魂真的会下地狱的吧。
他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果过,悔的心脏一阵阵抽搐着的疼。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啊,五年前就干脆让他们俩在一块得了,这样一家人和和气气不说,说不定他和自己儿子之间的心结也解了,还得到了两个孙子。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两个字,也没有后悔药卖,本来他可以安度晚年的,这一切却被毁了,他亲手给毁掉了!!
还毁的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余地,没有一点反转的可能!!
“唉!!”陆振华在地上重重剁了一脚,弯下身捡起拐杖,拄着拐杖,抖着双腿往外走。
保镖们见状,连忙有人率先上去搀扶。
天空的黑压压的乌云不知在何时散了去,秋日的阳光带着说不出的柔和。
走出医院,黎漾被这样的阳光一照,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再度睁开眼,视线里是男人那张画笔难描的脸。
他垂眸看着她,“累了吗?!”
黎漾眨了眨眼。
他说,“闭上眼休息,我带你回家。”
黎漾甜甜的笑了,歪着头靠在他的怀里,缓缓的瞌上了眼皮。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真的很累很困,再加上打过麻药,她能撑到现在,也是凭着意念。
靠在他的怀里,她的整个呼吸系统都是他身上淡淡熟悉的清香,她无比的安心,刚闭上眼没过两秒,就睡了过去,发出了清浅的呼吸声,唇畔依旧带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稍稍弯了弯。
他抬头看了一眼,终于雨过天晴了。
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就阻止他们在一起。
跌宕起伏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黎漾一瞬间拥有了所有,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季子琪呢,却恰恰相反。
她的下场很惨很惨,就那样被拖到了黑市,被完全没有医生执照的人切掉了子宫,给丢到了一座废弃的,阴冷潮湿的老式地牢里。
她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身上是杂乱无章的干稻草,扎着她娇嫩的肌肤,扎得她全身难受极了。
只是疼痛迅速淹没了她的难受,她捂着伤口,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她疼得连动一下,都会牵动到伤口,引发更剧烈的疼痛。
最后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只能躺在干枯的稻草上,睁着一双眼睛,不断喘着粗气,无力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鬼哭狼嚎个什么劲?!”
大抵是有人终于受不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了过来,骂骂咧咧,“小贱人,都半夜了,还不给老子安分!!”
尽管是骂骂咧咧,季子琪都已经顾不上了,只觉得这道声音是一根救命稻草,这个人可以帮到她,她挣扎着爬过去,透过铁柱中的缝隙,抓住了那人的裤脚,艰难的抬眸,嗓音沙哑的哀求,“求你,救,救我出去……”
下一秒,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映出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油腻腻的头发没剩几根,贴在头皮上,一口龅牙,丑的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真是令人作呕的一张脸。
季子琪从来没有看到过长的这么丑的人,差点吐了出来,最后还是被她强忍着,才没有吐。
“救你,小贱人,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想的可真天真!!”那人一说话,就爆出了一口口水,“你大半夜的给老子吵醒,真的是惹的老子很不高兴,不打你一顿,还真是不解气!!”
只是,当看清楚季子琪的那张脸后,那人撸袖子准备打人的动作一顿,眼里刹那间泛起了绿光,“哟,看不出来,小妞儿还是个大美人啊,那就陪老子玩玩!!”
那人说罢,便一脚踢开季子琪的手,迫不及待去打开牢房的门。
季子琪惊悚的睁着眼,“你要干什么?!”
龅牙男搓手,流着口水,“你说呢?!”
季子琪连连摇头,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爬着往后退,“不要,不要。”
龅牙男一步一步的朝季子琪逼近,季子琪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嘿!!”龅牙男发出了猥琐的笑声,扑到了季子琪身上,“别喊了,喊个屁啊,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老子今晚爽定了!!”
一股恶心的味道钻入鼻孔,季子琪干呕了几声,“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刚做了手术,还带着伤,求你放过我。”
她的苦苦哀求被置若罔闻。
空气中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和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啊,啊啊啊——”
好疼,真的好疼!!
刚缝合上的伤口顿时裂开,涌出血来,疼得她满身都是汗。
她疼得受不了,甚至在乞求让她晕过去。
可她越是想晕,越是晕过不了,疼痛就越是清晰入骨,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