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毒药,他说是春……药。”陈娅馨整个人抖如筛糠。
“春……药?胡说,就是毒药。”赵林然声音已经有些含混。
陈娅馨跪倒地上,抱着赵林然,哭泣乞求:“别死好不好,只要你不死,要我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赵林然喘息更为深重。
“对,怎样都行。”
“那你,告诉我,是谁要害……”赵林然几乎说不上来了。
“是,是,我也不知道,就是个蒙面人。他……”
陈娅馨一咬牙,断断续续地哭诉了整个过程,随后又道,“我怎样已经无所谓了,主要是怕父母亲人跟着遭罪。他们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没能尽孝,却要他们跟着遭受羞辱,我实在,实在不忍。”
“那你就忍心谋害于我?”
“我也知道那样太自私,便想着把第一次交给你,算是弥补吧。”
“这能弥补什么?能补偿我的生命,能阻止我身败名裂?”
“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没事,我愿承担一切后果,哪怕遗臭万年,哪怕被族人浸猪笼,也在所不惜。”wutu.org 螃蟹小说网
赵林然叹息一声:“哎,你怎么不想着维权,不想着反抗呢?既然他们能无中生有、绑架恐吓,又怎会遵守约定?即使你按他们说的做了,他们也绝不会履行承诺,反而会以此做为新的要挟,紧紧套牢你,直至将你彻底摧残。”
“我,我,呜呜……”
陈娅馨哭到半截,忽的疑惑起来,“你,怎么又能正常说话了?”
“说话?太简单了,因为我没喝呀。”赵林然说着,腾身而起。
“你,你……”陈娅馨惊得睁大了眼睛。
赵林然忽然笑了:“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身上热,比如心里跟猫抓似的?”
“我……”
陈娅馨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心里更是慌恐不安,“我喝了春……药?你跟我换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做坏女人。”
赵林然缓缓着道:“想让救你不难,只要按我交代去做,不但会替你保密,还会保你不伤身子,甚至揪出黑手和毁掉照片。”
“我听你的,都听你的。”陈娅馨早没了主意。
“那好,就按他教你那样,现在跟他联系,然后只管听我的。”
“好,好的。”
陈娅馨凭着记忆,拨打了那张纸上留的号码。
“怎么样?”
当听到声音的一刻,赵林然、陈娅馨都不由得一震。
赵林然是觉得声音耳熟。
陈娅馨是吓得,不禁浑身打颤,舌头打卷:“成,成功了。”
对面“哦”了一声:“他喝了?什么反应?”
“按你纸上教的那样,一瓶药全加进去了,他喝得一滴不剩。开始就跟要吃人似的,现在又昏迷了。他会不会死呀?”
“不会不会,是春要药力太大了,再过一会儿就有你受得了。无论如何你要满足他,不能让他中途离开,必须等我过去。否则,那些照片马上传给你的亲人朋友。”
“照片是你和晓蝶设套药晕我,你们偷拍的,要是传……”
“废什么话?事情办好了什么都好说,办砸了要你好看。”
“千万别传出去,我都听你的。只是他,他太吓人了。”
“没事,我一会儿就到了。”电话里说完,直接没了声音。
看到陈娅馨打完电话,赵林然招手示意:“进里边说。”
“啊?你要帮我解,解那玩意?”陈娅馨实在说不出口,但还是跟了过去。
赵林然并没回应,而是带着陈娅馨进了里间,不多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声音,灯光也暗了好多。
过了十多分钟,外面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别,别过来。”
陈娅馨也适时冲出里间,整个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嗓子都是哑的。
“吱扭”,
外屋门打开,进来一个男人,差点撞到急欲奔跑的陈娅馨。
“啊?你?”陈娅馨看着男人面生。
而男人却笑了:“这么快就忘了?他到底得手没?”
“你,你是蒙面人?”陈娅馨确认了男人身份,慌乱地掏出一个透明袋递了过去。
就着淡粉的灯光,男人接过袋子,看到了袋里东西:折叠的白纱布块、蕾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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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边准备验看布块,一边不怀好意地瞅向陈娅馨。
陈娅馨下意识捂紧小腹:“你要干什么?”
“呸,老子嫌你脏。”男人骂着,就要去解袋口系着的疙瘩。
“过来,给老子快过来。”里间忽然传出赵林然声音。
“啊,别别。”陈娅馨顿时满脸惊恐,慌乱地躲到了男人身后。
“什么情况?”男人停止了掏出布块动作。
陈娅馨颤抖着道:“他,他刚才太,太疯狂了,差点,差点把我折腾死。我抽冷子才跑出来,他想追来着,好像让东西绊了一下,当时摔没动静了。现在又……快挡着他。”
“干嘛挡着他呀,我正想见识他的风采呢。”男人说着,反而打开手机摄录,向着里间走去。
“给老子……”
里间屋门“咣当”响动,却猛得又磕住,赵林然声音里也透出惊慌,“你,你是谁?”
“赵镇长,听不出来了吗?看来药性也太大了。咱们可是老同事呀。”男子说话间,已经来到里屋屋门处。
“你你你,你是……”赵林然声音发颤,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显然已经吓坏了。
“赵林然,你也有狗熊的时候,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面目狰狞之极。
“你是马彼金?别过来,别过来。”赵林然惊慌更甚,同时屋里发出地上爬动声响。
“咣咣”,
马彼金连撞几下,屋门纹丝未动,干脆不再撞门,而是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赵林然,堂堂大镇长,竟然猥亵,不,强歼合作商,置国法天理与不顾,实实地……”
“马屁精,是你陷害老子,老子什么也没干。”
“人证物证俱在,你是抵赖不了的。”马彼金拍着塑料袋,手指陈娅馨,自得不已,“赵林然,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