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教堂的后院小门,看着教堂背面的小屋窗户里透出的微亮烛光,汉娜的心里不禁多了一丝温馨的感受。在这间教堂里,和蔼的祭司婆婆,可爱的小朋友们,都是汉娜最喜爱的亲人,在与她们相处的这三年时间里,汉娜感受到的爱和温馨。
轻轻地打开教堂后面的小门,进入里面正燃着蜡烛的小屋里,汉娜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动静轻悄悄地,不要惊动屋里的人们,可是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其中两个年纪最大的小女孩儿,依旧活泼机敏地扑到了她的怀里。
““汉娜妈妈,欢迎回家!””
“嗯!晚安哦,琼和琳。”
“““晚安,汉娜妈妈!”””
这次是屋子里所有孩子,一起在向汉娜打招呼,还有几个摇篮里的小婴孩,也都在带着笑容看向她们的汉娜妈妈。
坐在蜡烛旁边,穿着家常的衣服,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给孩子们念故事书的祭司婆婆,也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回家的汉娜。
“晚安,西雅婆婆。”
“晚安,我亲爱的小汉娜。”
西雅婆婆亲切和蔼地回答着汉娜的问候。
“西雅婆婆,我先去里屋,给小宝宝们喂一下夜奶。”
“嗯,去吧,我的孩子。琼和琳,去帮汉娜妈妈开一下门,把摇篮车推进去。故事等你们回来之后,再继续开始。”
西雅婆婆亲切却不失严肃地向琼和琳,两个最大的女孩儿吩咐道,她们已经到了该学着帮忙干活儿的年纪了。虽然就工作来说,她们的年纪还很小,但勤劳的美德却是要从小培养的,从小锻炼者她们勤劳工作,将来成为她们偶像一般的汉娜妈妈那样,既勤劳善良又美丽的女性。
点亮里屋的蜡烛,将怀抱着的宝宝和摇篮车,都放到床上或者推到床边,汉娜转过身面向帮忙工作的琼和琳,俯下身来在她们的脸颊上分别亲吻了一下,对她们表扬鼓励了一番。
“辛苦了,勤劳的琼和琳,你们帮了妈妈的大忙哦!”
“谢谢汉娜妈妈!”
“汉娜妈妈,我们去继续听故事了哦!”
“嗯,去吧!”
琼和琳转身离开之后,汉娜也转过了身来,面朝向烛光和床上床边的宝宝们,开始解开自己的上衣,把小宝宝抱进怀中,给她们哺乳。
卧室外面,当琳和琼蹦跳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时,西雅婆婆再次拿起了厚厚的故事书,继续刚才没有讲完的故事。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读完今天的故事之后,西雅婆婆合上厚重的故事书,将书放回到书柜里,将老花镜也一并摘掉,放到了故事书的封皮上,然后指挥着孩子们回房间休息。
“琼和琳,你们作为姐姐要负起责任,监督妹妹们完成睡前洗漱,并且负责最后关灯。”
“好的!西雅婆婆。”
将锻炼任务吩咐给琼和琳之后,西雅婆婆并没有急着熄灭蜡烛,回自己房间休息,而是要先去汉娜的卧室看上一眼。
推开汉娜房间的木门,借着屋里烛火的微弱光影,西雅婆婆看到一道身姿窈窕的倩影,正坐在床沿上背对着门外。可以看得出来,汉娜的心情是欢欣愉悦的,一边给婴孩喂着奶,一边在鼻腔里轻轻哼唱着一首欢快轻松的曲调。
看着屋里汉娜身心欢愉地喂奶的倩影,西雅婆婆心里有些惆怅陈杂,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一时心慈,究竟是不是反而拖累了汉娜。
当汉娜刚刚来到生命女神教堂时,西雅婆婆慈爱地收留了这个年轻的姑娘。当时教堂里刚刚收养的小佩斯,正因为每日只有米糊果腹,营养不良而日渐消瘦萎靡,西雅婆婆不禁黯然叹息,这间老教堂并不宽裕,没有那么多钱去给小婴孩买牛奶,大一点的孩子每天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吃一些干饭稀粥,所以从客观经济事实上来说,教堂是无力收养还在吃奶的婴孩的。
但是每当看到这些失去父母或遭到亲人遗弃的可怜孩子时,西雅婆婆却总是狠不下心软来,或是出于生命女神热爱生命的教义,或是出于自己难以回避的善心,最终还是将她们抱回到生命女神教会里。可是当她将小佩斯抱回来之后,却依旧难以回避营养不够的问题,虽然免于一时被冻死饿死,但小佩斯还是一顿一顿地在饥饿中瘦弱了下来。
看到西雅婆婆的愁容,和瘦弱的小佩斯,新来到教堂里投宿的汉娜,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愿意给小佩斯喂奶。当时的西雅婆婆正为此愁苦了心,听到汉娜自己有食粮可以喂给佩斯,当即饥不择食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在当时的西雅婆婆看来,再没有什么能比让小佩斯吃上一顿母奶更重要的事情了。
