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鱼死网破

蓐收神煞和井木犴的南明离火乍一相撞,苏牧便是察觉到自己的剑气有融化的趋势,当即一声轻喝,剑气便是再次凝形,直接劈散了南明离火所化的火箭。

火克金,这是天地间所有修士公认的道理,不过那是在条件等同的情况下。

和太上遗藏时相比,井木犴在南明离火上的造诣明显高了许多,但是苏牧成长的却是更多。

看到苏牧竟然如此轻松的破去了自己的南明离火,井木犴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讶,却是没想到苏牧的实力居然如此之强。

“身为冥殿之人,却能将南明离火修炼至这般境界,不知阁下是冥殿哪位前辈?”

震碎了所有南明离火,苏牧看向井木犴,眼中满是审视。

虽说冥殿功法在修炼至炼神境之后就不会再受佛法等阳刚性质的功法克制,但是想要容纳一门性质完全相反的功法,难度却是不必开创一门天阶功法来的容易。

不过,细细想来,当初那虚日鼠真定似乎也是佛门一体,不知是不是二十八宿的特殊法门。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听到苏牧询问,井木犴第一次开口,声音却是无比沉闷,显然是经过了伪装。

与此同时,井木犴左手虚握,一柄白金长剑便是出现在其手中,轻轻一挥,散落在周围的南明离火便是尽数朝着长剑汇聚而去。

竟然还是一名剑修,不,是不想暴露冥殿的手段吗?

感受着井木犴身上逐渐升腾起的剑意,苏牧眉毛一扬,却是有些意外,也不言语,却是直接冲了上去。

看到苏牧主动出击,井木犴也是挥剑迎击,剑身上缠绕的南明离火散发着恐怖的热量,可剑招却都是阴狠毒辣,显得无比违和。

还在留手么?

见此,苏牧哪还不知道井木犴在剑术上也是有所保留,冷哼一声,归元剑意施展而出,不仅接下了井木犴的剑招,更是将力道尽数挪移了回去。

看到苏牧这滴水不漏的防御,井木犴却是没有丝毫慌张,借着灵活的身法卸去了苏牧的反击之力,手上的攻势依旧没有停歇。

苏牧见状手臂略一发力,顿时转守为攻,一剑震飞白金长剑,直奔井木犴丹田而去。

井木犴也是返虚真人,所以苏牧也是没有过多留手,后土神煞和蓐收神煞齐齐发动,只要命中,任凭井木犴法力深厚,也是要重伤的。

看到苏牧这一剑上的威势,井木犴也是有些忌惮,但是手上动作丝毫不乱,一个旋身将长剑换到左手,右脚同时重重踏在地上,无数白色火焰当即从地面喷涌而出,将苏牧包裹了起来。

与此同时,井木犴换到右手的白金长剑上迸发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剑意,霸道,阳刚,却是无比契合南明离火。

“难怪这么自信,原来是藏着这一手。”

看着周围无论是热量还是威势都远超之前的南明离火,苏牧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后土神煞当即化作一个罩子将自己笼罩了起来,却是将南明离火尽数挡在了外面。

不过井木犴却是没有丝毫担忧,他已经用南明离火封锁了周围这一片的土地,但凡苏牧想要从大地中逃遁,只会陷入他的包围网。

一念及此,井木犴手中白金长剑上便是包裹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剑光,却是毫无阻碍的就将后土神煞所化的土墙劈成了两半。

只是,破开了苏牧的防御,井木犴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瞥了眼孤零零插在地上的坤元剑,却是扭头看向身后。

本该连同土墙一起被劈成两半的苏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冰面之上,正悠闲的看着井木犴,伸手一探,一根细长的头发便是落在了其手中。

却是又一具分身。

苏牧收回头发,看着其迅速失去光泽化为灰烬,不禁有些感慨。

这分身之法倒是十分方便,单论灵活性或许比一气化三清还要强一些,只是照这么个用法,怕是有秃头的风险啊。

苏牧摸了摸头顶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庆幸自己还有折腾的资本,随后便是一步踏出,在井木犴惊诧的眼神中,瞬息来到了井木犴的身旁。

“戏也看的差不多了,阁下若是没有别的手段,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言罢,苏牧便是一掌拍在了井木犴的胸口,井木犴却是丝毫没有来得及闪避以及防御的时间,胸口便是传来一阵塌陷的声音,却是已经被苏牧一掌给震碎了五脏六腑。

以苏牧如今的肉身强度以及修为,寻常返虚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而刚才哪一掌苏牧更是没有留手,井木犴断无防下来的道理。

不过,就在苏牧打算再次出手了解了井木犴的时候,井木犴的身形突然急剧变化,竟是变成了一具僵尸,瞬息间便是炸裂了开来。

“这是,替命之法?”

苏牧将僵尸的残渣隔挡在外,感应着骤然出现在远处的井木犴的气息,却是明白了过来,正要追击,突然发现身后的冰面竟然突然融化了开来,露出下方已经沸腾的湖水。

苏牧见状意识当即勾连上了仍旧留在地底的分身,却是不由双眼一凛。

井木犴这家伙,竟然引爆了那颗宝珠!

宝珠炸裂,无尽寒气倾泻而出,不仅没有将深坑中的岩浆镇压,反倒是起到了一个催化剂的作用,原本尚算安静的岩浆便是彻底暴动起来。

不仅如此,凭借着后土神煞的感知,苏牧还是察觉到,不仅仅是这三阳湖底,整座知岳山甚至周围几座山峰下的地脉都是开始动弹了起来。

井木犴这家伙,是打算鱼死网破么?

瞥了眼逐渐远去的井木犴,苏牧略一迟疑,便是返身钻入了湖底,瞬息间便是来到了湖底地宫,后土神煞没有丝毫保留的倾泻而出,开始镇压周围的地脉。

此事因他而起,若是任由这些地脉动乱,死伤怕是难以估计,如此状况下产生的业力,苏牧可不想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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