老教堂里有了汉娜的入住之后,收养的小婴孩再也不用担心营养的问题了,以后收养的婴孩都被养得白白胖胖、活泼可爱的,汉娜本人也很喜欢这份喂养照顾孩子的工作,虽然这份工作耗费精力体力,但汉娜却是因此而身心愉悦的。
但是三年之后,看着正在一个人养着六个孩子的汉娜,西雅婆婆现在更担心的不再是孩子,而是为了孩子耽误了自己的汉娜。
没生育过的女孩儿,和生育过的女人,身形是不同的;生育过的女人,和喂养孩子的妇人,身形更是不同的。就好像刚结苞的花骨朵,和完全盛开的花朵之间,是青涩和成熟的区别。想想汉娜现在,因为哺乳而不成比例的胸部,身材已经完全是成熟的妇人了,西雅婆婆不禁为汉娜感到惋惜。
在西雅婆婆眼里,汉娜毫无疑问,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无论她之前有着什么样的不幸过往,不仅失了身子还有过身孕,一个人背井离乡地来到独角城,但这显然不应该会是她的过错。即使是生育过,只要及时收束身体,依旧可以来得及做一些补救的,而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心慈,答应了汉娜来做奶娘,并因此让她的身形完全地放开……现在这副成熟妇人的身姿,已经再不是能够嫁人的小姑娘了。
西雅婆婆惋惜,汉娜这么勤劳善良的好姑娘,是应该找一家好归宿的,可现在却因为照顾这些婴孩,而蹉跎了自己。
“汉娜……”
西雅婆婆怜惜地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西雅婆婆?来看看,宝宝们现在好乖巧、好可爱啊!”
汉娜很喜欢她的孩子们。
“是啊,她们真的很可爱。”
看着汉娜怀里正吮吸着母乳的米亚和珍妮,还有享受着母亲幸福的汉娜,一副温馨的画面,西雅婆婆也舒展了脸上的皱纹,慈爱地微笑了起来。
虽然这样下去蹉跎了青春,但留在生命女神教会里工作,对于汉娜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好的未来归宿啊!西雅婆婆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向汉娜传授生命女神的教义,让她接任这间生命女神教堂的祭司,并且将孤儿院继续承办下去,让更多可怜的孩子,能够在生命女神的呵护下,茁壮地长大成材。
陷入了感慨中的西雅婆婆,默默然站在原处呆住了,看着汉娜和她抱在怀中的米亚、珍妮,这母婴间的温馨画面更是使西雅婆婆看得出身。这是不幸的人儿们,用自己的爱与生命,创造出来的温暖世界。
直到汉娜将怀中的奶娃放回到床上,自己走到水盆旁开始清洗身体,西雅婆婆才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竟是傻站了小半天。
“汉娜……”
“西雅婆婆……”
“慢点儿,别着急,我就是想找你说些话而已,咱们俩之间。”
刚洗干净被奶娃娃沾脏的身体,汉娜正准备将衣襟重新穿好,虽然是在屋里面,但毕竟夜晚寒冷,喂完奶之后汉娜的怀中感觉到阵阵凉意,需要赶紧恢复一下温度。忽然间听到西雅婆婆找自己有事,自己现在这赤身裸体的模样可真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汉娜急于快点把一副穿戴整齐,反而一时间弄了个手忙脚乱。
听到西雅婆婆的安抚之后,汉娜才从手忙脚乱的状态中迅速平静了下来,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停当,转过身来走到西雅婆婆的面前。
“咱们就坐在床上,小声说一些悄悄话吧!也方便照顾小孩。”
“嗯,都听婆婆的。”
汉娜侧身坐在了床沿上,妇人腰臀之间的惊人起伏弧度,顿时曲线毕露。看着眼前年轻美丽的汉娜,此时正是芳华大好的年纪,应当去好好享受属于她自己的幸福的,这样过早地把她绑在这间老教堂里,是不是有些欠妥当?未免操之过急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西雅婆婆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自己的出发点是为了汉娜好的,而且汉娜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姑娘,她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的,所以还是先把自己的善意告诉她为好。
“汉娜,以后每天我们抽出一段时间,我来传授你一些生命女神的教义,你觉得如何?”
看着汉娜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略显犹豫的神情,西雅婆婆手心里不禁悄悄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